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院长孙太医问:“这位夫人,你说真的?”
“在皇上面前乱说话,便是欺君。”圣女说。“民妇自然不敢欺君。”
王诩问:“不知夫人姓甚名谁?是何方人氏?”
“民妇姓罗,家住昆仑山,家中世代行医,和夫君一起行医为生。”圣女回答。
孙太医点头:“这个……您说能治好太皇太后的病,我们当然欢欣鼓舞!不过,下官也是出于慎重,能否请您说说……经您诊断,太皇太后的病情如何?”
圣女看了太皇太后一眼,说:“太皇太后五脏六腑皆已毁坏,极为虚弱,若是按常规的治法,怕是撑不过一个月去了。”
说得很对!
但孙太医没敢吱声承认,又问:“不知夫人要用什么法子医治?”
圣女回答:“民妇有家中祖传的法子,正好可以治好太皇太后的病。只是,家训有云,医术传内不传外,却是不太好说出来。”
“哦……”孙太医眨巴眨巴眼。
“所以,皇上,还有诸位大人,若是你们同意让民妇来医治太皇太后,还望各位都不要插手。”圣女说。“民妇自能让太皇太后好转起来。”
“这……”孙太医用眼睛瞄王诩,王诩则看向皇上。
这一看,发现皇上那么小一个,貌似把责任推到他身上,有些不地道,他又看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您看?”
太皇太后脸色蜡黄发黑,有气无力看了圣女一眼,直觉如仙女隐了仙气下凡一般,加上身子实在是难受得紧,点了点头,说:“就让她给孤医治吧!”
“太皇太后。”却是华莹开口说。“不如,让安宁与这位夫人一起吧!毕竟,您以前的治疗,都——”
“不可!”圣女直接打断她。“民妇刚刚说过,民妇家里都是祖传的医术,传内不传外,不能让他人偷学了去,还望这位贵人谅解。”
华莹脸色一黑,说:“本乡主何用偷学?不过是担心太皇太后的身体。太皇太后万金之躯,岂能随便交与一个陌生人之手?”
这话一出,太医院众太医尽露不屑之色。
性情耿直的孙太医更是直言不讳:“太皇太后,安宁乡主医治了您这么长时间,您的病情却日渐沉重。更何况,这位夫人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孙太医,你什么意思?”华莹顿时怒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孙太医面无表情地说。“有些人,惯常偷别人的东西,还是防着点好!”
“你——你们这些没用的太医,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华莹脸色涨得通红。
“臣等的确无用。”孙太医说。“还望这位夫人能够创造奇迹,治好太皇太后的病。”
“好了!”太皇太后说。“就这样吧!安宁,你先出宫回府去吧!”
华莹衣袖中的拳头有些不安地捏了捏,说:“太皇太后,安宁也是担心您,不放心将您的身体交给他人。”
孙太医凉凉地看着她:“安宁乡主,若不交给她人,而是交给您,您能治好太皇太后吗?只要您敢当着太皇太后和皇上的面,说一句可以,那么,臣等就将这位夫人送出宫去,把太皇太后的身体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