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海一听就乐了,商铺还不好说,他宜天地产开发的商铺不计其数,至于保险库,倒没有这种自带的,但他认识最好的安保公司,只需要钱,什么样的保险库都不在话下。
秦海一听就来了劲:“我要的商铺必须离古玩街近,全产权,只买不租。”
“有。”
“离皇城一号小区得近,我在那边买房了。”
“这个也有。”
“最好上下两层,下面我用来做生意,上面用来起居办公和囤货。”
“能安排。”言若海笑了,江北的商铺两层三层的多了去了,他宜天地产开发得最多。
秦海抿着嘴,又说道:“这些都有,那价格?”
“那必须贵,一分钱一分货,老祖宗说的话肯定有道理。”
顿时间,秦海笑了,默默看着言若海,这不是逗他玩儿嘛,刚到手的钱马上就要像打开水龙头一样,哗哗地往外流?
言若海笑了笑,双手一握:“按你的要求,买个现成的最好,你等我消息。”
余娇娇眨眨眼,大咧咧地说道:“我们宜天和盈泰不同,你小子等着吧,我们一定给你找个好地方,等姐通知你。”
看父亲和姑姑都对秦海殷勤,言语默扁起了嘴,什么嘛,都快把他们家人牵着鼻子走了。
秦海坐了坐,从他们那里听了不少本地房地产的事,喝了好几杯咖啡,临走时还去卫生间撒了一泡,等一出去,立马给赵雷打了个电话。
他原本是想告诉赵雷要找商铺的事,没想到赵雷在电话里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说他在上班,现在接电话不方便。
等挂了电话,秦海收到赵雷发来的定位,地址是方正拍卖行,勒个去,他立马打车过去,等到快七点的时候,赵雷才一身疲惫地走出来。
没等他发问,赵雷就把他拉到一边,说是不想让拍卖行的人看到他,弄得秦海像见不得光一样,听到他说饿,先把他领到餐厅去吃饭。
饭菜一上来,赵雷就像饿死鬼投胎,脑袋都快按到碗里去了,等大半碗饭下肚,他才有力气说话,房子租上来后他就来拍卖行应聘,现在还在试用期。
不想让拍卖行的人看到秦海,那是因为拍卖行都在讨论他,都说他秦海脸大,一没学历,二没靠山,还敢拒绝拍卖行的邀请,上下提到这个名字就来气。
“怎么,我还成他们拍卖行的公敌了?”秦海呸了一声:“肯定是雷成那小子搞的鬼。”
赵雷说雷成两次请秦海不成,被撂了面子,在公司没少骂他,他刚进拍卖行,不想让人知道自已和秦海的关系,不然怎么混下去?
“你怎么想到来拍卖行上班了?”秦海摸头不是脑,不说别的,就上次出掉的秦半两,足够他买房加生活,短时间内不用愁,还有剩下的秦半两,随时可以变现。
赵雷楞了楞,哑然一笑,还能为什么,为他呗!
他总说要罩着自已,可他赵雷有什么本事,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说好听点是合伙,说难听一点就是接秦海的漏,这和寄生虫有什么区别?
他准备先进拍卖行,再进典当行,把这两边摸透了,摸熟了,自已长点本事再来跟着秦海混,到时候才不是闲人一个。
秦海咂舌道:“雷子,你这么干,我真挺感动的。”
“感动个屁啊,我是承了你的情,想着还不了,所以牺牲自已到处潜伏。”赵雷扒口饭,说道:“你帮我打架,帮我捡漏,你都做了,我干什么?”
“那你在拍卖行几天,感觉怎么样?”秦海余光一眼,尼玛的,那雷成正从一辆奔驰车里下来,走进对面一间门面光鲜的餐厅去了。
赵雷顺着他的眼神一看,说别的没发现,就发现这雷成是个狗东西,他让手下人去找托,这些托就是雇来的群众演员,负责在拍卖会上帮着炒高价格。
“还有,他们找祝江定了一批货,混进去了。”赵雷说亲眼看到祝江送货,保真。
擦,祝江这阵子一直在做旧,还拿过来让他看真不真,原来是遇上大客户雷成了,那批赝品要是混进拍卖会,像赵凝雪说的,拍卖行只要发个声明就能免责。
“这可是个大坑,”秦海轻哼一声:“幸好我没答应这狗犊子的邀请,不然就同流合污了,祝江那个老不死的,前列腺还没好彻底就开始蹦哒。”
赵雷说他到拍卖行不久,反正手里有钱,就找几个老同事出去吃饭喝酒,听了不少事,除了找托,就是这赝品打混了。
他还给举了个例子,像着名画家徐悲鸿,他的传世作品其实只有三千余幅。但光是在正规拍卖会上卖出的署名徐悲鸿的作品,就已经超过了两万幅。
如果把一些非正规的拍卖公司的成交额也算进来,远远不止,这说明里面的水深,坑深。
“这圈子里都是些千年的老狐狸呀。”秦海似有所悟地点点头,有些嫌弃这间餐厅的菜:“这几个菜都不怎么样,改天带你去吃好吃的。”
赵雷说自已加班加得累死,新人进拍卖行就是打杂的,他就是一块砖,哪需要往哪搬。
吃饭都成奢侈品了,还嫌弃?有一口,吃一口。
秦海嗯了一声,歪着头看着赵雷,眼神里多了一丝心疼:“你自已悠着点,我最近不找你,遇到难事先记着,小爷以后帮你出气。”
“新人职场受欺负难免的。”赵雷一拍腿,嘿嘿地笑了:“对啊,我可以列个清单,先把账记着,踩我欺负我的后面一股脑地还回去。”
吃完饭,赵雷先撤,秦海实在看不上今天的菜,勉强吃了一些才结账出去,前后就晚了十分钟,迎面就撞上了从餐厅出来的雷成。
雷成皮笑肉不笑,眼神里有一股子怨气:“这不是秦海么,有缘,有缘,这怎么都功成名就了,还去那样不入流的小餐厅,不衬你的身份。”
秦海瞟了一眼雷成,嘴角轻轻一挑:“雷总最近不顺哪,鼻头红赤,鼻尖还带黑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