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抖动,佐助在黑夜之中无法入睡。
这本小说实在是太好看了!
“忍之力,三段!”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千手绯真,我宇智波炎要与你定下三年之约!”
多好的书啊,这本风行于忍者学校里的小说,佐助虽然早有耳闻却始终不屑一顾,复仇酷哥在意的只有复仇,直到那个烦人黄毛小鬼一直在自己眼前比划“漩涡火莲”,宇智波佐助,这才对此提起兴趣。
花痴井野毫不犹豫的献出鹿丸珍藏,本来只打算三章弃书的佐助在孤单冰冷的宇智波大宅里从日落读到午夜时分,直到宇智波炎在上千手族地之时,佐助这才意犹未尽,放下了书。
多好啊,宇智波炎已经快要完成自己的复仇了。
可是我,宇智波佐助,你到底在干什么?
疲惫和孤独如同长夜的噩梦,袭击这个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孤子,他再也难掩心中疲惫,沉沉的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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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佐助…”漆黑而深沉的夜里,空旷的宇智波大宅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唤声,没有得到良好睡眠的佐助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摇摇晃晃走出卧室。
好熟悉啊,这股声音。
好温暖啊,这股声音。
简直就像爸爸,妈妈,哥哥一样…
宇智波鼬!
佐助猛然从梦中惊醒,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梦游这么大段距离,是幻术吗?不对,谁能在村子里对宇智波一族唯一的遗孤动手?
摸上苦无的右手放了下去,他抬起头环顾房间布置,月光自窗外把整个房间照个通明,写轮眼清晰可见月光下的一切,这里是宇智波的杂物间,鸣人抱过来的宇智波斑雕塑正放在房间当中。
佐助打了个哈欠,将耳畔的幻听归咎于休息不足产生的错觉,而正当他转过身去之时,那道声音却再度明晰起来。
不是错觉?那是?
佐助右手按住腰间苦无,猛然回头,左手猛然打出星星点点的手里剑,他要给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一个教训!
手里剑穿过的只有空气,似乎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佐助揉揉眼,不对,五发手里剑,墙壁上为何只有四发?按照落点计算,失踪那发命中的应该是——
月光下,木制的宇智波斑雕像对佐助露出微笑。
木像的表面渗出血滴,将原有的涂色覆盖至深红,之后,雕塑的形体开始变化,如同阳光下的雪人,月光下融化的宇智波斑散成一摊猩红的血水,之后,一个令佐助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无数次悲嚎痛苦的人影自水面中浮现。
“宇智波鼬!”难以判断自己是否还在梦中,佐助目眦欲裂,再难以抑制喷薄而出的怒火,苦无拔出,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刺向眼前的敌人!
完全没有贯穿的实感,佐助的一击完全穿过鼬的身体,连带而过的,还有佐助本身,是幻术?佐助心中警铃大作,转过腰,右臂再度回旋,苦无再度划出。
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击,武器如同划开水浪一般割伤眼前的敌人,但伤口就如同水面的涟漪一般转瞬即合,电光火石之间,眼前的敌人已俯下身子,抓住佐助的右腿。
砰!
头脑受到的巨大冲击令佐助昏沉,后背和地板的剧烈碰撞产生的疼痛却使他愈发清醒,意识到不能坐以待毙,佐助强打精神,手指飞舞开始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淹没眼前的敌人,爆炸产生的烟尘遮蔽了视线,气喘吁吁的佐助仰面朝天。
“干,干掉了吗?”
“我愚蠢的弟弟哟,是谁给予你如此的勇气向我出手?”烟幕中传出的声音,令筋疲力尽的佐助陷入绝望。
“杀死富岳的时候,他的豪火球可比这威力大多了。”
火海中走出的宇智波鼬拂开了身上的灰尘。
“还是说,你想和美琴一样死在苦无之下?”
鼬轻蔑的看向了佐助。
“红色的,妈妈的血…”佐助惊惧的望向右手的苦无,入目只是一摊红色的血水!
“不要…不要过来…”即使大脑想支起身子向后退,但因惊惧而颤抖的身体却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
他只能无能的,像落入陷阱的小兽一般,看着猎人慢慢靠近,看着眼前的恶魔,慢慢的把手指移到了自己的眼眶上,连闭眼也无法做到。恶魔的面容狞笑着,歪曲着。写轮眼眼中的世界开始歪曲变形,鼬的脸开始融化成父亲的,母亲的,甚至是自己的脸。
“天呐,让我快醒过来吧…”佐助多么希望月光下发生的一切只是荒诞无稽的又一个噩梦,然而,眼眶中传来的剧痛,却一再提醒他,恶魔正要夺走自己的生命!
“多美的眼睛啊,就像宇智波一族的血一样…我愚蠢的弟弟哦,让我来告诉你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吧…”
“爸爸,妈妈,对不起…”真心接受重创的佐助,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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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云愕然看着晕倒过去的整蛊对象,你小子也太脆弱了吧,台词还没念完呢,你怎么就晕过去了?
他快速扒开佐助眼皮,仍然是熟悉的一勾玉写轮眼。
“真不愧是宇智波抗压王啊,即便考虑到年龄,献祭全族才开一勾玉的含金量实在太足了。”宇智波云郁闷不已。
计划有误,演员出了问题,这场戏已经没法再拍下去了,改剧本,改剧本!即便如此,计划还得执行下去,宇智波云挖开自己的血肉,摘出自己另一枚万花筒写轮眼。
“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二柱子,”他摘除了佐助右眼,把自己的眼睛嵌进去。
“你可是我复仇计划最核心的一环呢,天照都已经准备好,快向鼬挥出炎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