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莹急忙让人进来收拾,收拾完了,她便跪倒在陆渊面前说:“王爷,请责罚安宁吧!”
陆渊沉默了一下,问:“真的都是琴箸做的,你不知情?”
“王爷明鉴……妾身真的不知道。”华莹说。
陆渊没说话。
“妾身这段时间……吃不下,睡不着,对下人也疏于管束,没想到,她见我如此,竟会动了这种念头。都是妾身的错,幸亏青妹妹安然无恙……”华莹一脸庆幸的表情,看着格外善良,楚楚可怜。
“你起来吧。”陆渊说。
华莹摇摇头,泪眼朦胧地说:“安宁求王爷责罚。”
她其实真的希望陆渊责罚。
这样,起码是将她当作普通的妻妾。
而不是太皇太后的眼睛。
“安宁,本王知道,本王冷落了你,算是对不住你。但其实你可以不必如此,从你嫁进来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说过,我不会碰你,如果你想离开,我随时可以还你自由。”
华莹和陆渊洞房花烛那一晚。
当时华莹心里充斥着巨大的幸福和美好的憧憬。
尤其是在陆渊掀开她的盖头时,看到这个朝思暮想的男人居然成了自己的夫君,她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抑。
然而,那人却接下来就给了她突然而来的打击。
他神色冷淡地说:“安宁县主,太后娘娘和皇上赐婚,你我都身不由己。我不能抗旨,但也不愿与一陌生女人同床共枕。你可以选择留下,但本王不会碰你。你也可以离开,我保证不会让人起疑。”
华莹当时就愣在那里,等她回过神来,新房里,已经只剩她一人,惶恐、凄冷而又茫然……
……
想起当时的情形,华莹的眼泪刷就下来了,使劲摇头道:“不!妾身不愿意离开。哪怕只是有名无实,只要能经常看到王爷,妾身无怨无悔!”
“你何必如此?”有些时候,尤其是每当她因为嫉妒而做出些害人的举动时,陆渊其实对她是有一丝怜悯的。
她毕竟是个女人。
“王爷……”华莹膝行两步,拉住了陆渊的衣服下摆。“之所以会发生琴箸这种事,说到底……是妾身自己看不开,导致下人也跟着着急。但是……”
华莹已经隐忍了三年,如今,也不想隐忍了。
她很直白地哭诉道:“您不要妾身,妾身真的很伤心。妾身都跟您说了,我不是太皇太后的细作!为什么?我已经嫁给你三年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要我?妾身哪里不好,您告诉我,我可以改啊!”
华莹拉着陆渊的衣裳,情真意切地仰望着这个令她朝思暮想,心神俱碎的男人,泪如雨下。
这个样子,看起来着实……可怜得令人无法拒绝。
陆渊伸出手去,握住了华莹的手。
华莹浑身一颤,停止了哭泣,带着些许的惊喜和疑惑,梨花带雨般地看着他。
然而,他将她的手拉离了他的衣裳下摆,然后毫不留情地丢开了。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勉强了。”陆渊面无表情,声音冷硬地说:“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说清楚,琴箸这般的事情,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