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昔年明白了,就是通过这个知道自己是鱼的。
“那你做了什么?跟他摊牌了。”
凌渊点头,脸色更难看了。
那天发生的事,凌渊发誓这辈子都不想经历了。
简直就是耻辱!
“他清醒后,我去质问他,确实吵了起来。”
得知被欺骗的凌渊自然忍不了这口气,所以在清醒后便跟宋晚晨吵了起来。
当时只记得宋晚晨向他道歉,说自己知道错了,以后只会爱他一个人。
以前是他没看懂自己的心意,所以去国外躲了一阵回来。
凌渊的思绪很乱,想回去认真的思考一下两人的关系。
“我当时想要离开,但只感觉脖子那里一疼,又晕乎乎的有些记不清了。”
夏昔年站起身,压低凌渊的脑袋,朝脖子那里一看,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情蛊种了一段时间了,估计已经入了脏腑。
“你当时还有记忆吗?”
凌渊闭上了眼,认真的回想。
那段屈辱的记忆又来了。
“刚开始是模模糊糊的记得,后来的记忆才慢慢的没有了。”
夏昔年问的很深,“具体做了什么?”
凌渊皱着眉头,干涸的嘴唇让他忍不住舔了舔。
那段记忆他并不想提起。
衣角旁的手握紧了双拳,指节泛白,脸上也没什么血色。
夏昔年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判断出宋晚晨的能力有多少?这东西又钻到了哪里?
“你诚心找我帮忙的话,隐瞒,对你没什么好处。”
望着夏昔年那张干净又认真的脸,凌渊松开了手。
从未有过的卑微,在夏昔年面前出现了。
“他,在医院,让我给他,用手,还有……”
凌渊指了指嘴巴,有些无力的放下了手,视线也不敢看向夏昔年。
这个少年曾经被他当做替身对待,没有怨,一个讯息,便会立马出现。
每当他想要碰他的时候,夏昔年很抗拒,卑微的在他的面前微笑。
此刻,这个少年就站在他的面前,两人却完全不一样了。
被控制的他,成了求助者。
而夏昔年似乎也有了喜欢的人。
视线落到了一旁,从方才有些欲求不满的君玄身上。
估计是他敲门的时候,打扰了君玄的好事。
夏昔年直起身子,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的问道:“手和嘴干什么?让你去抓屎吗?”
“你……”
何必要问得这么仔细,难道是想侮辱他!
君玄岔开话题的说道:“年年,这种细节就不要问了,凌渊前期应该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无法控制。”
夏昔年点头,但看着凌渊还是怪怪的。
什么嘴啊,手的,难道真的是让他去抓屎去了。
真奇怪。
在夏昔年疑惑的眼神之下,凌渊算是明白了。
原来夏昔年根本不懂这些东西,整个人跟个感情白纸似的。
他以前还真是看错了,还以为这样的男孩,为了资源什么都可以出卖。
夏昔年收回目光,“对了,之前你说什么知道我的命格为什么那么好,还这么倒霉的原因,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不太清楚,是某天半清醒之间,宋晚晨说的,他说你命好,不公平,还说什么,那是他的,后面的我记不清了。”
后来的他,基本都在半梦半醒之间,时而苏醒时而沉睡。
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爱宋晚晨,无条件的服从他。
“明白了,这事我自己会去查,我给你压制一下那情蛊。”
以指尖为刀,夏昔年压着凌渊的脑袋,就在脖子上方割了一个口子。
割开后,他的手并没有离开那里,而是以力引力,引那蛊出来。
没过一会儿那蛊便冒了一颗脑袋出来。
“看来你求救得还不算太晚,这东西还在找你的脏腑呢。”
凌渊只感觉脖子一疼,有什么东西在钻来钻去的。
夏昔年在凌渊的脖子处放了点东西,指尖划过,那伤痕又消失了。
疼痛感瞬间没了,就是脖子有些僵硬。
凌渊动了动脖子,“是解了吗?”
“你想得美,哪那么容易解的。”
夏昔年用了点力后,走到了君玄的身边,把手塞进了君玄的手里。
一点外力都不能泄,免得又像那日遇到黑袍男,他根本打不过。
“你回去后,跟往常一样,乖乖的听他的话,千万不要露馅了,母蛊死,你也得死,所以必须打听清楚,这东西是他自己养的?还是从别人那里拿的?养了多少年?母蛊在哪个方位?”
情人蛊跟其他蛊是不一样的,确实麻烦了一些。
一人死,另外一个马上就会殉情。
时间年限不同,被滋养的血不同,效果也不同。
只有找到母蛊的位置,才能精准的挖出来,将两个蛊杀死。
光引子蛊出来,凌渊很快就会没命的。
凌渊点头,目光认真。
“我明白了,时间不早了,他应该要起来了。”
原来是哄睡了才偷跑出来了,不愧是娱乐圈的凌总,这哄人还真是有一套。
凌渊从夏昔年那里出来后,第一时间是去了一趟厨房。
以最快的速度将点的汤圆外卖,放锅里热了热,又端了起来。
半夜,宋晚晨说自己饿了,凌渊才下来做饭的。
一打开门,就被一个枕头给砸中了。
“磨磨蹭蹭的,怎么现在才来!”
里面的人有些生气,声音也大了一些。
凌渊握着碗筷的手捏紧,在看到宋晚晨那张脸时又松开了。
脸上挂着宠溺的笑。
“楼下没汤圆了,我便开车去外面买了一袋回来煮,不生气了好不好?我来喂你。”
凌渊吹了吹勺子上的汤圆,喂到了宋晚晨的嘴边。
他是半跪在床边的,宋晚晨便踩着他跪着的那只腿上,吃了几口汤圆。
吃腻了以后,宋晚晨推开喂过来的勺子。
勺子上的水洒在了凌渊的身上,宋晚晨看也没看。
“不吃了,累了,给我按摩吧,今晚不想做,没意思。”
凌渊起身后,将碗筷放在了桌子上,身上的汤水也没有管,便开始给宋晚晨按摩了起来。
这就是他每天的内容。
宋晚晨腻了还会打他,甚至会在床上折磨他。
被按舒服了,宋晚晨才会夸他几句。
“也不枉我养了三年的蛊,本来应该下在徐亦琛身上的,但我实在接近不了他。”
凌渊面无表情的给宋晚晨按着肩背。
原来是自己养的,三年。
他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