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璃有些惊慌,真要去沼泽地吗?
但是,宋长老向来是个有谋算的,听他这么说,沈莫璃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你们要去多久?”崔老问。
宋长老回答:“短则半月,长则一月。”
“华师,庄师,你们意下如何?”崔老问他们。
华青听到“北狱山”三个字,顿时有些急。
听宋长老此言,莫不是还有别的人去了北狱山,意图取得界耳?
这么一来,她也耽搁不得了!
于是,她说:“这样也好!正好我也有要事需要下山。那,此事就等我们回来再说!”
宋长老笑笑:“如此甚好。”
“那,这颗鲛珠,以及十八匹龙绡,就由我们戒律阁先收着,你们意下如何?”崔老问。
华青看了看陆渊,他点了点头。
“好!”华青同意了。“崔老,那些鲛人,一定程度上与人真的有些相似,我是不愿意再去猎杀它们的,所以说,这些龙绡,您千万收好了,别弄丢了,到时候,我还要拿它换取洗髓草呢!”
崔老笑着摇摇头:“你放心,没人能从戒律阁偷了东西去!”
“那就好。”华青说。
“好吧!既然你们双方都有急事,暂时去不了沼泽地,那此事就先搁置一下,等你们回来以后再说!”崔老说。
“好!麻烦你了!”宋长老笑眯眯地说。
“这是老朽的职责,宋长老客气了!”崔老也微笑。
于是宋长老领着两位玄女走了。
屋里,陆渊也站了起来,对崔老说:“崔老,多谢!”
“谈何谢字?”崔老却问。
“反正多谢就是!”
崔老笑了笑。
陆渊也笑了笑,带着华青两人也走了。
出去后,到了没人处,庄青翟就咬牙切齿地说:“那个宋西风,以前我就知道他惯会捧高踩低,没想到如此恶心!谎话编得一套一套的!我去!真想一脚踹死他!”
“你还伤着,动怒无益!”陆渊却是云淡风轻地说。
“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他居然说我和小嫂子——我真想……”庄青翟大约是想象着宋长老的脖子就在眼前,使劲扭着自己的手。
“好了!我都不气,你这么气做什么?”陆渊说。“身有内伤,不能动气。”
“那你为什么不气?”庄青翟看着他。
“他这明显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来离间我们,二来,洗脱他自己。明明知道,还气他作甚?”
“大师兄,你就这么相信我们?”庄青翟问。
“如果连你我都不信,还能信谁?”
“大师兄,我被你感动了大师兄……”庄青翟向他靠了过去,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很是陶醉的样子。
“诶,诶!庄大哥,你够了啊!”华青直翻白眼。
“别闹了!”陆渊笑了笑,随即正色说:“本来,我是想明天一个人先回洛阳。但我担心宋西风会为了封你们的口,做出对你们不利之事。所以干脆就到戒律阁捅开了。这样,他反而不会因为此事对你们如何了,而且,你们若出了事,戒律阁第一个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