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开饭了,县令大人赏的!”狱卒大哥提着食盒,在门外喊九歌。
九歌一脸茫然的醒来。
我是谁?
我在哪?
啊?开饭了?
这么早?
几点了?
“开饭了!”狱卒大哥把食盒从暗门递进去。
九歌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哦!”
狱卒放下食盒就走了。
九歌走过去,打开盖子。
嗯,有鸡腿,大鸡腿!
还是十几个。
九歌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丢了一个给对面的牢友,含糊不清的说,“喏,本王赏你的!”
那人伸手接过大鸡腿,摇头笑了笑,“谢谢姑娘!”
这姑娘缺心眼,大概还不知道吧?
每次狱卒发下来的最好的一餐,便是这个人此生最后一餐了……
姑娘也不知哪里招惹了县令大人,竟逼的姑娘去死。
唉!
才与你相遇,却不想,这是第二次遇见,也是最后一次……
九歌:想多了……
本王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呢?
别人死一千次一万次,本王还活的好好的。
再说了,这鸡腿没毒。
真的,你相信我!
那人:……姑娘这个时候就不要说笑了,这个玩笑不好笑。
九歌:……不是,我说的是真的。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第二天中午,三名狱卒走进来,打开九歌这边的门。
“出来,大人有要事吩咐!”
狱卒把九歌赶出门外。
接着,另一批狱卒打开九歌坐牢时的道友的门,架起那人走出来。
领着他上囚车,锁上,县太爷把钥匙交给九歌,嘱咐说,“吃了本官那么多鸡腿,就帮本官做点事,这个人要发配到临县去,你去护送,这是你的刀,拿去,快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
九歌:就这事儿?
“多远?”九歌问。
县太爷从师爷手里拿过来一块白布,“这是地图,不远,也就一百里。”
九歌:……没搞错吧?
这么,这么,这么远?
不行,我得多要点盘缠。
“你打算给多少盘缠?”九歌眯起眼,直瞅着县太爷,一副“你要是说少了我就撂挑子不干了”的表情。
县太爷早有算盘,捋了捋胡子,笑道,“就按上次的给。”
“上次?所有人的银子加一块儿的那种?”九歌摸着下巴,在心里噼里啪啦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捋胡子的手一顿,揪下来几根胡子,县太爷疼的脸都白了,“不是,按本官上次带的银两给。”
九歌掐指一算,“那你打算给几倍?”
县太爷:……
“原封不动的给你。”你还想咋地?不要得寸进尺!本官才是县令!
这么想着,县太爷挺了挺胸膛,抬高下巴,一副鼻孔朝天高高在上的姿态。
师爷:……很不想揭穿大人,但大人的形象实在有违体统。
“五倍!”九歌伸出五个手指,在县太爷眼前晃了晃。
县太爷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本官半年的俸禄也就这些!!”说这句话时,县太爷几乎是用吼的。
“那你请镖局的也要钱,而且,要是他跑回来了的话,你还要赔偿他们的损失,然后重新出钱请人押送,要是一直送不过去,我看你啊,头上的帽子可就保不住咯!”
九歌双手交叉在胸前,漫不经心的跟县太爷分析一番,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