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良和陈有礼面面相觑。
“老陈,这是怎么个意思?”裘良即使是心里有鬼也有些吃不准了。据他得到的消息,贾琏应该是一个小狐狸式的人物,但是这是个什么节奏。
陈有礼也觉得有些无语,但是贾琏离开前的眼神告诉他贾琏似乎不打算再把这件事交给五城兵马司了。
不经过五城兵马司,也不经过神京府,更不可能直接去大理寺,那么贾琏的选择就很明显了。
对了,他刚刚就说过,他要动用锦衣府。
陈有礼给裘良赔了个不是,急匆匆的离开了。不管那个小混蛋是怎么想的,反正这条线已经替他搭好了,需要的时候,去衙门找裘良就是。
陈有礼相信,区区一个景田侯府,还不敢轻视荣国传人。
贾琏离开景田侯府,是因为裘良的一句话给了他提示。
之前,虽然贾琏已经在红楼世界生活了大半年,已经默认了自己成为红楼贾琏的事实。
但是来自于红旗下的国度的行事风格没有变。贾琏做事讲究的就是正大光明,往往追求凡事都站在理上。
不过裘良的一番话提醒了他,他现在是帝国伯爵,统治阶级。哪怕将来还有很大的后患要应付,但是也没必要做事太胆怯。
既然想开了还有什么说的,直接动用锦衣府拿下几家刁奴,抄了家,然后连同证据一起往五城兵马司一扔就是。
今天见过了裘良,贾琏怎么看也不觉得裘良会是为了几个奴婢就找自己麻烦的强项之人。
在外面奔波了一阵,天色渐渐黑了。隆正五年马上就要来了。贾琏也马不停蹄的赶回公侯街,直接去了宁国府。
因为,贾家每年的除夕祭祖,马上就要开始了。
从贾琏袭爵那天起,老太太就和东府的贾珍商量,今年的祭祖要办的盛大一些,西府出钱。
贾珍答应了大办,却没有答应荣府出钱这回事。宁府虽然比不上荣府如今的势头,但是一次祭祖还办得起。
说起来,如果不是贾珍作死的去参与大郑的夺嫡,宁府的日子应该比荣府好得多。
都是开国公府的家底,虽然贾代化没能承爵,但是他却是以文臣身份担任过武职,兵部左侍郎节度京营。
再加上贾代善每次出征,得到的赏赐和带回来的战利品都会分给宁国府一份,所以宁国府的底子可真是不比荣国府差多少。
所以虽然贾珍把日子过得奢华无比,但是宁国府的财势比贾琏穿越前的荣府还要强上几分。
虽然贾珍在宁府内部说一不二,但是因为辈分的原因,贾珍在面对荣府时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当贾琏到达宁府时,祭祖的准备已经基本完成了。而贾珍也站在宁府大门前等着贾琏。
“琐事缠身,来迟了,累珍大哥久候,是小弟的不是。”
贾珍乐呵呵的笑着说:“二弟为皇爷效命,政务繁忙可以理解,我们都是闲人,等等自然无妨。”
贾琏眉毛一扬,不过很快平静下来。笑呵呵的和贾珍一起走进宁府。
宁安堂内,此时贾族众人已经是齐聚于此。代字辈的贾代儒,文字辈的贾敬等都坐在宁安堂。
贾敬本来已经不再过问族务,专心在城外道观专心天道。但是这一次贾母亲自出城去了玄真观,把贾敬请回了神京。
毕竟,不管怎么说,贾家荣国府在过去的隆正四年可以算得上硕果累累。此次大祭祖,少了贾敬可不行。
别人不清楚,贾母可知道这个如今在玄真观一心求仙的家伙当年是何等的惊才绝艳。
如今虽然不问世事,但是分量不轻啊。
不过贾敬虽然拗不过贾母回来了,但是却并不打算开口说些什么。除了陪着贾代儒和贾母聊几句,基本上一言不发。
丰盛的祭品已经准备完成,贾家在京八房的主要成员基本上都到了。都知道如今府上又生发了,大姑娘封了嫔,琏二爷又升了爵,靠着府上,日子能够过得更好了。
没错,就在宫宴结束不久,贾元春进封宁嫔的圣旨就下到了宗人府。
如今的贾家,勉强也算得上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琏二爷回来了。”鸳鸯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原来,贾琏久等不至,鸳鸯便被打发到二门迎贾琏。
“那就开始吧,敬儿,你说呢?”
贾敬笑着点了点头:“就依婶婶。”
说完,贾敬还很有兴趣的看了看门外,他虽然居于玄真观不问世事,但是也有一套自己的消息渠道。对于这个突然崛起的族侄,还是很有些兴趣的。
贾琏走进宁安堂,先是恭恭敬敬的给贾母行了大礼,然后又拜见了贾敬和贾代儒。
才说道:“年关将近,诸事繁杂。有些事情要处理,来晚了,还请各位长辈见谅。”
贾敬挥了挥手,没等其他人说话就说道:“任何时候尽忠王事都不算错,不多说,开始吧,老夫还要出城。”
“老爷,您又何必这么着急,在家住几天又怎么了?”贾珍看起来有些不悦的说道。
贾敬莫名的看了看儿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不过锐利的目光看的贾珍有些不适。
因为贾敬才是宁国一脉如今最长者,也是前任族长。所以虽然贾珍是族长,但是贾敬回来了还是要由他主祭。
贾敬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当先率领族人走出了宁安堂。
贾族祠堂,坐落在宁国府西北角,和荣国府相隔不远。对于这座在红楼原着中用笔不多但是意义重大的祠堂,贾琏还是很有这兴趣的。
走了没多远,松柏掩映的大门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个年过古稀却身材健硕的老人手中拿着一把扫帚正在扫地。
贾琏知道,这应该就是红楼最神秘的角色之一,焦大。
“焦爷爷,您老还好吗?”对于这位曾经服侍过宁国公的老人,贾敬还是很尊重的。
焦大抬头看了看,似乎昏花的老眼已经看不大清楚了。不过他还是认出了眼前的人。
“敬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