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这是什么?”君玄问道。
他办案这么多年,遇到因果报应的倒是很多,但他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又何来的因果。
孟婆叹息一声,又站了起来,从自己屋内的一堆破烂里找了东西出来。
是她这里的资料书,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东西。
“所谓因果报应,因果循环,跟这个都没有关系。”
那本破旧的书记载着,‘因果’的含义。
因为是地府初初形成时,所孟婆记录的东西。
时间太久她也有些忘了。
“十殿不敢跟你们说这些,或许是因为局长大人的因果,他们曾经参与过,但我孟婆独立于十殿以外,从不跟人有因果。”
这些阎罗自然不敢跟夏昔年说这些事情,但她可以。
她与夏昔年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关系确是极好。
他们的事,她不知道,也从未问过。
“这本书上是我记载的无端事件,你们可以参考着看看。”
夏昔年将手拿了过来,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是最古老的一次,但因为身份背景不同,那人是一方大帝,因为犯了错,便到阳间应劫去了。
不过因在凡间爱上了一名女子,应劫失败,进入了第二世,成了死胎,天道让他不过二十就死了,那位大帝才回归。
夏昔年拿着资料对比上君玄的脸。
有帝王紫气,同样也是不过二十五便死了。
“君玄,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哪一方的大帝,因为爱上凡间的我,然后就回不去了。”
君玄:“……”
“年年,我的每一世都是如此。”
夏昔年哦了一声,继续翻第二页。
第二个案例是一个死刑犯,因为怨气太大,把地府搅得乱七八糟。
硬闯投胎之地,未经地府流程,非要投一个皇帝的胎,到了阳界,不过十岁就死了。
死后被抓到十八层地狱进行了绞杀。
夏昔年又摸着下巴,看着君玄,难道君玄也是因为怨气太大?
但君玄身后有帝王紫气,是与生俱来的,不太可能是后期出现的。
又将这个否定,后续又翻了几页,都是各种奇奇怪怪的方式。
“原来你说的因果是这么回事,不过这里面没有一个像君玄的。”
将书盖好后递给了孟婆,“但这里面的每一个案例都不一样,所以你才说君玄也是因果。”
孟婆点了点头,不过灵异管理局的前局长去世了,君玄的因果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只要找到了他的因,自然就知道了他的果。”
夏昔年和君玄对视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
君玄看向孟婆,“阳间有一个男人,百年前便存在,在阳界做了不少恶事,他面容像是被地狱之火烧过一般,孟婆可有见过?”
他怀疑,这个人跟他是有关系的,并且跟夏昔年也有关系。
管理局查了很久都没查到,到了地府,那十殿一个字也不敢说,只说是没见过。
孟婆这里来来回回的鬼很多,比十殿经手还要多。
或许曾经有过接触呢。
孟婆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并没有抬头。
摇头的说道:“应该没见过,即使是烧死的鬼,到了地狱也是可以保持容貌的,如果被地狱之火烧过,那定然是犯过罪的。”
看两人的神情,估计那十殿没有说。
不能说的话,那这人就不是在通缉之内的囚犯。
“这人或许跟你们是有因果关系的,尤其是你,夏昔年,你曾经被地狱之火烧过,你应该知道。”
夏昔年回想了一下,当年确实是烧过。
但因为在痛苦的记忆里,他记得的也不多,只以为是刑罚过来才如此的。
“我确实是因为阿言的事……阿言!”
夏昔年突然想起曲锋庭,他捏住君玄的手臂,“有一个人,很有嫌疑。”
两人站起身,君玄向孟婆道了一声谢,就被夏昔年给拖走了。
他跟孟婆私交很好,从来不言谢。
两人走在路上,夏昔年一直处于很紧绷的状态。
“年年,你太紧张了。”
夏昔年捏着君玄的手臂,看到自己的手腕时,才感觉自己确实有慌了。
他将手放了下来,“我只是……”
“只是太怕失去我?我都知道的,年年,我保证不会出事,这是我的承诺。”
君玄将夏昔年抱进怀里,周围是一片寂静的小路。
天空上海飘着一点小雨,让两人的头发像是笼罩了一层霜一般。
君玄安抚的拍着夏昔年的后背,“我的身体状况我知道,那人竟然能说出我的每一世,那必然是有准备来的。”
而且还是准备了近百年,他们就更不能慌了。
十殿不敢说,还将这件事瞒了下来,这其中的因果,就只有他们能去破。
夏昔年点点头,“我明白,我会尽量克制着自己,但是那个人如果是阿言呢?他为什么会如此?”
路上来往着行人,都打着伞,时而朝这两人看去。
眼神当中都觉得都像是被家长拆散的情况,尤其是夏昔年还委委屈屈的,又在小雨之中,看着更像了。
来往的人总是会往他俩看去。
夏昔年感受到这些目光,先将君玄给拉进了车里面。
“回我的私宅。”
司机升上了挡板,便启动了车。
“回去做什么?我得去公寓问问曲锋庭。”
夏昔年想升起挡板,但君玄给握住了手。
君玄认真的说道:“我们应该好好的计划,年年。”
夏昔年神色微顿,他这些天实在是有些不理智,那还不是遇到了君玄的事。
这任谁知道了对象要死了,那都理智不了。
夏昔年感觉自己没发疯,已经是这段时间做得最稳重的事了。
他躺回了君玄的怀里,叹了一口气,“那就从长计议吧,先说曲锋庭这个人。”
“他做了什么?”
君玄半眯着眼睛,侧着脑袋看夏昔年的表情。
这小屁孩,还曾经在楼下挑衅过他,一看就是觊觎夏昔年的。
夏昔年摇摇头,“倒也没做什么,是同一个公司不同经纪人的同事,住在一个公寓,倒也没有其他的怪异之处,那几天一直给我做饭。”
“他做饭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