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说道:“地府有一个轮回镜,只有他可以启动,具体如何使用,我也不知。”
无论是什么生物,在轮回境面前都会显现出来。
即使那人是大帝,也会出现。
奈何桥,孟婆处。
孟婆看到三个人走来,人都精神了。
这是什么大集会吗?总感觉哪里有点不一样了。
“二位带朋友来我这里是?”
“别装了!”阿言说道:“我们是来借轮回镜的。”
夏昔年有些震惊的看着孟婆,难道孟婆什么都知道,还瞒了他这么多年。
孟婆了然一笑,有些抱歉的看了夏昔年一眼。
她的人生名言就是不管闲事,虽然知道不少事情,但说出去是可能惹事的。
那天从白无常那里传过来的标记,她就知道是谁做的了。
孟婆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道:“轮回镜可是神器,只有大帝之上才能打开。”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上次他们找你询问死胎一事,不就猜到了吗?”阿言继续说道。
孟婆又是一笑,朝君玄微微颔首。
确实是猜到了,也给了夏昔年一点提示。
她不敢多说,怕泄露了天机,她也是会受惩罚的。
这位大帝在历劫,很多事情她无法参与,只能小小的提醒一下。
但夏昔年似乎并没有猜到,还做了很多奇怪的怀疑。
“看来你平时对我们的行踪还真是了如指掌,到了地府,去了何处都一清二楚。”
阿言沉默不语,将孟婆拿来的轮回镜给了君玄。
“如何使用我便不清楚了,或许你可以用血什么的。”
君玄嗯了一声,将自己的力量注入了进去,并没有按照阿言的方法进行。
那镜头飞转起来,闪动着亮光。
几秒后便落在了地上,放大了几十倍,呈现在他们面前。
夏昔年在镜子前照了照,“本体还真是蓝花。”
阿言的本体是吊死鬼,不过是修炼到极致的吊死鬼,脸上还冒着灼灼的火光。
至于君玄,在镜子前竟然是一身玄色衣袍,庄重威严的男人。
额间一朵彼岸花,周身都冒着黑气。
夏昔年觉得有些眼熟,在记忆的深处似乎有这么一个人。
总是冷着一张脸,转身离去。
心脏抽疼,让他呼吸困难起来。
“年年,是哪里不舒服吗?”
夏昔年的目光从镜子里移到了君玄的脸上,温柔又强大,跟镜子里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那人似乎是君玄,又似乎不是。
夏昔年只记得那人冷漠的模样,跟君玄温和的脸庞重叠。
阿言再次过来泼冷水。
“只这么看一眼,就觉得恨的人,昔年你觉得他是好人吗?”
夏昔年也有些不确定了,他起身,将君玄的手挣脱开。
镜头已经有了一个通道只要进去了,就知道这一切了。
“我们进去吧。”
夏昔年第一个踏入,阿言冷冷的瞥了一眼君玄,也走了进去。
在最后的君玄,看着两人的背影,缓慢的走了进去。
一片光线下,周围陷入了昏暗,这就是他们起始人生的开端。
他们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周围的一切。
“帝上,黄泉的恶鬼越来越多了,若再不解决,每日总会出现几个捣乱的。”
一身黑气的男人,走了下来,手里捏着一卷书。
轻轻一放,那书卷便展开,字样清晰的落在空中。
男人将书卷收回,便去了暗河。
如死水般的暗河,突然波涛汹涌,酆都大帝从里面取了一块石头出来。
那石头是地府初开时,受天地灵气而形成的。
石头晶莹剔透,不像是地府的东西,倒像是仙界的东西。
酆都大帝将石头做成了人型,又采了暗河里的蓝花作为灵魂。
“以后,你就是黄泉的使者,负责去清理那些不听话的恶鬼。”
那双眼睛睁开,明亮极了,漂亮的小脸便是夏昔年的模样。
作为旁观者的夏昔年,看着这操作眨了眨眼睛。
“我说我怎么记得有个人老教训我,原来还真是这大帝。”
他初生时的记忆,隐隐约约只记得有个人在他耳边说教。
这不行那不行,还要让他做什么东西。
具体的,他有些忘了。
君玄尴尬一笑,“这人真不是我,只是长得有些像,仅此而已。”
夏昔年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君玄委屈的收回目光。
原来夏昔年是用地府的灵石做出来的,灵魂用的蓝花。
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居然是为了清理黄泉里的恶鬼。
时间到了几年后,酆都大帝出关,发现自己创造的黄泉使者在黄泉收起了费用。
捞尸体灵魂,可以用钱和功德来换。
这几年里,夏昔年赚了不少。
大帝见了后,从未发过脾气的他,破天荒的大发雷霆,让人把夏昔年给抓进了三层。
“黄泉使者玩忽职守,每日受鞭刑十八道,受刑三十日。”
三十日过后,夏昔年悠哉的出了大牢,身上没有一点伤。
酆都大帝一调查才知道,夏昔年在受刑时,给了一点功德,找了个鬼替他受了。
大帝再次一怒,决定将这个黄泉使者压入十八层,永不得见天日。
可偏偏下发指令时,被夏昔年听到了。
未受过教化,但聪明的夏昔年,当夜就闯了酆都大帝的寝殿。
那日大帝正在受洗浴之礼,为了跟阳界更好的沟通,每一月都会有这样的礼仪。
夏昔年爬进了浴桶,在大帝下水时,突然钻了出来。
全身赤裸的抱着大帝亲了起来。
“大胆!”
大帝将夏昔年捆住,还给他随意的披了一件衣服。
夏昔年不明白,方才亲的时候,大帝虽然受到了惊吓,但分明就很喜欢的样子。
“你不喜欢吗?可我刚刚看你好像……”
夏昔年的目光从大帝的嘴唇,一直延伸到下面。
明明就很喜欢的样子。
大帝气息不稳,“谁教你这些的!”
“阳界的那些姐姐,她们说如果有一个人经常欺负我的话,就可以用这里碰这里,如果他喜欢,以后就不会欺负我了。”
大帝从夏昔年的脑海抽出记忆,发现他去的地方竟然是青楼。
搂搂抱抱,毫无体统。
夏昔年不明白大帝为什么要生气,只能眨着眼睛看着对方。
身上的衣服滑落,露出他半截嫩白的香肩。
大帝转过身,有用术法将那衣服捞了起来。
“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进我的寝殿。”
夏昔年不明所以,裹着大袍子就出门了。
在门口还唠叨了一句,“明明就很喜欢,为什么还这样,难道是方法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