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吓他的。
冤有头,债有主,青帮从来不这般行事。
楚怀大约也知道,面不改色地说:“上次在疫区,我给你送去枯草霜之时,你不是说过,要与我两清了吗?”
“是啊!我是与你两清了,但我爹跟你可没完!他可说了,绝不会放过你!”
“不用他放过我,将来,我定当向父亲负荆请罪。”楚怀说。
“得了吧!你若是想活命,就省省吧!你看他会不会一掌拍死你!”
楚怀笑了笑,问:“那位罗夫人,就是你娘吧?”
“是啊!没错!”
“你娘跟你长得很像!”楚怀说。“很美!”
“呵!呵!”华青笑了一下。“这话说得多么虚伪!你要是觉得我美,又怎会嫌弃我至此,在洞房花烛夜一刀捅了我?”
“那时候——”
“行了!别说那时候了!”华青打断他。“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青儿!”楚怀叫住了她。
“怎么?”
“虫灾爆发的时候,我与陆渊打赌,其实我知道他是必赢的。”
华青瞅着他,没说话。
“我知道你的性子,必然忍受不了他的欺骗。”楚怀说。“我以为,你知道了真相,一定会离开他的。”
“看样子,如今我能与陆渊水到渠成,你功不可没啊?是想让我跟你说声谢谢么?”
楚怀苦笑了一下:“青儿,我又做错了一件事。你说,为什么我总是做错呢?究竟要怎样做,你才能回到我身边?”
华青挑挑眉:“你的洛阳第一才女,还有双胞胎儿子还好吧?”
“你介意他们?”楚怀脱口而出。
“我去!我发现你这人……是不是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娶了洛阳第一才女为妻,她对你一往情深,如今还怀了双胞胎儿子,为何不好好珍惜?”
楚怀闻言,没说话,也没动。
但全身上下,都笼罩着无穷无尽的失落与伤意。
华青心里一软,说:“楚怀,如果你真心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些悔恨,我与陆渊的大婚就在明年二月底,到时候,你的礼金备得丰厚一点,就当是对我的祝福吧!”
“青儿……”楚怀叫道。
“嗯?”
“今天晚上,你真美!”楚怀深深地看着她说。
“滚犊子!”
楚怀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真是神经病!”华青翻了个白眼,也抬步往里走。
“我想,我应该杀了他!”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华青哆嗦了一下,看向旁边的高灌木。
陆渊走出来,浑身冷沉沉的。
“你怎么也出来了?吓我一跳!”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有什么可吓的?”
“看你这表情,好像我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一般。我刚刚也是偶遇楚怀的……”
“你跟他什么时候‘两清’了?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陆渊的语气危危险险的。
刚刚两人说话的样子,还真像一对熟识又暧昧的老朋友!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说这个做什么?”
陆渊语气越发沉:“他那般对你,你就这样轻易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