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顾辰带着云诺到当年父亲陨落的山谷祭拜,还有那数万将士的英魂。
顾辰始终一言未发,祭拜的动作却是一丝不苟,神情也很怅然。
云诺看的眼圈红红的,他觉得他或许是理解他男人的。
他们是古代人,看重纲常伦理,不是还有那句话吗?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已故去的顾大将军又怎么会希望自己的孩子背上弑君的罪名呢。
可是那死去的数万将士呢?他们恨吗?云诺心里很难受。
在他看来,自己男人不管做没做,都没错,做了也好,没做也罢,反正他没有那种封建的固化思想,那就他来做。
所以云诺才会好心的送了很多大补的药材给花月,让他给狗皇帝补身体。
他只是好心,送的也是极好的药材,至于那庆阳帝能不能补,身体受不受得住,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毕竟他也只是好心呀,又没送毒药,比起皇帝自己的那两位皇子可好多了呢。
祭拜完,顾辰抱着小夫郎许久许久,然后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他释然的拉着小夫郎的手启程去过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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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赶了一天的路,他们来到一处山谷,顾辰把人抱下来,牵着小夫郎的手。
云诺看见这边山谷里竟然还有一处小房子。
而且这边的气温明显比外面暖和一些。
“夫君这里是?”
顾辰拉着人进屋,大手干燥又温热,“这里是我们的新家啊,毕竟猎户只能住在山里。”
男人笑着看过来,眉眼舒展,笑的格外的英俊洒脱。
云诺也不自觉的跟着他笑了,那笑容又软又乖,他带着一贯的依赖说,“嗯,我喜欢这里,我们可以过二人世界。”
房间很干净,屋内的家具陈设都是木制的,看着很古朴也很有情调。
房子主体有三间,一个间卧房,一间厨房,一间书房。
在厨房和卧房之间还有个小小的浴房相连,嗯,设计的很实用。
云诺看完房间后满意的点头,“这边挺好的呀,是夫君找人修的房子吗?”
顾辰拉着人坐下,“嗯,修的仓促,也不够精细,委屈宝宝跟着我住这里了。”
“哪有,这已经很好了,我喜欢的。”云诺习惯性的坐在男人腿上,双臂勾着男人的脖子。
水灵灵的眸子里都是欢喜,顾辰看的心头一热,俯身低头吻了下去。
这两日他们都克己复礼,没有亲密接触过,现在到了“新家”似乎可以暖暖房了。
顾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云诺的颈间,他仰着头,下颌到脖颈的线条优美至极,让人流连忘返,顾辰低哑的开口,
“宝宝,我们就在这里过年节好嘛?这里没有规矩,也不必管什么国丧,只有你与我。”
云诺轻喘着回答了男人:“嗯......好,我们一起过年节,全世界都不在,只有你与我。”
顾辰感受到了小夫郎的敏感与情动,他抱着人去了卧房......
云诺在云端时还在想,这里的床真的太让人羞耻了。
为什么一直咯吱咯吱的响呢,那么大声音,他真怕床被他们折腾散架了......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因为他被.do.晕过去了。
再次睁眼,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云诺有点迷茫,环境有点陌生,不过当他看见坐在桌子边上摆弄弓箭的男人时,他笑了。
他男人好帅,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坐在灯下收拾弓箭的模样都那么迷人。
他脸上的神情专注又认真,好似在他眼里心里最关注的问题不是国丧,不是雍州,不是顾家军,
而是,明天能不能打到猎物,能不能卖个好价钱,补贴家用。
这样平凡却让人心安的生活真的很幸福。
“夫君,”云诺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小的跟小猫崽似的,又轻又软。
顾辰放下弓箭,顺便擦了下手,“宝宝醒了?渴不渴?还疼不疼?”
云诺被问的小脸一红,他都好久没被男人弄晕过去了,这次他太.狂野了......自己真的受不住,咳咳。
他鼓脸,责怪的看向男人,只是他现在眼尾发红,眼含春水,瓷白的脸上带着红霞,唇也微微发肿,像是熟透了的樱桃等人采撷,
小模样别提多娇了,勾的顾辰又去亲他。
云诺本来就浑身没力气,这样又被狠亲一通,直接就瘫.软在男人怀里。
他靠在男人的胸膛前,小声的控诉着,“夫君你坏蛋,你流氓,你三日都不准碰我了,我要喝水.....”
屋里的灯光暖黄,小屋布置的也是温馨系,小夫郎刚刚经历了情事,余韵未消,他整个人跟打了柔光一样,美的不可方物,
男人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嗯,是夫君坏,可是夫君控制不住自己。”
真想日日都疼你爱你与你.欢.好,当然这句顾辰没说,怕小夫郎吓跑了。
好不容易过上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他要忍着点,后面才能要的长久。
云诺喝了水,又被男人喂了米粥,这才又躺下了,他身上清清爽爽的,想也知道男人早就给他清理过了,
云诺把自己塞进男人的怀里,喟叹一声,还是他男人怀里缓和。
他拱了拱,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唔,夫君晚安,明日带我去外面看看吧。”
“好,睡吧,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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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
顾斯云从梦中醒来,他的脸颊还泛着热意,精神也很亢奋,可是当他闻到空气中石楠花的气味后,他闭眼扶额,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以面对的现实,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去了浴室,他急于消灭某些罪证。
再次出来时,他还是那个一丝不苟,冷酷禁欲的顾爷。
只是在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病床上的青年时,他竟然有些心虚。
尽管这青年他是昏迷不醒的,他还是觉得有些,心虚。
梦里的青年在他身下哭着求饶的画面,一帧一帧清晰的仿佛他真身经历过一般。
他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