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昔年看了看时间,感觉还可以继续为粉丝们解答。
“那我们现在看其他的网友,有没有需要的。”
【我我我,大师,我真的很需要,我在你的铺子买了,但前面还有一千个单,我真的哭死】
【哈哈哈,酷酷卦象已经一千个单了?短短几日?】
【是的,糊糊还开了限购和预售365天】
【有的人买了几十个,所以糊糊才限购的,他最近可能真的回复不过来】
【夏大师,打不打pk,我四级灵异师!】
评论刷得太快,夏昔年眼睛都看花了。
这个直播不能限量吗?这屏幕都卡没了。
光选人这事,夏昔年都看了五六分钟,最终看到了一个周围布满黑雾的头像。
这头像看起来像是个王炸。
“就你了,水仙花!”
水仙花的网友一上麦,夏昔年就感觉冷飕飕的。
完了,拉错东西了。
水仙花的麦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也不知道是什么,网友只感觉有些瘆得慌。
尤其是水仙花开始说话以后,周围都凉了起来。
【这什么玩意儿,怎么我手机都结冰了】
【今天不是19度吗?怎么像零下似的】
【这什么声音?】
网友不知道,但夏昔年知道,烧油的声音。
呲呲呲的往外冒,在人界听来就是一个模糊的音响声。
“你好,大师,我有事求救,求您救救我……”
对面的声音很慢,语气平淡,还慢吞吞的。
好了,可以确定是这玩意儿快要进行酷刑了。
就这时间段,还能看直播,地府是被当年的他烧没了吗?
“你犯了什么罪?”夏昔年硬着头皮问了句。
就这运气,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遇到在地狱行刑的死刑犯。
对面吞吞吐吐飘飘忽忽的,也不知道在干嘛。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杀~人~”
【卧槽,这些年,杀人都敢直播说出来了】
【警察叔叔,救救我,啊啊啊,这里有光明正大的杀人犯】
【好吓人,到底是什么脸来上直播的】
水仙花似乎也在看直播,慢悠悠的又说了一句。
“我已经被判了死刑死过了,为什么~还要下~油~锅~”
网友:“???”
网友:“!!!”
艹,来了个真的,夏昔年的直播间怎么什么玩意儿都有。
夏昔年无语的抿直了唇线。
“好了别说了,应该是你有些罪没被扒出来,到了地狱什么都出来了,去烫一烫吧。”
对面又是窸窣的一阵响动,好像是谁在挪动手机。
“谁他爷的偷拿了我阳间的手机,你这个家伙,还来!”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才逐渐没了其他的声音。
应该是手机回到了原主的手中,甚至还被原主摊开来看了。
夏昔年决定还是挂了,免得把人给吓着了。
手指尖快要点到那挂掉的按钮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夏兄开直播呢,这人气不错。”
夏昔年刚想回复,就听到谢必安的一声怒吼。
“拖进去,偷公职人员手机,给我烫三回。”
一声凄惨的叫声,把夏昔年都吓了一跳。
没必要来得这么突然吧。
“夏兄真是越长越红润了……”
夏昔年深吸了一口气,“好了,闭嘴,我先挂了。”
水仙花那个账号消失在界面上以后,周围的空气都回暖了,气息都舒服了不少。
谢必安这个祸害,还真是哪哪都有他。
取个名字叫水仙花?
好歹也是十大阴帅,怎么越来越不修边幅了。
【!!!这这这什么鬼?什么阳间阴间的,还下油锅?】
【那人怎么认识夏昔年,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托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来直播间】
【就是托,我刚刚去关注了水仙花,就是个脑残追星的,但不是追夏昔年的,追的是一个糊糊爱豆】
【夏昔年疯了吧,为了红,连这个都编,吓死我了】
【可是刚刚真的很冷,是我的错觉吗】
【一定是错觉!绝对不可能】
一整个都是闹剧,一点也不专业,难怪那个头像那么黑,原来是阴间的。
夏昔年正了正自己的神色,他需要来场大的。
不必挑选一个好的求助人。
又开始进行弹幕筛选环节。
阴间人使用的手机肯定是周身黑的不行的,那就选有些黑的吧。
夏昔年看来看去,又挑中了一个。
“就你了,屎壳郎。”
屎壳郎已上线,麦就开了。
“大师,是大师吗?”
夏昔年回答:“是我是我,有什么要问的吗,知道不是参破天机的事,都可以回答。”
屎壳郎似乎还在哭,这么一听,夏昔年觉得这肯定是一个大单子。
对面的声音有些沙哑,看来已经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屎壳郎吸了吸鼻子,“大师,我昨晚梦到我奶了,她似乎在下面不开心,我…我想她了,她不开心,我感觉我自己特别不孝。”
这个声音和语气,看起来奶奶应该去世没多久,或者说是近几日的事情。
这么早就托梦了,绝对是个大麻烦的事。
“你梦到了什么?”
屎壳郎一顿,回想了一下,“有点记不清了,就是我奶奶的脸色不太好,一定在下面过得不好。”
说着说着,屎壳郎又哭了起来。
夏昔年对屎壳郎不是很了解,光看头像有点看不出阴间的人如何。
得看本人的面相推测出阴间人的生活状态。
“方便开视频吗?”
屎壳郎扯了几张纸出来擤鼻子,“可以,马上,我理一理我的脸,最近有点心情不好。”
夏昔年也理解,毕竟奶奶去世没多久。
没过一会儿,屎壳郎的视频就打开了。
是一个有些憔悴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是个有孝心的人。
夏昔年正要感叹,就看到男人身后的一个女人。
“死小子,就知道哭……”
骂了一堆,把夏昔年吓得身体都抖了一下。
这战斗力,不像是会在阴间过得差的,这一听骂的是什么,夏昔年瞬间明白了。
“你不要哭了。”
我怕你奶奶想掀开棺材扇你。
屎壳郎点点头,“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坚强的,呜呜呜……”
夏昔年:“……”
“这位屎壳郎先生,你先别哭,你奶奶没有过得不好,只是最近在底下打牌输了,托梦让你给她多烧点纸,她想回本,没想到你理解错了,三天一小哭,五天一大哭,吵到她了。”
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
屎壳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