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族们大笑起来:“说见参耶,看着很年轻,居然是老古董吗?”
“喂,巴巴(老太婆),走错路啦,回家看电视吧!”
和马朗声道:“看起来你们完全没有学过什么叫做礼貌啊,你们的妈妈没有把你们教好啊,那就只好由爸爸我代劳了!”
一瞬间暴走族们安静下来,然后果然炸响了一声怒吼:“你他妈说什么!”
这一声吼附带的弹舌,频率和劲道高得像路边施工用的那种钻地锤。
阿茂替和马解释道:“他的意思是,他日了你们的妈妈生出了你们。他没混过社会,说话带着书卷气绕弯子,不好意思,作为前街头混混,我一般会说:八嘎呀路,砸碎!”
阿茂仿佛跟暴走族们较劲一般,展现自己的弹舌技巧。
可能是现场地位最高的暴走族怒吼:“八嘎呀路,砸碎!干死他们!”
然后喊这话的家伙带头冲锋,机车背后插着的风林火山战旗迎风招展,拖在身后的钢管摩擦出火花闪电。
和马跟阿茂对视了一眼,然后轻轻偏头,示意“交给你了”。
阿茂后撤一步,然后开始助跑,硬着冲上来的机车。
他高高跃起,使出了假面骑士的招牌技能飞踢。
飞踢准确的命中暴走族的面门,完全没给他挥舞手中钢管的机会。
暴走族向后飞去,然后撞到了机车那改得很夸张的椅背上。
冲刺中的机车歪倒下去,两个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啸,一路到了和马跟前,然后被一脚踩停。
几乎同时,阿茂稳稳的落地,调整了一下重心使出回旋踢,踹在第二个暴走族的机车大灯上。
如果是论剑道,和马当然比阿茂强,但空手道是阿茂强一点。当然真打起来还是和马赢,主要和马实战高太多了。
尤其是在有足够多道具的环境下,和马简直是无敌的。
被踹中车灯的机车翻倒地上,并且在地面上实现了人车分离。
阿茂则把刚刚踹出去的脚抬高,摆出了朝天一字马的造型。
这个当儿,和马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钢管,挥舞了一下试了试手感。
比真刀略重,而且挥舞的时候能感觉到明显的风阻,并不适合施展精细剑技。
这个当儿阿茂已经放倒了第三个暴走族,这个时候他的衣服限制了他的发挥,和马听见滋啦一声,赶忙看向徒弟,结果发现他西装裤裂了,变成开裆裤了。
和马赶忙看自己下身,还好今天他穿的是非常合身、穿了很久的西装裤,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
阿茂还在奋战,完全没察觉到自己下面很凉快。
和马决定先暂时不提醒他。
这时候,终于有暴走族盯上了和马,怪叫着冲了过来。
和马从容的摆出架势,久违的使用了牙突。
钢管精准的命中敌人胸口,让他向后飞出,然后挂在机车的椅背上。
机车车头猛然翘起,和马轻拍车头借力,在空中翻滚转体360度,稳稳的落地。
第二个冲向和马的暴走族在这个瞬间怂了,一偏车头结果驾驶技术不佳,整辆滑倒在地上,打着旋滚向旁边,然后撞在路边不知道干嘛的水泥墩上。
这个时候阿茂放倒了第五个暴走族,顺手接住第六个暴走族扔来的燃烧烧瓶,两臂张开拉满弓扔回去。
燃烧瓶追上已经错过阿茂开始跑路的暴走族,碰到车子那很夸张的高靠背上,结果颠倒过来,瓶里的液体洒出来被点燃,像流体火焰一样淋了那倒霉蛋一身。
他惨叫起来,跳车逃跑。
车子撞到了机动队组成的罗马盾牌阵上。
有机动队员从盾阵中冲出,拿着灭火器对这家伙一阵猛喷灭了火。
暴走族对那穿着警服的队员点头:“谢谢啊。”
“不客气。”警员说完把灭火器一扔抽出警棍,一大帮机动队员呼啦啦一下围上来,一顿暴揍。
“知不知道我们正在吃晚饭!”
“北海亭的炒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让你害我们紧急出动!”
……
和马这边也连着放倒了几个不长眼的暴走族。
对于他来说,这种程度的武斗就连热身都算不上。
大部分暴走族都包围了阿茂,绕着他转圈的同时鬼叫,不断的有暴走族突然脱离转圈冲向阿茂。
这帮人看来没少这样打群架,知道一拥而上只会互相扯后腿。
看着阿茂那边干劲十足的痛殴暴走族,和马干脆直接靠边,把暴走族都交给阿茂。
让年轻人多锻炼一下嘛。
和马这样想。
这时候机动队里认识的两个小队长靠过来:“这个这么能打的是谁啊?”
“我徒弟,猛吧?”和马自豪的说。
“啊?那是个妹子?”小队长惊呼。
“去去去,少来,是不是妹子你看不出来吗?那哪儿有浮夸的胸肌啊?”和马反问。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日南从自己的gtr上下来了。
于是和马果断指着日南说:“那才是妹子好吗!那蜂腰,那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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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琉:“哈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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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南绕开倒地上不省人事的暴走族们,跑到和马跟前,把一瓶矿泉水塞和马手里:“车上的娘娘命令我把水给你来着。”
和马接过水喝了一大口:“谢谢。”
“你就这么把敌人都交给阿茂好吗?”
“我也干倒了好几个敌人啊。年轻人应该多锻炼嘛。”
话音刚落围攻阿茂的敌人中就有人看到了日南,扭头就冲过来了。
“你要不要试着打倒一个?”和马问日南。
“我能行吗?”日南没底气的问。
和马一把抱住日南的腰:“腿伸直。”
日南依言伸直了腿,于是和马就把她的腿当剑猛戳冲来的暴走族。
日南惊呼起来,在惊呼声中暴走族连人带车翻倒在地上。
车子后视镜上装饰的牛角一样的东西,划破了日南的筒裙一角。
“看,你也打倒了一个敌人!”和马把日南放下,对她竖起大拇指。
日南脸都涨红了,显然十分的兴奋,她对和马比个v字:“耶!”
旁边的机动队小队长问:“筒裙没事吗?”
“没事没事!我针线活很拿手的。”日南满不在乎的说。
这时候,阿茂那边暴走族终于士气崩溃了,开始溃逃。
本来围着阿茂转圈鬼叫的暴走族们扭头冲向来时的大桥。
然而引桥上早就被尾随而至的警方下了钉带。
第一辆摩托被扎破车胎滑倒后,立刻被一拥而上的警察按住。
暴走族们见状不妙,又扭头冲向机动队的封锁线。
当然他们绕过了桐生师徒俩。
然后,他们看见机动队的龟甲阵中,伸出了长长的竹竿——估计是从隔壁工地顺来的做脚手架用的竹子。
是、是西班牙大方阵!
如此古典的战术在现代的日本复活了!
头几个不长眼的暴走族被扎在竹竿上之后,暴走族们又掉头了。
当中不知道谁大喊:“水里!我们可以从水里跑!”
“你傻吗?人可以从水里跑,机车怎么办?我们不是真的赤备铁骑,骑的不是马啊,不会游泳的!”
这时候,和马听到熟悉的声音:“预备,发射!”
是清太郎,看来他也抵达了现场。
随着邦邦几声,拖着尾巴的催泪弹冲进仿佛迷惘的蝌蚪群一样乱转的暴走族当中。
刺激性的气味立刻让他们喷嚏不止。
“队形,前进!就和训练中一样!别怂,这和当年的学生们相比差远了!”清太郎的声音如此说道。
和马拉着日南,远离催泪弹的反问。
而两个小队长则戴上了防毒面具,加入自己的部队,开始围殴士气已经崩溃的暴走族。
日南得意洋洋的问:“你有没有发现你一直搂着我的腰?”
和马立刻松开手:“你马上就会开始后悔提醒了我。”
“干!也对哦!我干嘛提醒你啊!”日南懊恼的嘟囔,“你又不是那种和女孩牵个手就面红耳赤的纯情少男啊!”
正好这时候,阿茂一边打喷嚏一边从混战中心脱出,整理衣服的同时向和马跟日南走来。
“我……哈湫!这催泪弹真厉害,不好受,难怪要限制警察使用它了。”
和马:“司考通过了?”
“是的,通过了。”
“恭喜你啊,成为东大的学霸了。”
“不,我们这一届大二就通过的还挺多的。”
“是吗?”
阿茂又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扭头看着围剿暴走族的场面:“你怎么惹上这帮暴走族的?”
和马拍了下日南的肩膀。
阿茂:“懂了。所以说漂亮妹子真是麻烦啊。”
日南吊起眼角:“什么意思啊?这分明不该怪我们,我们长得漂亮身材好又不是我们的错,是这帮下半身思考的臭男人的错啊!”
和马:“这次日南说得对。你应该跟她道歉。”
阿茂立刻鞠躬,诚恳的道歉:“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日南:“我原谅你!如果男人都像你一样自控力强到无聊的地步,那我恐怕打扮自己的干劲会减少百分之三十。”
阿茂撇了撇嘴:“我自控力可不强,要是强我就不会搬出来住了。额外租房要花很多房租的。”
和马:“你直接答应千代子不就完了?”
“那可不行,答应她之后,我恐怕就每天除了想和她滚床单之外什么都不想干了。我的心性没有到可以禁得住诱惑的地步之前,我绝不会答应。”
和马轻拍阿茂的肩膀:“你啊,是不是以为男人真的和那些官能小说里一样,能一天好多次?我告诉你,小说里都是假的。”
和马差点说出galgame了,还好临时反应过来现在连个人电脑都是稀罕物,游戏机还是八位的,所以临时改口。
“你每天滚一次,剩下的时间保准你完全不想干那种事。”
阿茂摇头:“不,我有过女朋友的,当年有多颓废我很清楚,所以不行。这个口子不能开,千代子还是去找别人吧。”
日南叹气道:“所以千代子这等于还是输给了阿茂的前女友呗。虽然不是在魅力上输了,但是结果一样啊。”
阿茂木讷的笑了笑:“她要是少点魅力,我反而轻松了,但是……”
和马:“今晚你回家吧。”
“……我明天准备正式回家报告通过考试的事情。”
“那你准备怎么跟千代子说你依然准备继续租房的事?”
阿茂露出苦笑:“我不知道啊,还想问师父你呢。”
“真看不上我妹妹,就直接跟她说:给我滚,丑八怪。”
“可她不丑啊,问题就在于她太漂亮,太有魅力了。”
“那你跟她说,‘拜托你变丑一点,这样我就能回家了’。”
“那也不行,万一她一狠心拿刀给自己毁容了怎么办?”阿茂连连摇头,然后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日南为什么在这里?”
“我不能在这里哦?”日南摆出生气的样子,“怎么,嫌我不如千代子漂亮?嫌我没达到陪伴你师父的标准线?”
“不是,我印象中日南不是一直像道场的幽灵成员一样吗?”
和马把日南遭遇“惊喜派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阿茂说了一遍。
阿茂骤起眉头:“还能这样逃过法律的制裁?这怎么看都是绑架啊?”
“东大的前辈们找到了法律条文的空子,钻了进去。成文法又不像海洋法,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阿茂双手在胸前交叉:“还有这样啊,说实话我在复习备考的时候,一直觉得成文法优于海洋法系,没想到海洋法系还有这个优点啊。”
和马:“等一下,司考没有考两个法系的优劣吗?”
“司考并不注重法理分析啦,大概只占了百分之十左右的题目。毕竟是偏重考察实际操作能力的考试。除了记忆法律条文,主要就是案例分析了。”
和马耸了耸肩。
日南疑惑的问:“和马你没考过这个吗?”
“我考的是甲等公务员考试。一般人只有精力准备一个考试啦,像玉藻那样两个考试都通过的是凤毛麟角。”和马耸了耸肩。
而阿茂则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末了他说:“我能不能看看日向公司这一系列案件的庭审记录啊?”
“师兄们的律师事务所应该有存档,明天你可以去找他们问问看,记得带上你的律师徽章和东大学生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