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敬臣果断地唤上两位随从准备离开时,突闻背后有人高声呼唤:“大帅!”
“嗯?”白敬臣应声回望,只见一位面色柔和、笑容可掬的男子站在那里,他娓娓道来:“如今北磐联军已然布下庞大阵势,显然是欲引我等前去破阵。对此,我们无须犹豫抗拒。”
“要知道,北磐所用阵法之术,根源实乃我中原传承。现如今,中原各路英雄豪杰皆汇聚于此,岂能被北磐的阵法所震慑?”
白锦远微微点头,语气坚定:“本帅自有破阵之策。”
身旁一名秦将不禁轻声叹息:“哎,白帅此举真是胆大妄为啊!”
在李儒的话语音落之际,他缓步踱至朱平安的身畔,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悠然言道:“北磐的这位主帅倒是个有胆识之人,只可惜,在这盘算上却有所偏差。”
而朱平安则微眯着眼睛,视线定格在数百米开外的那抹身影上,同样带笑评论:“想不到北磐主帅竟如此年轻,估摸不过三十岁上下。”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没有草原男儿惯有的粗犷气质,面容温润如玉,一举一动间无不透出一种讲究与修养。自从步入亭中以来,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恬淡的微笑,即便是对两个侍女交谈,也极尽礼貌周到。”
从这人现身开始,朱平安的目光几乎未曾移开片刻,心中不禁暗自赞叹,像这样的人物实属罕见,若非亲眼目睹,恐怕难以置信他竟能运筹帷幄,指挥百万雄师。
昨日李存孝杀了敖煜魁,系统给的奖励还没来得及看,趁此机会。
系统,你说的奖励是什么?
宿主请自行查看神秘礼包一份。
神秘礼包?
在好奇心驱使下,朱平安打开神秘礼包,这……这……
朱平安不禁大喊一声:“卧槽!”
这可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当白锦远独自出城会见北磐主将的消息传至各朝皇帝耳中时,无一不为之胆战心惊!
这其中尤为焦虑的莫过于虞帝。在虞国的疆域上,白锦远堪称战神般的存在,若是他不幸陷入北磐精心编织的圈套之中,虞帝简直无法想象那般痛失肱骨的惨状。
思绪至此,虞帝焦急万分,疾步如飞地奔赴城墙。及至抵达,赫然发现白锦远已然起身,正准备回归,这一幕让虞帝心中悬挂的巨石瞬间落地,不禁长舒一口气。
当白锦远风尘仆仆归来,他便匆忙觐见虞帝。
“皇上,北磐主帅赫连铁雄已向微臣发出邀约,欲在阵法对决中一较高下,并约定共较量三场阵法。”白锦远恭敬地低首禀告。
虞帝闻此言,眼中精光一闪:“你可有十足的胜算?”
白锦远微微点头回应:“兴国麾下的几位将领对阵法研究颇深,料想应能应对自如。”
此时,一侧的朱承仁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正欲开口时,瞥见了朱平安的眼神示意,瞬即领悟了他的深意。
“盟主大人,论及布阵用兵之道,我中原将星璀璨,随便挑选一位都足以破掉城外之阵,我国虽不乏勇猛将领,但实无需在此处显露啊!”
感受到兴皇言语中的婉拒之意,虞帝的眉峰瞬间轻轻一拧:“兴皇,你这是在试图避开战斗吗?”
“虞帝此言误解颇深。”兴皇不疾不徐地摆了摆手,“北磐赫连铁雄既然胆敢布下此阵,那它必然非同凡响。”
“恐怕这其中暗藏玄机!”围观者纷纷将目光投向远方,那阵势果真威猛绝伦,犹如巨蟒蓄势待发,兵阵严整有序,弥漫着浓烈的杀伐之气!
显然,这阵法是经过长时间精心锤炼的结果。
“然而,既然虞帝亲自提出挑战,朕自然也不能回避。”兴皇淡然一笑,嗓音低沉而有力:“哪位将领有破阵之能?”
朱平安以一个微妙的眼神与薛仁贵交流,后者心领神会,沉声禀报:“皇上,末将愿率军前往,为国效命!”
“甚好!”朱承仁朗声大笑,满面欣慰,“薛将军果然不负朕望,也未辜负众人的期待!”
然而,薛仁贵的神情忽而转为难色,他低声道:“陛下,虽然末将对破阵之策有所领悟,但恐怕难以付诸实践。”
朱承仁闻言,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仁贵面露苦涩,详细解释:“欲要破解此阵,关键在于精良的骑兵部队。然而,我国现有的马匹品质低下,仅能应对日常战事奔波,对于破阵之举却力有未逮。没有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恐怕……”
朱承仁听后不禁轻轻一叹:“原来如此,本以为我兴国能够为盟军排忧解,如今看来,实乃一大憾事!”
虞帝的面色瞬间因愤怒而泛起铁青,对于对方这种明明只是索要战马,却非要绕着弯子编造诸多借口的行为,他深感其行径之无耻至极。
“薛将军,您这番话可真是让人难以信服!”虞帝冷然道,“兴国麾下骑兵何止数万,怎会连区区几万匹上等战马都难以调配齐全?”
薛仁贵则面露无奈之色,轻轻摇头回应:“陛下所言虽是事实,但实情却是颇为严峻。我国战马向来依赖于高价从商贾手中收购,历经数次战役后,马匹损失惨重,如今又长途跋涉千里赶来参与此盟会,可用之良驹,确实只剩下数千而已。”
白锦远轻轻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口中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呵呵”,他提议道:“既然如此,薛将军何不将那破阵之策相告于本帅,本帅自会派遣精兵前去破阵,意下如何?”
薛仁贵则微微低首,轻柔地摆动了一下他的头颅,回应说:“大帅,在末将离山踏入军旅之时,恩师曾严厉告诫,所习得的一切技艺与策略,皆不可透露分毫,否则将会被逐出师门。因此,对于此事,还请大帅能够理解并恕罪。”
朱平安听闻此言,嘴角不禁上扬至几乎弯成月牙状,满眼皆是对薛仁贵此刻展露出的鲜为人知的“厚脸皮”一面感到新奇而欣喜,心中暗赞:孺子可教也,实在令人欣慰不已!
白锦远愤然一哼,干脆选择了默不作声!
虞帝语气平静如水,提议道:“既然如此,朕愿意暂时将兵马借予你,意下如何?”
他对于直接从对方手中索要兵马之事,内心实难坦然接受,认为此举无异于兴国趁火打劫,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洞察其中的敲诈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