车子行驶较快,傅寒州瞥了一眼就路过了烧烤摊。
烧烤摊上的两人还在慢悠悠的吃烤串喝酒,显然陈笑笑心思不在食物上,不然怎么回吃一口看一眼对面的人呢?
她这样频繁的抬头看自己,蒋程想不注意到都难。
“你一直看我干什么,吃你自己的。”蒋程很不习惯一个女人这样看自己,他感觉自己像案板上的肉。
陈笑笑哦了一声,收敛一点,但还是会偷偷看蒋程。
已经说过一次,蒋程觉得自己再开口,可能会让面前的人尴尬,他忍下心中怪异,埋头继续吃着自己的烤串。
眼看面前的人头越来越低,脸都快要贴到烧烤上了,陈笑笑扯出一张纸递给他,“你把头埋那么低干什么,怕我跟你抢?”
听到她这样说,蒋程更加来气,这个女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气愤的抬头与之对视,想要好好教导她这方面的事情,抬头的瞬间他正好对上陈笑笑偏头疑惑询问的神情。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还挺好看的,大眼睛,双眼皮,巴掌大的小脸,加上她招牌的笑容,难怪技术部门的人都喜欢她。
“你别天天盯着别人看,不知道的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呢。”
这算是很委婉的提醒了,陈笑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太直接了,难怪面前的人浑身不自在。
可只是看着他,蒋程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是对觉得自己长的漂亮,还是他本就是个害羞的人?
她纠结的在心中想了想,罢了,要是真能套出什么话来,用用美人计也无所谓。
下定决心之后,陈笑笑的行为就大胆一点,她直接凑近蒋程,眼睛睁的更大:“那你觉得我好看吗?”
蒋程被迫看向她,怎么会不好看呢?不知何时太阳落了山,黄昏照耀在陈笑笑的脸上,把她的笑容衬的更加温暖。
明亮的眼里装满了黄昏,还有他,蒋程看的有点出神,他从来没觉得落日能这般好看。
他看出神就已经给陈笑笑答复了,看来这办法有用,可以继续下去,她轻笑的抿唇,拉开两人的距离,注意力放回自己面前的烤串上,不管还在发楞的男人。
片刻后蒋程才回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他尴尬的低下头。
见吃的差不多了,陈笑笑主动倒满两个杯子的酒,“来蒋哥,之前没有跟你真正接触过,今天才发现你挺有趣的。”
是吗?是因为自己刚刚的发呆所以有趣?蒋程当然不会把内心的猜测说出来,他举起酒杯,跟对面的人相碰。
随后在陈笑笑炙热的眼光下一饮而尽,在看向对面,只喝了半杯。
陈笑笑毫不在乎的解释,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撒娇:“让让我,你多喝点,反正我请客。”
她都这样说了,蒋程还有什么办法呢?
酒精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一旦开始就会诱人深入,让人更加停不下来,再加上陈笑笑的劝说,没过多久半件酒就空了。
蒋程感觉肚子胀的难受,再看对面的人,不知道何时倒下去了。
“不是说酒量好吗?这也没多好吧。”他小声嘟囔着,试图把陈笑笑叫醒,“醒醒,该回家了。”
然而陈笑笑酒劲上来,眼里充满迷离,对上蒋程,她还有些不明所以,“你怎么在这?你怎么跟我一起吃饭?”
显然,她把今天的事情都忘记了。
在这一瞬间蒋程内心很无语,他以为陈笑笑酒量再不好,几瓶的量应该是有的,现在看来是他高估了。
“你说请我吃饭,你忘记了?”
他试探的提醒,想看陈笑笑意识现在是什么程度。
经过他这样一说,陈笑笑先是皱眉思考,接着反应过来,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面前的男人,“我想起来了,我说要请你吃烧烤,你拿我的手机去付钱,密码是……”
还没瞪她把密码说出来,蒋程就用串堵住了她的嘴,真是喝醉了什么都敢往外讲,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吃不到了。
蒋程感觉自己的头变重了,只怕是他也无法继续清醒了。
他给过钱,扶起陈笑笑,准备打车把她送回家。
“你家在哪里?”
此时的陈笑笑头昏昏沉沉的,半天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罢了,她是回不成家了,送酒店吧。
蒋程摸了摸自己身上,没带身份证,他扶额,今天怎么感觉诸事不顺,他又将目光看向陈笑笑,“你带身份证了吗?”
虽然本就不期望她回复自己,可陈笑笑却听懂了这句话,她晃动脑袋答复蒋程,又因为这种晃动感觉不适,难受的皱起脸。
见状蒋程更加头疼了,这怎么办?
目前他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把她带回自己租的房间里,他租的是个套二,侧卧改成了电竞房,里面的沙发勉强够他凑合一晚。
只是这样带回去,会不会不太合适,万一明早陈笑笑清醒过来,他真是有口难辨。
难道就把她丢在这里?蒋程做不出来这件事。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现在你不告诉我你的住址,我们又都没带身份证,我把你带回我家,你睡主卧,我睡侧卧,你看行不行。”
蒋程把手机抵在陈笑笑嘴边,就把她声音太小,自己没留下证据。
“好。”
她声音果真小如蚊子,还好蒋程有先见之明,可酒劲实在太难受了,他不知道陈笑笑是什么感觉,只是自己要是再不休息,明天只怕敲不了代码了。
于是蒋程最后决定打车回家。
回到家时,陈笑笑已经彻底睡过去了,将她放在沙发上,她就顺着躺过去,蒋程之前从来没有照顾过女生,这是头一次,他发誓也是最后一次。
明明自己都难受的不行,他还是要把沙发上的人移到主卧去,提她脱了鞋,盖好被子,蒋程跌跌撞撞的去到自己的电竞房。
他整个人扑在上面,将所有的疲惫释放出来,但沙发有点小,他一米八几的大个要略微蜷缩的卧着。
酒精的作用已经让他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是一转身,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