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朝阳照耀着运河,一艘精致的小舟静静停泊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小舟之上,两人相对而坐,一位是朱平安,另一位则是荀彧。他们谈论的,尽是天下大势。若是寻常百姓经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恐怕会忍不住嗤笑,以为这只是两个书生的空谈。
“陛下,我们沿着运河水路前行,是否应该换一艘更为宽敞的大船,您好在船上歇息?”典韦关切地建议。
朱平安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不必更换成大船,即使是一艘小舟,我也能够领略万千世界。况且,大船行程缓慢,容易引人注目,这小舟反而更加灵活自如。”
说完,朱平安走到船头,望向荀彧,眼神深邃,“文若,依你之见,当今天下的局势,是否适合推行儒学?”
荀彧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如今列国纷争不断,各国各自采用不同的治国策略。若要一统天下,仅凭儒学恐怕难以达成。强国需用农、墨之策,治国需用法、道之理。而争霸则需纵横家之谋、兵家之勇以及阴阳家之秘。”
朱平安听后含笑点头,目光却流露出深邃的思考,“那么一统之后呢?是否可以推行儒学?”
荀彧毫不犹豫地回答:“一统之后,自然应当废除百家争鸣的局面,推崇儒学。”
然而朱平安却轻轻摇了摇头,他深知历史的教训。西汉时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固然加强了中央集权,使得礼法忠孝成为统治者的有力工具。然而这一决策也限制了后世两千多年的思想体系。无论是程朱理学还是心学,都是在封建儒学的基础上衍生出来的。
朱平安望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的确,儒学对于王朝统治和长治久安有着巨大贡献。但从长远来看,随着时代的变迁和进步,独尊儒术也限制了思想的自由发展。”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们需要寻找一种更加包容、更加开放的思想体系,以适应时代的发展。”
“请陛下赐教!”荀彧的语气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
话音刚落,林伯的脸色骤然一变,平静的江面瞬间翻涌,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搅动。数十道冲天水柱猛然爆发,声势惊人,朝着小舟所在的方向猛烈冲击。一道道矫健的黑影如同鬼魅般迅速朝着朱平安所在的船只掠来,他们来自何处、意欲何为,皆笼罩在迷雾之中。
“嗖!嗖!”接连的破风声响起,寒芒闪烁。朱平安尚未开口,一直静坐在船尾的曹正淳身形猛然腾起,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他快速挥出数掌,掌影如风,呼啸而出。
“何方贼子,竟敢在此造次?”曹正淳怒喝一声,身形已经如箭般掠出,挡在了小舟之前。他的动作迅捷而果断,尽显高手风范。
此时,小舟在浩荡的激流中摇摇欲坠。林伯神色冷静,双脚轻轻一点,小舟便重新变得稳固,仿佛行驶在平静的湖面之上。
典韦手持双戟立于船头,他的目光如猛虎般锐利,一声怒喝:“贼子,胆敢找死!”手中大戟猛然一挥,两道黑影应声而落。
紧接着,又是一阵冷喝声响起:“贼子乱世,祸乱中原!今日,当诛之!”说话间,又有十余道黑影突破了曹正淳的防线,直奔朱平安而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朱平安和荀彧面色平静如水。他们眼神坚定,毫无惧色。望向这些黑衣人的目光仿佛在说:“来吧,我们在此等候多时了。”江风呼啸,小舟在激荡的江水中稳稳前行。
朱平安眯起双眼,凝视着这一群突如其来的杀手,他的声音低沉而含糊,仿佛在轻声呢喃:“是天欲还是黑狱?”
“给我滚回去!”一声怒吼从典韦口中爆发,他宛如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煞神,双戟如同两道闪电,在船头与三个杀手战成一团。然而,这水面上的战斗让他的战力有所折扣,难以完全发挥。
林伯的双眸中闪烁着森然的寒意,他小眼一眯,似乎已有计策在胸。
“唰!”一声轻响,只见林乾手持一支平平无奇的竹竿,却犹如掌控绝世利器般,轻轻一甩竹竿,便伴随着一道劲风席卷而出。船只周围的七八道身影瞬间被掀入水中。竹竿一点,便贯穿了一位黑衣人的肩头,鲜血瞬间喷溅而出,那黑衣人应声而退。
黑衣首领的身体坠入河中,激起一片巨大的水花。他的闷哼声在湖面上空回荡,显得异常凄凉。
\"大宗师!\"黑衣人们惊惧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的脸上满是骇然和惊恐的表情。谁能想到,大秦皇帝身边,竟还隐藏着如此一位绝世高手?他们的情报出现了巨大的失误,这一刻,他们感到深深的挫败和无助。
眼见情势不妙,那为首的黑衣人果断地命令道:“撤!”瞬间,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掠过河面,眨眼间便掠出十余丈远。随着他的命令,那二十余道黑衣人身影,犹如受到了驱赶的鸟兽,朝着四面八方疾驰而去。
林乾的目光如寒星般冷漠而坚定。手中的竹竿瞬间舞动,化为一串串残影,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道的涟漪。伴随着落水声的接连响起,水面上的黑衣人接连坠入河中。很快,湖面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然而空气中仍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那是未消的杀气与恐惧。
曹正淳已经回到了小舟之上,朱平安眯着眼睛,深深地看着周围的人群,嘴里缓缓道出了一句话:“看来,这些人背后也不纯粹啊!”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疑虑与审视。
“哼,”典韦轻蔑地哼笑一声,“这些就像是从下水道里窜出来的老鼠,猥琐又卑劣,他们生来就习惯于阴暗,见不得光明!”
“陛下,”曹正淳小心翼翼地开口,“要不要派人彻查一番?”
然而,朱平安只是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而深邃。他淡淡地说道:“不必!此事,朕自有安排。”他的声音虽淡,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