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爷!”
顾三牛重新站直身体,面露感激,没想到老太爷如此待他们。
顾老太爷曾在朝中担任要职,能待他家如一家人他深怀感激,这是他家的福气。
“你族长爷也在那边,他们跟着老夫一起过来的,过去打个招呼吧!”
“是,老太爷!”
顾三牛把牵着的马,绑在了县衙外面的拴马桩上,过去跟族长众人打招呼。
族长他们看见顾三牛平安回来的都很高兴,几人寒暄了几句,顾三牛就带着他们一起去了林家镖局,当然那位名叫蒋忠的捕快带着两名手下一起过去了。
到了林家镖局,顾大山一众都等在正堂。
两队人马都齐聚林家镖局正堂。
顾老太爷看见顾铭也是少不了打量一番,看见两人都没事才放心下来。
接下来众人就开始了商量大事。
就在刚才顾铭已经在老人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赌坊设局的过程。
顾铭也不禁感叹一声,看来这赌坊内的“仙人跳”自古有之,而且这些人做的比起现代都高明。
而顾二牛能落在他们手里也不冤。
顾老太爷把从县衙打听到的消息说了说,并把蒋忠跟赌坊黄掌柜的交情说了出来、
京城?
顾铭如今听到京城两个字就犯怵,在他印象里什么事跟京城有了关联事就会麻烦不少。
“蒋捕头,那姓黄的人怎么样?”
顾铭问道,如果他想回击首先要清楚对方的信息。
“小公子,小人当初救那黄掌柜也是出于本职所在,后来跟他联系也不多,不过那人表面上看着还算温和,在一起吃过两次饭而已,跟小人并无深交过!”
听见顾铭跟顾老太爷言语之间的对话,蒋忠这个县衙的捕头那是一点也不敢小看眼前的孩子,他说话的时候也是足够的恭敬。
如果他没有看错顾老太爷跟这个孩子说话的时候,言语之间带着都是宠溺,他只是个小小的捕头可千万不能得罪了眼前人。
“既然是这样,这前站还是由我跟我爹来,老人家当个引荐人,大伯跟二亮叔混迹在人群中当内应,蒋捕头带着其他人在赌坊附近潜伏,等赌坊内热闹起来大伯跟二亮叔就趁机出去通知蒋捕头!”
“老太爷县衙那边还需要多点人手,最好县令大人也在,要不然不能一网打尽!”
“铭儿放心,太爷爷一会儿就去找人,你放心太爷爷亲自在外面压阵,赌坊里面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顾老太爷说起话来两眼放光,他就不明白了,早晨他们还在为如何打听到消息发愁,怎么铭儿一回来他们就一点愁绪都没有了,还计划端掉赌坊。
这变化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就好比一群人上山打猎,本来打算的是猎点野兔野鸡,结果顾铭回来他们就开始打算猎猛虎,这性质一下子就变了,而且人们竟然没了一点忧虑,仿佛胜券在握信心十足。
“你们要对付赌坊?”
就在这个时候老人家才反应过来,这群人口中的惩治一番就是把赌坊一网打尽。
“这可使不得,他们官官相护到时候不但拿赌坊没有办法,还会危及自己性命呀!”
老人家说的一脸认真,眼前这些人都是善良的好人,他可不想这些人冒险。
“官官相护,他们敢!给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咋呼,老人家你就放心吧!招惹到我们顾家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老太爷一脸正气的说道,最后还不忘记安慰一下老人家让他放心。
“顾家?”老人家心里一咯噔,突然就激动起来:“可是顾家村的顾家?”
“哈哈···老人家说的不错,就是那个顾家!老人家你就放心吧!”
老太爷也没想到眼前的老人家还知道顾家村的顾家不简单。
“你就是顾老太爷?放心了,这下放心了,哈哈···小老儿的大仇终于要报了!”
老人家这会儿彻底的放下心来,他喜极而泣坐到地上,时而大笑时而大哭,带着点悲凉。
顾铭走过去扶起老人家:“老人家,放心吧!像赌坊这样的害人的地方,青城县以后都不会有,荆州都不会有!”
顾铭像是在发誓一般说的一脸坚毅,老人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孩子,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小老儿信你!”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相信,顾家村这位顾老太爷他是听过的。
老太爷都出手了他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老人家还有些细节咱们一起商量一下,接下来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好,小老儿一定全力配合你们!”
一行人在林家镖局吃的午饭,饭后又安排了一些细节,李县令还真的被老太爷叫到了身边,随时待命。
准备工作做好,顾铭跟顾三牛换上了他们从京城买的那些锦衣华服,跟着赌坊的老人家就去了赌坊。
赌坊赌钱虽然没有时间限制,但是人多人少还是有规律的,里面的门道还是有不少的。。
一般晚上比白天人多,下半天比上半天人多,外面大堂的都是赌小钱的,里面内堂才是有钱人的豪赌之地。
知道了顾铭一众人的身份老人家才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原来老人家姓陈名富贵,家里曾经有好数十间商铺,良田千亩,宅子几座,在青城县也曾是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祖上家传下来的家业够他挥霍一辈子的。
到了他这一代他是单传,所以他养尊处优挥霍无度,大手大脚也是惯了。
后来他被赌坊里面的赌徒设局算计了,慢慢的他赌钱上了瘾,整日混迹在赌坊的内堂。
在内堂赌钱,他是输得多赢得少,但是每每到了最后赌徒们都蛊惑他,下一把准能赢。
他就这样慢慢的被他们套牢了,没出半年他就输光了家里的商铺,地里的良田,还有几座闲置的宅子。
后来他没有可以输的还押了自己的女儿,这是让他夫人最不能接受的,因为这个夫人跟他和离了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而他陷在赌局里面不可自拔,把剩下的家财都输光以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最后只能在这赌坊里面厮混。
这一混就是七八年,在赌坊里他看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也知道了当初他是被人算计入了赌局,但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这里虚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