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敢大声一点吗?”士仁气道。
“什么?我说什么了吗?你听错了吧。我哪有说话。”
看着装傻充愣的士廞,士仁也不多说什么了,直接起身,随便找了个空房间便进去睡觉了。
奔波劳碌了那么久,看到士廞没事,他提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躺在柔软的床上,没多久,鼾声便响起来了。
士廞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吩咐奴仆收拾一下饭桌,自己也去睡觉了。
由于士仁帮他解决了负债的事,他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
之前负债的日子,别看他过得多潇洒,但实际上他心中满是担惊受怕,经常半夜惊醒,怕终有一天会暴雷。
在后世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感觉自己过得好累?其实主要就是因为负债。
一旦负债,那真的是假不敢休,病不敢病,工作上受到什么委屈也不敢反抗。
很多叫兽砖家说我们是因为人多才会那么卷,真的是一派胡言。
大家过得之所以那么累,是因为大部分人都进坑了,负债了。假如大家都没有负债,谁想像条狗一样被训得唯唯诺诺。
零零后之所以敢教育职场,主要是因为他们没负债,假如他们背着各种债,他们敢硬气一个试试?这也是为什么大家生活条件好了,幸福感却是那么低的缘故。
没了债务烦恼的士廞睡得十分香甜,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简单洗漱一番,便去找孙坚道歉了,并奉上了一百万钱作为补偿。
孙坚当然是笑纳啦,说是这事纯属误会,揭过就好,毕竟孙坚心中对南洋可是念念不忘的,并不想与士燮交恶。
而士廞看到孙坚原谅他们后,便再度提起了贸易合作之事,并希望孙坚能派船送他回去交趾郡。
孙坚想都没想便同意了,并表示他将会派鲁肃出使一趟交趾郡,先视察一番,了解情况,回来再谈合作的事情。
得到理想结果的士廞很快带着士仁告退了。
两人离开宁波大楼后,带着几个奴仆,坐上马车后,便马不停蹄地往汇丰钱庄驶去。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还钱。
可两人万万没想到,他们带来还债的铜钱竟然被拒收了,只因汇丰钱庄的负责人说现在整个宁波城只收汇丰钱庄发行的五铢钱。
由于常威的水力冲压机捣鼓出来了,有了水力冲压机,重铸五铢钱的想法就得以实现。
新铸的五铢钱上面还多了一个狗头图案,正是常威模样。
由于是冷锻冲压成型,图像清晰可见,而且为了让铜钱变得更硬,和节省成本,常威让人在铜锭里面加了一点锡和铅。
当然比例并不多,不然百姓不买账就惨了。
而且常威还打算以五铢钱为基准,打造价值五十钱和百钱的银币,还有价值五百钱和一千钱的金币。
具体操作当然是改变钱币的大小和重量,或者是材料啦。
毕竟五铢钱实际重量大约是3.25克,像士廞想买一包烟要花一万钱,那就克,那可是65斤啊。
假如没几个奴仆,谁出门逛街会带上几十斤钱。
所以为了适应宁波城的经济发展,常威才打算把银币和金币给搞出来,后续还会把纸币给搞出来。
让钱便于携带,这样子那些有钱人花钱才会更加豪爽。
这就像你口袋带着一百块钱,花钱当然是抠抠搜搜,但假如你带着一万块钱出门,买东西还用想吗?
人大部分消费都是头脑一热而产生的,假如钱没带够,事后还有几个会回家拿钱再来买的。
后世经济那么发达,大部分得益于微信和支付宝等无现金支付方式,不见现金,很多人感觉钱就是一串冰冷的数字,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所以才会有败家娘们在网上淘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回家。
而很多人换手机或买奢侈品才会那么爽快。
假如全是现金支付试试,买一台苹果一万块,在你掏出一沓厚厚的钱出来的时候,你可能就会犹豫了。
更不要说网上炒股、赌博的人,见不到钱,让那些赌徒的胆子都大了不少,正是如此,很多人网赌输的金额一下子就上天了。
当然,常威也没打算一蹴而就,暂时他先打算把整个会稽郡的五铢钱给统一了再说,而且要求和会稽做生意的其他势力,必须用会稽郡生产的五铢钱结算,不然以后必须交手续费。
这也得益于现在交易以卖方市场为主,简单的说就是以孙坚为主,谁叫很多东西都是会稽郡独有的,其他势力压根没办法生产出来。
孙坚对金融这方面的知识一窍不通,不过对于常威的提议,他向来都是无条件支持的,所以才有了士廞他们面临这一幕。
由于交州地处偏僻,就像后世的山旮旯地方,正是劣钱、假钱泛滥的重灾区。
只见那掌柜随手掏出一把铜钱察看一下,便给出了结论:“你们这钱成色不行,兑换成新钱最多只能给你们打个八折,就是一百万钱只能兑换八十万新钱。”
“尼玛,你们这是抢钱吗?一下子就抢了我们二十万钱。”士廞怒道。
“换不换你们自便,不换请尽快离开,别挡着我们做生意,现在整个会稽郡都只收新钱,你们不知道吗?”
随后又掏出几个新钱给士仁查看,士仁看了一眼便把士廞给劝住了,说道:“换,我们换,等一下,我们还有一百万钱,等等把我们的钱全部换了,兑换完先把他欠那一百万给还了吧。”
由于知道他们的身份尊贵,掌柜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等士仁把剩下的一百万钱带来之后,那掌柜过了下称便照单全收了。
等拿到了士廞之前签下的借条后,士仁便带着士廞,命奴仆用车装好那六十万新钱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士廞一脸愤懑地问道:“仁伯,刚才我们为什么要让步?这样子一搞我们便少了四十万钱,这钱够我们在宁波城吃香喝辣好久了。”
“唉,年轻人,要学会见好就收,人家已经给了我们很大的让步了。我们交州的铜钱是真的不行啊。”
说道这,士仁从袖中掏出来一枚新钱,这是他刚才从那箱子里面拿出来的,把钱递到了士廞面前,继续说道:“你看看这钱怎么样?”
“哇,这钱真漂亮,这真的是五铢钱吗?怎么和我们交州的五铢钱差别那么大?色泽亮丽,而且表面光滑,纹路也清晰,只是上面怎么会有一个狗头?”士廞疑问道。
“这哪里是狗头?狗有那么帅吗?这分明是一个狼头,我问你,假如用两个交州的五铢钱换一个会稽的五铢钱,你愿意换吗?”士仁问道。
“我才不换呢?”士廞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那不就是咯,人家愿意用八十万新钱来换我们那些交州五铢钱,这不是给我们面子是什么?
而且你再对比一下这几枚五铢钱有什么差别?”
说着又从袖中掏出来了几枚新钱递给士廞。
士廞随机拿出两枚钱细看了一番,回答道:“这些钱都是一模一样,并无诧异,关键是图案和文字都十分清晰,不像是用泥范造出来的。”
由于士氏在交州有自家的铸币作坊,士廞对铸币之事也有所涉猎,所以士仁才会有此一问。
听了士廞的回答,士仁也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这新钱制作精美,而且成色不错。
假如我们交州想制作此等钱币,定然得不偿失,成本实在是太高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我来这宁波城不过两天,却发现这城处处透着诡异,也不知道这钱庄是谁开的?”
士廞听后随口答道:“常威啊。”
“又是常威?”士仁低声喃喃道,心中对常威更是好奇了。
而士廞则把目光看向了车窗外,忽然远方一处店铺吸引了他的目光,呆滞片刻后,他忽然惊叫道:“仁伯,我想到做什么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