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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我们要见知县。”

“对,快点儿开门啊,我们家的人不能白死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官家的人也不能不讲理。”

“你们不开门,我们、我们可要闯进去啦!”

无数个巴掌如雨点般砸在大门上,只捶得门板碰碰作响,两扇厚厚的大门更是不停的晃动着。

“喊什么喊,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县尊大人下乡剿匪去了,过几日才能回来。有什么冤情,待县尊回来再说!”

刘虎听外头的人骂得不像话,一时没忍住,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只是外头的声响太大了,刘虎的声音虽大,却还是淹没在此起彼伏的砸门声和叫骂声中。

不过距离门口比较近的那些人,还是将刘虎的话听了进去。

静默片刻,便换了一套说辞,继续砸门——

“县尊不在,不是还有主簿吗?让姓孟的出来!”

“对对,反正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开门,快点开门!”

咚咚咚~

砸门声竟是比方才还要大了几分,门板摇晃的愈发厉害。

刘虎拿袖子抹了把汗,有些担心的问,“他们不会真的闯进来吧?”

其实他更想问,这门结不结实啊。要知道,这破县衙年久失修,他们跟着大爷刚来的时候,可是亲眼看到了这里一副破败的模样。

这门板,能挡住外头那群已经失控的百姓吗?

展蒙最是机灵,“刘头儿放心,咱们整个乌撒县衙,就这两扇门最结识。想当年梁王。哦不,是梁逆为祸乌撒的时候,硬是从后衙打进来的,大半个衙门都被糟蹋得不像样子,唯有这大门依然完好无损。”

仿佛在印证展蒙的话一般,刘虎发现,两扇黑漆斑驳的大门被砸得咣咣响。连门闩也跟着摇晃。但门轴、门框什么的却都非常牢稳,看样子应该能挡得住外头的那群人。

当然,如果外头的百姓们弄来了撞车。那就另当别论了。

“……开门,快开门!”

“……”

渐渐的,砸门的气势已经弱了下来,而外头的叫嚷声也渐渐的小了许多。

展蒙竖着耳朵听了听。似是听到了什么,暗暗舒了口气。

别看他刚才说得那般笃定。心里也是怕的。

而且吧,今天他和段猫没有‘请假’,就已经做出了选择——齐与马,他站在了齐谨之这一边。

所以。他自是不想看到县衙出事。

“刘头儿,外头好像没有那么闹腾了。”

展蒙低声道:“小的恍惚听到有人说,天儿太热了。家里还有伤患,实在撑不住。暂时先回家,等县尊回城了,他们再来!”

刘虎看了眼展蒙,见他眼神有些飘忽,便知道他的这番话是经过了‘删减’,估计外头人的原话并不怎么和谐。

“你可听清楚了?”刘虎傻大憨的脸上闪过一抹惊喜,旋即道:“退了就好,退了就好啊。哎呀,对了,来个人,把梯子搬过来,悄悄爬到墙头上去看看。”

展蒙点头表示自己看得真真儿的,一边给段猫递了个眼色。

段猫会意,一溜烟儿跑去后面的院子,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扛着个竹梯回来,将竹梯往墙上一搭,段猫也没用旁人,自己跐溜跐溜的爬了上去。

刘虎仰着脸,手搭凉棚,“怎么样了?”

段猫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左右看了看,然后飞快的爬下梯子,低声道:“刘头儿,阿蒙听的没错,外头的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家了。还有几十个人围着衙门口,不过他们也都累得够呛,这会儿正伸着舌头喘粗气儿呢。”

刘虎长长吐了口气,“那就还,事情总算过去了。”

展蒙却没有这么乐观,从昨夜火把节出事,到今日众人围堵县衙,整件事里都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展蒙在底层混迹了这么多年,年少时还曾经跟着父亲去过益州、水西,颇长了些见识。

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这件事定是马家的首尾,为得就是逼齐谨之走人。如果操作的好了,或许还能让他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齐家和马家对上了,与展蒙这个小小的衙役没有丁点儿关系。

然而马家心也太狠了,居然借着火把节生事,将城内两三万的无辜百姓都牵连了进来。

这其中便有展蒙和段猫的家人。

展蒙向来油滑,却也是有血性的汉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家人。

马家的刀子挥了过来,虽然不是冲着他们展家、段家来的,可刀锋却险些伤到了家人的性命。

真是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哪!

展蒙猜透了其中的关节,结合最近发生的事反复分析了一遍,最后终于决定:“投齐谨之去!”马家,太张狂了,实在不是‘常盛’的样子。

段猫早就习惯事事听展蒙的,这回也不例外,半夜里兄弟两个一合计,次日清晨,便似没事人一样,照常前来点卯。

刘虎见了他们,果然露出了欢喜的表情,蒲扇一样的大巴掌用力的拍着两人的肩膀,“好好,以后就都是自家兄弟了。”

这是接纳他们的意思啊。

展蒙投靠了齐谨之,自然要全心为新东家考虑。

思忖片刻,展蒙低声对刘虎道:“刘头儿,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外头的人,分明就是别有用心。这会儿散了,并不是他们放弃了,估计后头还有别的安排。”

刘虎立起眉毛,原就粗犷的五官顿时变得有些凶狠,咬牙道:“孟主簿也是这么说的,呸,一群黑心烂肺的鼠辈。要是个男人就该堂堂正正的站出来跟咱打一架,如今却像个老鼠一样,只会背地里算计,真真该死!”

展蒙想了想,提醒道:“刘头儿千万别跟那些贼人一般见识,没得气坏了自己。有件事,咱们须得小心啊。”

刘虎忍着不耐。“何事?”

展蒙压低了声音。悄声对他说:“前衙暂时没事了,但后衙呢?”

马家最擅长使阴谋诡计,展蒙见惯了他们背地里阴人。对他们的某些手段颇为了解。

刘虎用力捶了下掌心,“嘿,还是你小子机灵,我竟忘了这茬。好好。你和段猫领着四五个弟兄在前头盯着,我、我亲自领人去后门。”

展蒙赶忙应声。表示自己一定会看好大门,绝不让人闯进来。

刘虎简单的安排了一番,然后领着剩下的几个差役急匆匆的去了后衙。

“阿蒙,齐县令真能压制住马家?”

经过了方才的一番冲突。段猫忽的生出了几分惧意。

右手习惯性的搭在腰间刀把上,展蒙靠着墙坐了下来,声音极低的说:“我恍惚听到有人说。说齐大人早已回府。”

段猫瞪大了眼睛,“啥?”

展蒙有个特长。当然也能称之为天赋异能,就是耳目特别灵敏,那些细微得常人听不到的声音,他都能准确捕捉。

直觉也非常灵敏。

靠着这个特长,他和段猫才能在衙门里混得如鱼得水,哪怕是两边都不靠的中间派,却也没人能算计。

段猫自然知道好兄弟的本事,所以才会分外相信他的判断。

展蒙翘起唇角,眼睛不经意的扫了眼押签房,“他能避开马家的耳目,无声无息的回到县衙,足见其厉害。再者,齐谨之是什么人,敢一刀砍了马老二的脑袋,敢在衙门口堆人头……这般冷酷刚强、杀伐决断的人,又岂会容忍有人在衙门口生乱?”

段猫呼吸一窒。

展蒙继续说:“可他偏忍了下来,你说,这正常吗?哼,马家使了毒计,齐家未必就没有安排。阿猫,你且等着吧,今天县衙里肯定有‘热闹’。”

还有一点展蒙没说,刘虎是个面粗心不粗的人,可今天却故意做出一副‘傻大憨’的模样,摆明就是在做戏。

展蒙有预感,戏台子就在后衙,只是不知马家和齐家都各自准备了什么‘绝活’!

展蒙和段猫两个嘀咕的当儿,后衙街上闪出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妇人,头上裹着黑布,脚上穿着草鞋,身后背着个竹篓,快步的来到了县衙后门。

“什么人?站住!”

刘虎带来的衙役们刚刚从后门出来,迎面便碰到了这妇人,刘虎刹住身子,严声问道。

妇人似是被吓了一跳,低着头、缩着身子,颤巍巍的回了句:“民妇是来给、给厨房的齐大婶送、送东西的。”

刘虎迷惑的走到妇人身边,探头看了看她背后的竹篓,里面放着一个酒坛子,“送东西?昨儿城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居然还敢一个人上街?”

妇人细微的回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男人病了,一家七口人还指望我卖点山货养活。只要天上没下刀子,我、我就得出门……这位差爷,还请您行个方便。”

刘虎拿刀鞘拨开酒坛子上的碗盖,吸了吸鼻子,是上好的米酒。

不过,他并没有轻易放妇人进去,“你能叫出齐大嫂的名字,显然是与她相熟的,若是换做平时,我也就放你进去了。可今儿不行,火把节上放炸药的人还没抓到,前头又有一群乱民闹事,为了家中女眷们的安全,闲杂人等今日一律不许进。”

妇人心里暗暗着急,她没想到刘虎会这么快就赶到后衙。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阿娜依常说,齐家不简单,他们家哪怕是一个奴仆,也不能小觑了。

李虎越是谨慎,越表明,后衙的情况不乐观,虽然没乱,但也绝不容再出乱子。

阿娜依之前还担心齐谨之可能提前回来,或者县衙里做了准备,但现在看刘虎这般,妇人可以断定,事情很顺利,并无意外。

“差爷,我、我,哎呀,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其实府里还等着我的东西呢,您若不信,打发个人去厨房一问便知,”

妇人又似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哦,对了,后门还有个小齐管事,他也认得民妇。”

“小齐管事?”刘虎皱眉,“莫非是齐玉明?”

妇人连连点头,“对对,就是他,您可以问问他,民妇真不是坏人,就是想挣两个辛苦钱,府上的贵人们也能尝尝乌撒的野味。”

刘虎招手唤过一个衙役,耳语两句,衙役飞快的跑进后门。

不一会儿便跑了回来,回了句:“没错,这妇人经常给府里送东西。”

刘虎还是不放心,命那衙役跟着妇人进去,他则领着剩下的人将包括后衙街在内的一片区域都控制起来。

妇人低头走着,却用眼角的余光四处打量,她发现,与往日相比,后衙确实安静了许多,而且莫名的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妇人暗暗记在心上,眼见监视她的衙役年纪不大,便故意用西南官话跟他套近乎。

起初衙役还爱答不理,但妇人很会说话,几句话一说,便挠到了衙役的痒处,忍不住回了几句。

妇人乖觉,从几句闲话中便抓到了重点:昨夜几位女眷受了惊,其中还有一人受伤,具体是哪位,尚不得知,但后院里已经有些乱象了。

顾伽罗闭门不出,两位管事担心前头的乱民会冲进来,轮番劝着顾伽罗‘出去避祸’。

然而不知为何,顾伽罗却死活不同意,她的几个丫鬟忙着熬药,小院里端出了一盆盆的血水。

妇人眯了眯眼睛,大致猜出了答案:顾伽罗昨夜受了伤,伤得还不轻;又或者,后衙有顾伽罗必须留下来的理由。

但不管具体原因为何,妇人此行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一,确定顾伽罗是否在府里;二、确定后衙的现况如何,齐谨之是否真的归来。

在朱氏的计划里,并不想要了齐谨之的命,她只要弄死顾伽罗就好。

到那时,齐谨之坏了名声,丢了官职,还会因为顾伽罗的惨死而与顾家结怨,再无翻身的可能。

顾家若是再凶残一些,没准儿还会把整个齐家都给弄垮,如此,齐谨之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妇人来到厨房,客气的送走衙役,悄悄塞给齐金贵家的一个银臂钏,两人嘀咕了几句,最后妇人装模作势的将竹篓里的酒坛子抱进了厨房,在厨房里间的角落里,早已堆了十几个一模一样的酒坛子。

出了厨房,妇人偷偷摸到了后院,绕过院子来到后墙根,将两根手指塞进嘴里,发出几声鸟叫。

跨院里闪出一个人影,看身形仿佛是个女子。

女子恨恨的盯着妇人,妇人浑不在意,轻声说了句:“今夜亥初动手。”

女子咬牙,没应声。

妇人‘好心’的提醒道:“孩子!”

女子双目赤红,恨不得冲上去掐死那妇人,但还是忍住了,僵硬了点了下头:“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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