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天进门后,环顾了一圈,这周围的格调都是欧式奢华的风格,带着古老的文化底蕴,而面前的男人,站在棕色的格子柜面前,听到声音,漫不经心的回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一笑,“你好,没有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把你请了过来,是我的不对了。”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道歉,但是徐牧天不会当真,这个男人,可不是一般人,他需要的是冷静的等待着这男人接下来的话,不过这个男人确实是有趣,自己不过是和阿雅有了一些过节,但是这个男人却敏锐的差距到了自己不对,在徐牧天打量这个男人的同时,这个男人也在缓缓打量面前的男人,这小子——
不简单。
苏,看起来是和封家有些暧昧,但是从这几次的事情来看,明明就是和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究竟是谁?辉夜开始怀疑这个男人的身份,但是查不到。
封岸的身份本就难寻,但是这个男人的身份就更加的让人觉得不容置疑,徐家和封家是不是有什么瓜葛,辉夜查询的过程中发现到了一半,就被人察觉了,甚至断了线,这就更让人怀疑,“徐少爷,我想我们之间不用这么拘谨。”
辉夜漫不经心的扫过徐牧天,伸手从书柜上拿起了一本书,轻风云淡的模样,看起来那里像是一个黑帮的首领,就像是一个古朴的老人,看起来确实是有些讽刺,徐牧天心里一暗,但是目光不显,突然,摊了摊手——
“弗洛德先生,您在说什么?”徐牧天故作不经意的开口,勾唇道:“我们是封家的人,没有姓氏,跟在少爷的身板,给一个名字就不错了。”
徐牧天打赌,这个男人绝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在试探自己,这个男人如果查处了自己的身份,就不会这么站在这里和自己谈笑风生的说话,这是男人的直觉,也是他的直觉,可是心里虽然这么想,对方却不这么认为的,辉夜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突然顿了顿,道:“徐牧天,我们不需要再伪装了,你……”
“弗洛德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徐牧天不否认,但是却不经意的挑开了话题,目光带着一丝冷意,目不转盯的盯着面前的男人,滑过一丝惊疑,“我想你让我来,不会就是这件事情把?”
辉夜被反将一军,虽然知道这个男人会否认,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都套不出来,未免有些气急,沉了声,皱眉。
两人的气氛略有些尴尬,如今看着面前的男人,滑过一丝不悦,这个男人究竟是要干什么,这究竟处于什么目的,可是对方淡淡的模样带着讳莫如深,而后,开口,“看来是我误会了,不过你是封先生身边的人,我的女儿很快就要成为封家的太太,作为一个下属,还是要有下属的自觉。”
“保护夫人是我们的职责。”徐牧天勾唇,眸色对上了辉夜的双眸,这里头的戏谑一闪而过,不卑不亢的回答,两人平视,竟然带着一丝电光火石,徐牧天丝毫不畏惧,辉夜感觉自己似乎被压制了,但是这样的错觉不过是一闪而过,他是弗洛德家族的家主,怎么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给压制了,这未免是笑谈。
可是心里虽然这么想,而后男人却露出了几分讶异,徐牧天向后退后了两步,眼底滑过一丝笑,看着面前的男人,“当然,弗洛德先生是夫人的父亲,自然是比我们更加担心夫人,我也能够理解。”
辉夜的眸色见深,这个男人让自己很不喜欢,一眼看不到底的男人,确实是让人觉得厌烦,辉夜慢慢的坐到了自己的真皮沙发椅上,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有些幽深,手不经意的探入了柜底,“苏,是我的女儿,所以我会为她摒除一切不利的条件,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剔除,而我的女儿就要嫁给封岸,这其中如果出什么纰漏,我都会觉得十分的不喜,你觉得是不是?”
“当然,夫人的安全使我们考虑的弊端痕迹,这是自然的。”
“很好,看来你已经有觉悟了。”辉夜笑了,桌案前的男人确实是一个可以培养的对象,可惜,这男人的身份让人觉得怀疑,而自己,是宁可杀错也不会放过,猛地一伸手,一把小型的手枪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
漆黑的枪管对着徐牧天的心脏,而徐牧天眉心一紧,目光逐渐幽深,“弗洛德先生,我想,你不会这么鲁莽,毕竟封家和弗洛德家族还没有开始举行仪式。”
“那就要看看封家会不会在意一个保镖的命。”辉夜残忍的扯了一个弧度,拇指向下,已经按动了保险栓,面对徐牧天,下一秒,就可以要了这个男人的命。
“这不是我的命,而是封家的脸。”徐牧天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便摊开了手,“我的命,不重要,不过因为我,损失了封家和弗洛德家族的利益,确实是得不偿失。”
辉夜拧眉,扣着扳手的食指也松开了,一时间陷入了怔然,这个小子说的有些道理,自己的女儿还么有和封家联姻,如果因为一个保镖伤了两家人的和气,这确实是得不偿失。
自己一开始也没有准备要了这个小子的命,不过是试探一下,可是现在已经下不来台了,这似乎也是有些麻烦。
辉夜没有想到这个小子竟然这么难缠,他一开始的想法都已经被剔除了,看着面前的小子,目光滑过一丝思量,“你凭什么以为你有重量。”
“我不重要,当然,但是现在这弗洛德家族和封家不是友好的同盟么?你杀了我,还是因为这可笑的理由,封家会怎样想?”
徐牧天三言两语已经让辉夜动了别的心思,手里拿着枪,迟迟不敢下手,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要是伤了两家人的和气,就不好了。
“所以,为了弗洛德家族思量,我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徐牧天就这么扭头,气定神闲的离开,甚至没有回头,到了门口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眸道:“至于弗洛德先生,您说自觉的这件事情,我不过是——”
徐牧天想了想,“这夫人对我们十分重要,所以我当然是要保护好夫人,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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