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说出自己的顾虑:“我觉得奇怪的是,公主殿下身上没有任何异能的痕迹,可是却能在丧尸遍地的当下生活的很好。”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他神情懊恼,越发低垂着头颅,道:“唯一能说得通的理由是,那位公主殿下的身边,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我觉得……爱德华?伯兹大人的死亡,或许和我们贸然闯入那座城堡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用极端坚定的语气下了结论:“我们应该……放弃对那里的探索,不应该再接近那座城堡……”
这话,让整个议事厅安静了一瞬。
奥勒·德古斯踏着硬朗的军靴走到了约翰?柯西的面前,他蔚蓝色的眼中,有说不出的轻蔑和漠然:“你没有听见吗?那座城堡在不久之前被丧尸包围,就算这里面的人能够保护下公主殿下,此刻,他一个人单挑了那么多丧尸,也一定是很虚弱的。”
奥勒·德古斯的眼中有狂热的光,他因自己的遐想,几乎控制不住唇角的笑意:“这是大陆上最后一个女性,无论如何,她都应该受到异能者们的保护。”
约翰?柯西看出了奥勒·德古斯的贪婪,至于他口中的所谓的保护,也不过就是一层遮羞布而已。
哪里有什么保护,这分明是统治者,对稀缺女性资源的渴望。
偏偏这份渴望,不仅仅属于奥勒·德古斯一人,在场的所有人,又有谁不想占有这个唯一的女性。
人类哪怕进化成了异能者,也无法抵挡骨子里对生育繁衍的欲望。
约翰?柯西知道,他什么都不该说了,亦或者说,能说的,他已经都说了,再说下去,他的下场,只会是变成在场所有人的公敌而已。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一阶异能者,无法承受被整个团体抛弃的命运。
他诚惶诚恐的低下头,到底还是选择了沉默。
而奥勒·德古斯似乎很满意他识时务的缄默,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朗声道:“诸位,现在我们应当做的,就是将公主殿下接到我们的阵营中!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不能让一个柔弱的女性在外面独自担心受怕。”
说完这句话,奥勒·德古斯为了鼓舞众人,还不紧不慢的下了承诺:“城堡中的人挟持了公主,是我们中的叛逆者,现在,我们应当做骑士,砍下他的头颅,救下公主。”
“我在此以承诺,无论是谁,只要杀死挟持者,就能在公主殿下诞下我的孩子之后,获得和她生育第二个孩子的权利!”
这个承诺,比任何的封赏都有吸引力。
之后的场面,只能用一呼百应来形容。
奥勒·德古斯用人类刻在基因上东西做诱饵,这个诱惑足够大,大到能叫人失去理智。
议事厅里的气氛,已经陷入了诡异的激动中。所有的人,都被狂热的情绪裹挟……
而森林深处的城堡,苏娆坐在大厅的布艺沙发里,看着正在厨房忙碌的穆衍。
她刚刚吃过中饭,彼时穆衍坐在自己的面前,当着自己的面品尝了一整杯鲜血。
他将他所有的阴暗面暴露在自己面前,没有一丝丝隐瞒。
苏娆到底被他若无其事的姿态吓到,一顿饭吃的安静乖巧。
此时,她看着正在厨房忙碌的穆衍,眸中有疑惑。
一个人怎么能分裂到这个样子。
此刻的穆衍,和刚才餐桌上的,简直判若两人。
他的腰间系着围裙,勾勒出细而韧的漂亮腰身,他墨色的发用一根深灰色的发带系起来。
从苏娆的角度,可以看见他鼻尖上金色的眼镜镜框。
这样的他,只需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就完美的像一幅画。
他无疑有着苏娆见过最漂亮的皮囊,这样的皮囊,有谁能想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心跳、脉搏。
而此时,穆衍收拾完一切,拆下麂皮手套,步伐优雅的走向苏娆。
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唇角是似有似无的笑意。
房间里很安静,穆衍的吻落下时,带着叫人悸动的温柔。
唇齿辗转,一个吻也能成为赤裸的暧昧和挑逗。
穆衍喉间是低哑模糊的笑意:“娆娆的嘴唇有樱桃的香味。”
苏娆被他说的脸红,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刚刚的樱桃蛋糕……很好吃。”
“真的吗?”穆衍的眸色幽深不见底:“让我再仔细尝尝……”
说着,动作更深。
此时此刻,苏娆还没有意识到,并非她在攻略穆衍,而是穆衍在驯养她。城堡里的生活太寂寞单调,穆衍已经成了她的唯一。
她已经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依赖,这份依赖足够让她对他的容忍和承受程度高到了一定的程度。
“娆娆……”他终于放过她,他一脸餮足,绯色的唇,唇角还有潋滟的水光。
苏娆被他亲得晕乎乎,根本就不敢看他。
可穆衍却突然俯身贴近她的耳畔,用性感沙哑的声音说:“你真的好香,好想一口吃掉你。”
苏娆的脸,已经红到了不像话的地步。
她从前是很喜欢对攻略对象说撩拨勾搭的情话的,可是在穆衍面前,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在他面前,已经渐渐变得被动。
这份被动,让她在不知不觉中,丧失了这段感情的主导权。
苏娆在穆衍再一次含住自己的唇,手指抚过自己腰间的时候,模模糊糊地想,穆衍的爱意值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有系统,为什么消失了这么久。
可是她没有办法继续想下去,穆衍的手法纯熟到发指,只是稍微的撩拨和挑逗,就足够让苏娆丢盔卸甲,仓皇失措。
也许是因为身体的变异,穆衍的体力好到了极点。
一切结束时,已经是次日的早晨。
晨曦血红的光从城堡外照进来,照在黑发美人白皙裸露的皮肤上。
她的喉间是那种被欺负到极致的模糊哭腔,手捏着穆衍线条漂亮的手臂,因为哭了一夜而沙哑的嗓音叫人既心疼,又有肆虐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