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太皇太后问。
“蜀王身边有两个奴才,吃了蜀王赏赐的春饼,全都中毒身亡了!”太监说。
春饼,是二月二吃的一种蔬菜饼。
昨天华青在青园也吃了,把春天刚长出来的蔬菜和面粉、鸡蛋等物和了,煎成巴掌大小的一块块圆形的小薄饼,味道极为鲜美。
“什么?那蜀王呢?”太皇太后惊问。
“蜀王刚想吃呢!两个奴才就毒发了,他倒是没事。”
“孤去看看。”太皇太后站起来,急忙往曲台那边赶。
华青和清河对视一眼,也跟着去了。
太皇太后坐了步辇,太监们一路疾走过去,老远就听到太后娘娘的哭骂声:“你个娼妇!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竟想毒害他?”
然后是“啪”“啪”的耳光声。
华青和清河一人一边,扶着太皇太后下了步辇,走过去就看到地上跪着个宫装妇人,大约三十多岁,容颜气质倒是上佳,但穿着素简,脸又红又肿,明显被太后打了。
建阳跪在那妇人旁边,跟吓呆了一般。
“太后娘娘,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下毒!”挨打的妇人哭道。
“你没有?春饼是玉福送去的,不是你指使的,她自己敢?”太后盛气凌人地问。
“太后,怎么回事?”太皇太后问。
众人回身一看,太皇太后三人出现在人群外。
“太皇太后!”太后立刻哭道。“顾红妆这个贱人,想要毒害奕儿,求太皇太后做主啊!”
太皇太后看向地上跪着的妇人,问:“红太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红太嫔回答:“今日玉福路过永安宫那边,正好遇到太后娘娘身边的殷妈妈给蜀王送春饼,因着奴婢所住的长禧宫距离曲台很近,正好顺路,玉福就顺便把春饼捎给蜀王。奴婢是在玉福回来之后才听说这件事的。奴婢没有下毒,奴婢怎么可能给蜀王下毒呢?”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太后怒道。“我会用见血封喉的毒春饼,去毒死我的亲生儿子吗?”
“行了,先别闹。”太皇太后被她吵的头疼。“玉福呢?”
“在那边。”建阳县主说。
只见不远处,一个宫女被两个禁卫摁在地上,瑟瑟发抖。
想必那就是玉福了。
“玉福,怎么回事?”太皇太后问。“老实交代,否则孤扒了你的皮!”
玉福抬起头来,说:“奴婢不知道啊!奴婢只是将食盒送到了曲台,就回去了!”
一看到这位玉福的脸,华青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但又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
“你跑到永安宫那边去做什么?而且还主动要求送春饼给蜀王?”太皇太后问。
“奴婢是去找人的……路上遇到殷妈妈提着食盒,奴婢……奴婢就是想巴结巴结殷妈妈,所以过去搭话,知道她要往曲台送春饼,就提出顺路捎带过去……”玉福说。
“殷妈妈?”太皇太后看向跟在太后身边的殷妈妈。
“的确是这样的!”殷妈妈径直跪下。“奴婢这两天风湿病犯了,走起路来费劲,所以……奴婢有罪!不应该偷懒!”
太皇太后沉着脸,命令道:“来人,把她们都拉下去,大刑伺候!”
“是!”两个禁卫拖着玉福和殷妈妈就走。
“等等!”玉福叫道。“奴婢想起一件事来,奴婢有话要说!”
太皇太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