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年与父亲感情上很疏远,让她难以想象父亲会为她的事上心。
而大伯,虽说一向精明能干,可他的心思谁又能真正猜透呢?
但一想到镇国公府那盛大的宴会,想到顾晓婧妹妹的邀请,苏碧云又按耐不住内心的渴望。
她是多么期待能在宴会上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不辜负这份难得的邀请。
此刻,她的心情如同这马车一般,上下起伏,忐忑不安。
一方面,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宴会的华丽场景,想象着自己身着漂亮衣裳,在众人面前优雅自信的模样,心中满是期待和兴奋,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宴会上的欢声笑语和热闹氛围。
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担忧父亲和大伯的态度,害怕自己满怀希望地去求助,最终却只能失望而归。
这一路上,苏碧云的心情复杂交织,随着马车的颠簸愈发沉重。
等她见到大伯苏冠杰、父亲苏冠霖,她恭敬地行了礼。
“大伯,父亲,我......我有一事相求。”苏碧云有些紧张地开口,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们会作何反应。
随后苏碧云将她与顾家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大概的说了一遍,然后又谈起了这次顾家送的请柬。
苏碧云说完以后,内心忐忑的等待着两位长辈的回应。
苏冠霖听了,只是皱了皱眉,他平时都不爱操心这些事,他转头看向了自家大哥。
自从秦氏被休以后,家里的大事小情他就都不再操心。
每日出去遛个弯,喝点小酒这样的日子快活似神仙。
但苏冠杰听见苏碧云讲述的话却是面露喜色。
他还真是一点就透,他眼中闪过精明的光芒,心想如今镇国公府荣宠正盛,若能借侄女苏碧云此次赴宴之事攀附上关系,那自己以后的仕途必将更加顺遂。
大伯苏冠杰抢先说道:“这是好事啊!云儿,咱们苏家可不能在镇国公府面前失了体面。放心,大伯定会为你置办妥当。”
苏碧云听了,心中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伯苏冠杰带着苏碧云跑遍了城里的有名的绣庄。
“掌柜的,把你们这儿最好的绸缎拿出来!”大伯苏冠杰豪迈地说道。
他深知此次选料务必上乘,才能彰显对镇国公府的尊重。
掌柜连忙笑脸相迎,拿出一匹匹色彩鲜艳、质地精良的绸缎。
苏碧云在一旁看着,心中满是期待。“这匹淡紫色的真好看,要是做成衣服,一定能让我出众不少。”
她边想边用手轻轻抚摸着绸缎,仿佛已经感受到了穿上它的舒适与自信。
“云儿,你觉得这匹朱砂色的如何?显得稳重。”大伯问道。
苏碧云摸了摸绸缎,摇了摇头:“大伯,我觉得这匹淡绿色的更适合我,显得有朝气。”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对自己的选择充满了信心。
大伯笑着点头:“好,就依你。”
除了绸缎,他们还挑选了精致的首饰和鞋子。
每一件物品,苏碧云都用心挑选,想象着自己在宴会上光彩照人的模样。
“有了这些,我一定能成为宴会上的焦点,也能让他看到我如今的样子。”
一想到这里,她的脸上不禁泛起了红晕。
回到农庄,母亲宋若兰也没闲着。
她拿着新购置的布料,仔细地比划着,思考着裁剪的样式。
“云儿,这衣服的领口要做得精致些,才能显出你的气质。”宋若兰一边比划一边说道。
苏碧云在一旁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提出自己的想法。
“母亲,袖口这里能不能再加一些花纹,会更漂亮。”
她的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完整的新衣模样,满心欢喜。
终于,在一家人的共同努力下,新衣服和行头都准备齐全了。
苏碧云穿上新衣,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又一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这样一定能给镇国公府留下好印象,也能好好报答他们的恩情。” 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
“母亲,我这样去参加宴会,应该不会给镇国公府丢脸了吧?”苏碧云问道。
宋若兰眼中含泪,欣慰地说:“不会,我的云儿是最美的。”
宴会的日子越来越近,苏碧云的心情也越发激动。
她在心中无数次地演练着见到晓婧妹妹时要说的话,感激的话语在心头翻涌。
“晓婧妹妹看到我,会不会很惊喜?我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她每天都盼着日子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在皇宫的深处,太子殿下得知了镇国公府将要举办宴会的消息。
这可是顾家迁至京城后的首次正式宴会,意义非凡。
太子殿下坐在书房中,手中轻捻着笔,心中思索着。
皇家定要表现出对顾家的格外看重,他决定多请些人来为这场宴会增添光彩。
然而,思绪转动间,一个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灵瑶公主。
那个自出生起便被病魔缠身,总是郁郁寡欢的妹妹。
太子殿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心想不如借此机会,让灵瑶也出去散散心。
他立刻命人准备了一份请柬,送往灵瑶公主处。
想到顾铭曾对他提起过对灵瑶公主的特殊关注,太子殿下的心中满是欣慰。
他为顾铭能有这样的心思而高兴,也为妹妹或许能因此获得一份关怀而感到喜悦。
太子殿下想象着宴会那天,当顾铭看到灵瑶公主出现时那惊讶又惊喜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期待着这场宴会不仅能让镇国公府风光无限,也能成就一段美好的缘分。
这日,灵瑶公主依旧在自己的小院里发呆,目光空洞地望着天空,似乎想要从中寻找到一些答案。
忽然,一个内侍匆匆而来,恭敬地呈上一封请柬。
灵瑶公主带着几分怀疑接过请柬,轻轻打开,当看到“镇国公府”几个字时,她一脸迷茫,转头问那内侍:“镇国公府是谁家?为何过来请我”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久居深宫的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