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有些无语的看着洋洋自得的王熙凤。
大郑朝也是有词这种文体的,周朝前中期,虽然文风不若宋朝之盛,没有出现六大文豪齐聚那等鼎盛气象。
但是长短句这种时兴于南唐李煜的新型文体仍然慢慢兴盛起来。出现了以曾巩,李清照,柳永,姜庵为代表的一批优秀的词人。
到了周朝后期和本朝,小说逐渐崛起,优秀的词人变得少了。倒是涌现出了一批比较有影响力的诗人。
“二嫂子,这首长短句是你写的?”探春看着得意洋洋的王熙凤,虽然承认写的确实不错,但是怎么都不相信会是王熙凤写的。
“如此气魄雄浑的长短句,怎么可能出自女子之手。二嫂子,你是在骗我们吧。”
宝玉别的本事不大,对于诗词还是很有些研究的。所以一听就知道这首词根本不是一个女人能够写出来的。除非这个女人是武则天。
“好啦,这首词不是奶奶写的,是爷写的!”一边的平儿看不下去了,特别是看到贾琏悠哉悠哉的在一边看戏,平儿便插口给了王熙凤一个台阶。
“哇,琏二哥,你好厉害!”小惜春本来就觉得这首词听起来很提气,一听说是贾琏写的,更开心了。
“四妹妹,这不算啥,你二哥厉害的地方还多着呢!”贾琏当然是毫不在意,虽然没想到王熙凤会背出这首词,但是说出来了也没什么。
在这个没有苏轼和辛弃疾的时代,贾琏想要成为一个大词人实在是没什么难度。只不过贾琏一直没有多大兴趣罢了。
“二嫂子,快说说,二哥哥这首词是什么时候做的?”迎春也对这首词很感兴趣,所以难得的主动开口问起了始末根由。
“爷,说吗?”王熙凤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乐的事,一边问还一边止不住笑。
贾琏翻了个白眼:“你都背出来了,我不让你说你便不说了!”
“那我就说啦!”王熙凤似乎是觉得非常有意思。
“哎呀,二嫂子,你磨叽不磨叽,快说呀!”湘云有些急性子,听着王熙凤就是不说正题有点着急。
本来只是碍于荣国夫人王熙凤和宝玉的情面来赴会的妙玉这个时候美目也流连在贾琏身上。
“当初师傅算到我的缘法在神京,才千里迢迢带我入京。难不成,我的缘法竟然是他么?”
妙玉是个离经叛道之人,在整个荣国府,她不像大多数人那般看重贾琏,想要亲近贾琏或者是想要和贾琏发生些什么。
倒是对同样离经叛道的宝玉很是看重,待他与别个不同。只不过,妙玉已经十九岁,宝玉才不过十二岁。所以要说涉及男女之情就有些夸张了。
至于贾琏,之前在妙玉眼中也不过是宝玉常说的世俗之人而已。再加上贾琏又不像宝玉那般懂得温柔小意,自然就让傲娇的妙玉不大高兴了。
这还是第一次,妙玉把注意力放在了贾琏身上。
王熙凤也终于乐够了,开始说起正事。不过一开口,众女就知道她为什么乐了,因为大家都乐疯了。
“这首词,是我们二爷梦里做的。”
原来,前几天一个晚上,贾琏歇在了王熙凤房里,不过照例是平儿和王熙凤两个人一起侍寝。
香菱带着人打了水服侍三人休息后,许是累极了,贾琏很快就睡着了。
王熙凤和平儿因为和贾琏在一起久了,战斗力明显上升。睡不着,还有余力在一边聊天。
正聊的热闹,忽然听到贾琏开始说梦话。说什么既然是咏梅,自然首推卜算子。然后平儿两人就听到了这首卜算子咏梅。
已经读了书的王熙凤鉴赏能力有了质的提高,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一首无疑流芳千古的长短句。所以都来不及穿衣服,赤着身子跳下榻找来纸笔就开始记录。
平儿也赶紧起来,因为贾琏的习惯,平时她们侍寝都是裸睡,这个时候自然得先穿衣服。然后又找了王熙凤的衣服给她披上。
“这首词足以横压当世,明天定要让爷好好说说。”
然后第二天,贾琏就非常懵逼的看着自己剽窃的这首“太祖”名作发呆。若不是和王熙凤以及平儿同床共枕数年,说不得,贾琏都有杀人灭口的心思。
关键是,贾琏完全记不起自己当时到底是做了个什么梦!
“哈哈哈,二哥,你可真是太厉害了。一首可称当世咏梅第一的长短句,竟然是你做梦梦到的。难不成乃是天赐!”
宝玉都有些嫉妒的说:“好浪漫,我怎么就没有琏二哥这样的机会呢?”
贾琏翻了个白眼,没搭理无病呻吟的宝玉。而是说:“什么天赐,我估计就是我的才华在梦里展现出来。”
贾琏说着这等不要脸的话,可谓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既然如此,那二哥何不再赋诗一首!”贾探春眼珠一转,笑吟吟的说道。
“还是咏梅?”
“那是自然!”
“好吧,既然是诗社,我便参与一把。咏梅是吧,我想想。”
贾琏装模作样的站起来,脑子里紧张的思考着要用哪首诗。虽然和“太祖”这首卜算子并称的还有一首,但是那首词却是这个世界已经有了的。
没错,周朝大诗人陆游。
对了,就是它。贾琏心中一动,这就想起了一首非常合用的诗。然后非常装逼的迈步向前:“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全诗完成,贾琏非常准的踏出了六步。背对着众人看着墙角的梅花站住。
不过保持装逼的姿势待了会儿,发现身后居然没有反应。贾琏不禁有些郁闷的回过头。
然后贾琏就看到了一副非常瘆人的场景,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发呆。
“你们这是怎么了,被我的盛世美颜迷住了,不能吧。”
“呸,你也真好意思!”王熙凤最先反应过来,心里甜滋滋的,为自己的男人出了风头开心不已。
小惜春这时弱弱的说:“如果刚才我没数错的话,刚刚琏二哥就迈了六步,比曹子建还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