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阎阜贵说他们学校现在发工资还是用的金圆券,四合院这些人可真是吃了一惊,
尤其是许富贵,他可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许富贵给大家说了一些事情,其他人也就更明白阎阜贵的困难了,
许富贵是这样说的,“大家伙儿也知道我是个放电影的,
经常给轧钢厂里那些有权有势的股东放电影,
前一段时间,我给他们放电影的时候,听一个在财经口任职的股东提起过,
说最开始1元金圆券法定含黄金 0. 克,发行总限额为20亿元,
原本是准备用很长时间才把这20亿元发出来的,
可是到了11月,才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这20亿元就全部发出来了,
到了11月底的时候,就变成了34亿元,
我记得我放电影那天应该是布尔什维克围城前几天,也就是12月,
那个股东说那时候就已经发了80多亿元了。”
这时候何大清也说道,“我也记起来了,11月份宣布可以重新兑换大洋的时候,
那时候就从1:2变成了1:10,
在后来的一个月里,我狠了狠心用1:20的比例,花了1000金圆券从黄牛手里兑换到了50个大洋,
我说后来那些黄牛死活不再换大洋给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感情金圆券从20亿增加到了80亿,又缩水了4倍,那比例不得变成1:40了呀,
这么说来我还赚了一点 。”
何大清说完,还一脸庆幸的模样,而四合院其他人也对还在拿着金圆券作为工资的阎阜贵表示同情。
其实金圆券还会继续增发,
从1948年12月的80亿,然后一路飙升到1949年1月的200亿,2月的500亿,3月的2千亿,4月的5万亿,5月的70万亿,到6月的130万亿,
直到1949年7月4日废除,
而金圆券的单张最大面额,也从最开始的100元,增加6月的60亿元。
阎阜贵听何大清这么有魄力的用双倍的价钱从黄牛手里换了50个大洋,那真是一脸的羡慕,
如果那时候阎阜贵不是这么斤斤计较,他也不至于只换到几个大洋,家里留了几千快要变成废纸的金圆券,
“现在大家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吧,
虽然发工资的时候,底薪还要乘以生活费指数,工资会随着生活费指数的上涨而增加。
但大家伙儿也都知道,生活费指数那玩意儿就是用来骗人的,增长的速度还没物价的1\/3呢,
如果不是前面换了几个大洋,又买了一些粮食,我们老阎家现在就已经开始饿肚子了。”
同情归同情,但是刘海中对于阎阜贵向掏粪工索要钱财的事还是感觉不太好,
刘海中还是直言不讳分说道,“老阎,要像你这么说,那个掏粪工活得不比你惨多了,
一样被常凯申收割了,发的工资一样是金圆券,
而且人家还没有你这样的家底儿,你还是不应该为难人家。”
听到这里,阎阜贵对刘海中的话嗤之以鼻,觉得刘海中除了那一手技术,别的什么也不懂,
“老刘,我都不稀得说你,真是啥也不懂,
你别看人家干的事儿腌渍,可要说人家生活差,那可就不一定了。”
阎阜贵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他没见识,
可是把刘海中给气坏了,“老阎,人家生活不差,能来干掏粪工吗,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看着刘海中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阎阜贵不得不给他解释了起来,
“老刘,我还真就不是我强词夺理,
要知道掏粪工与掏粪工也是不一样的,你说的是那些在外城那些贫民区掏粪的掏粪工,
能在什刹海这一片儿,特别是能在咱们南锣鼓巷这一片掏粪的,都不是什么穷人,
不信的话你问一问老何就知道了。”
这时候何大清接过了阎阜贵的话头,“老阎说得不错,
咱们北平最大的粪霸,于德顺就经常来丰泽园吃饭,
听坊间传闻,于德顺占了36条粪道,
在北平城外有1500多亩良田,城内有100多套房子,好多的外国银行都有存款,
是咱们北平城内数得上号的大富豪,也是咱们南锣鼓巷这一片粪道的粪道主,
丰泽园跑堂的听于德顺说过,那些掏粪工想要到咱们南锣鼓巷来掏粪,
要给于德顺上供的钱是别的地方的好几倍,
而且自身还得有一定的实力才行,不然想都别想,根本抢不过其他人。”
听到何大清也这么说,刘海中整个人都有些懵,感觉自己的认知都被颠覆了,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不都是掏粪吗?能有什么不同?还要多几倍的价钱才行。”
其实不只是刘海中,同为轧钢厂大师傅,又在四合院住了很久的易中海和贾人路两人,
听了何大清的话,这会儿脑袋也有点懵,
他们这两个一心扑在技术上的产业工人,
虽然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事,但确实没怎么接触过这些,
但好在能成为大师傅,不懂就问的道理还是懂的,
易中海就直接开口问起了阎阜贵,“老阎,你给大家伙儿说说,咱们这南锣鼓巷和别的地儿到底有什么不同?”
看易中海开口请教,阎阜贵也不再卖关子,笑着说道,“这些可都是粪道行业的内情,
我如果不是有一个同事家里也是个粪道主,听他说起过,我也不可能知道,
大家都知道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可大家知不知道屎与屎之间也是不同的。”
四合院这些人,以前可没接触过这些知识,都觉得很新鲜,催促着阎阜贵快些说,
看着虚心求教的几人,阎阜贵接着说道,
“像外城龙须沟那些贫民区,那里的老百姓吃得少,也吃得差,拉出来的屎不肥,
种出来的庄稼,长势也就不好,
而咱们是南锣鼓巷这一片呢?住的都是些啥人?”
说到这里,阎阜贵却开始反问易中海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