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玄木大堂主愿意劝劝胡堂主?”秦璇玑问。
“楚怀,我们的印鉴都收在一处了,你过来,我告诉你在哪里。”玄木一脸心灰意冷的表情。
“玄木!你干什么!”胡车吼道。“你脑子坏了吗?”
“不就是钱吗?给他好了!何苦要搭上那么多人的性命?”玄木却说。
“你傻吗?他都跟我们撕破脸到这种程度了,你以为他真的会放了我们?只要把印鉴给了他,我们这屋子里的,全都得死!”胡车此时真想将玄木那榆木脑袋给敲醒!
“楚怀,你会吗?”玄木看着他。
“自然不会!”楚怀断然说。“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国家大义,为了剿灭陆渊那个奸贼!如果可以,我绝不愿意伤害你们任何一人!只要你们将印鉴给我,我马上放了你们所有人,等将来,我再跟你们磕头谢罪,任由你们处置!”
“你说话算话?”玄木问。
“自然!我楚怀,坦坦荡荡,绝不食言!”
“哈哈哈!”一个人突然笑了起来。
那是赖三。
“楚怀,你说你坦坦荡荡?”赖三笑得有些回不过气。
楚怀眉头微皱,没说话。
“你为了国家大义,不惜牺牲了自己的名声,不惜大义灭亲!你楚怀坦坦荡荡,无愧于心!”赖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样吧!今天,你若是敢当着大伙的面,说一说我们青帮少主华青是怎么死的,我们就相信你的确是个坦荡磊落之人,绝不会食言,如何?”
地上躺着的几人都看着楚怀。
或审视,或迷惑。
这会,楚怀是真的有点后悔留着赖兴了。
他本是为了哄青儿高兴。
“你闭嘴!”秦璇玑本就恨极了赖兴,顿时一脚踹在他心窝。
赖兴喷出一口血来,身子弓成虾米一般,断断续续地说:“你连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小供你吃,供你穿……指腹为婚的妻子都能杀了……你还……你还嫁祸给陆渊,让青帮成为你打击陆渊的武器,你装什么国家大义?你——啊!”
秦璇玑再次踹向他,赖兴被她踢得撞到了桌腿上,又喷出一口血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惠和楼大堂里,一片寂静。
好一阵,萧北辰看着楚怀,喃喃地问:“刚才赖兴说的什么?是你杀了青儿?”
楚怀沉着脸,并没有否认。
既然已经说出来,那便没有否认的必要了。
因为,无论他今天能否拿到青花令,他们本来就都要死!
有他们三个资深权重的大堂主在,他楚怀,永远只是个摆设!
“公子,他说的是真的吗?”胡车也问。
楚怀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地回答:“是真的!但是,当时事出有因。你们只要将印鉴交给我,这件事,我以后一起向父亲,还有你们请罪!”
他承认了!
这就意味着,他们今天真的走不出惠和楼了。
胡车笑了一下。
萧北辰的错愕变成了无比的愤怒。
玄木则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从被你制住,我就没想过还能活着回去。楚怀,你可否答应我,至少,将那不懂事的孩童留着,给老胡和老萧留个后吧!”
“我说过,只要将印鉴交给我,我会放了你们所有人。”楚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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