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收拾东西,第二天就走了。
与此同时,对门的男孩再也没有出来过。
半年后,九歌回到这座城市,还是原来的屋子,屋子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一点灰尘都没有,似乎有人经常帮她打扫房间。
九歌敲开对门,“出来。”冷冷的说了两个字。
男孩打开门,没有说话,目光定定的望着九歌,似乎在询问“这么长时间你到哪里去了”。
九歌进了屋,手伸进墙壁挂着的包包里。
出来时,带了一份协议和一支钢笔。
九歌把它们送到男孩手上。
男孩随意的翻了一下,里面突然掉出一本医院诊断书。
男孩捡起来,当看到诊断书里面的名字时,男孩吓了一跳,一转手丢下房间隔壁的楼梯,诊断书在楼道里发出咚咚咚的回声声响。
“这种东西,我有无数份。”九歌平静的叙述,似乎嫌男孩内心不够乱,又丢出一记重磅,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丢到男孩怀里,转身出了楼道,不带一丝眷恋。
男孩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看见上面的字眼,慌慌张张的跑回屋子里去了。
是什么让男孩这么慌张的呢?
当然是自己心底的秘密一件又一件的被揭开,又被当事人一件一件摆在眼前。
那感觉,就像偷吃了某个小朋友的糖果,却被小朋友抓了个正着。
内心的黑暗,那个自己都无法面对的自己,被人发现,就那样赤裸裸的摆在眼前。
再去看那双清澈的眸子,自己再也无法直视眼里的内容,那怕是一点点嫌弃厌恶,他都不敢面对。
天黑了,九歌从外面回来。
经过家门口的时候,一记麻醉针扎进九歌的脖子。
男孩神情嗜血的站在九歌背后,舔着唇瓣,优雅的抱起肩膀上靠着的九歌,进了里屋。
脚下踩了个东西,咔哒一声,地下室的暗门被打开了。
男孩抱着九歌,一步一步走下阶梯,进入那个黑暗的巢穴。
漆黑潮湿的地下室,仅仅用一盏忽明忽灭的油灯维持着光亮。
阶梯的下面是一间与原主屋子里一模一样的摆设。
昏暗的房间里,一架铁笼子突兀的搁在房间正中央,铁链栓在笼子四个方向,接连着四面的墙壁。
男孩将九歌关在铁笼子里,用手铐拷住。
男孩做好这一切,就准备出去了。
清冷的声音随着男孩抬起一半的脚,在这个寂静的地下室里响起。
“想要星星守护着我们,就必须先守护星星。”
九歌垂着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男孩顿住脚,扭头看向九歌,由于九歌的头发映射出的阴影遮挡了九歌眼里的神情,使男孩看不清九歌脸上的表情。
男孩还是走了。
即使九歌的那句话在他的心里留下触动,男孩还是选择坠入黑暗的深渊。
漆黑的地下室里,虽然被仔细的冲洗过,但九歌还是闻出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自“九歌”离开,这个九歌就开始回到最初的那种清冷的感觉了,仿佛前几个世界的情感都是一场错觉盛宴。
系统有些不明所以,老妖婆真的是因为梦魇才变成那样的吗?
任务期间,老妖婆真的没有发现梦魇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