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狄仁杰忽然开口,他的声音打破了大堂的寂静,“各位或许忽略了大秦律的另一条规定。对于捉拿奸夫奸妇的行为,律法支持本夫采取行动,无论结果如何,本夫只需承担杖责之责。若奸夫逃脱,本夫有权利追杀,直至死亡。在此过程中,本夫若造成人命的伤亡,也只需承担杖责之责,但司法部门需酌情处理,避免过重定罪。”
狄仁杰的话语一落,大堂内外更加安静,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之下,堂上的王六如同一座威严的雕塑,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与此同时,张屠夫的脸上则是显现出了难以掩饰的恐惧。他的眼神飘忽,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周围的气氛因为狄仁杰的言辞而愈发紧张。
“你若心不甘,可将他杀了,只是八十杖责,官府不会往死里打!”狄仁杰的声音般响起,回荡在大堂之内。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剑刃,直指人心。
“对,大秦律法确实如此!”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此等奇耻大辱,不共戴天!”周围的人们纷纷附和,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平。他们为狄仁杰的话语鼓掌喝彩,仿佛这就是他们心中所想。他们的情绪感染了整个大堂,气氛愈发紧张且热烈。
狄仁杰的目光再次转向路九思。“杀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杀,这种人还要他活着吗?你的血性何在?”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与激励。众人看着路九思,只见他目光凶狠,仿佛一只被激怒的豹子。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决绝,显然已经下了决心。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终定格在瑟瑟发抖的张屠夫身上。这一刻的张屠夫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看向徐振,声音颤抖地求饶:“大人,大人!小人认罚!”显然已经被狄仁杰的话语吓得彻底崩溃。
“呵呵!”路九思牙齿的缝隙中发出阴森的冷笑。这一刻的他仿佛已经化身为一只凶猛的猎豹,准备扑向自己的猎物。他的动作迅捷而果断,众人的眼睛为之一花。
只见路九思瞬间移动到张屠夫面前,带着镣铐的手腕高高举起。伴随着“咔咔”声响起,他猛地朝张屠夫的脑袋砸去。张屠夫甚至没能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路九思一招击中。
还不等差役上前阻拦,路九思已经高高跃起,膝盖对着张屠夫的脑袋再次袭来。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咔嚓的骨骼错位声,张屠夫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他的脖子瞬间歪曲,双眼瞪大得几乎要跳出眼眶,舌头也吐了出来。他口中含糊不清地发出沉闷的呻吟声,伴随着唾液顺着嘴角流下的声音。
一位老者旁观,嘴角露出冷笑,讥讽道:“啧啧,好家伙,这一脚可真够狠的!”他感慨道,“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一怒起来,真是毫不留情,下死手啊!”
路九思此刻还在叫嚣着,但被一群衙役紧紧按住,拉到了一旁。衙役们惊慌失措地检查了张屠夫的脖颈,然后脸色沉重地宣布:“大人,张屠夫已经死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大堂内外立刻爆发出欢呼声。围观的人们神情振奋,仿佛自己亲手报了仇一般。徐振的脸色却铁青,他在愤怒与无奈之间挣扎。他在心里咆哮:公堂之上,杀伤人命,路九思的胆子也太大了!
砰的一声响木声回荡在大堂内,徐振用力一拍惊堂木,对着路九思怒喝道:“公堂之上杀伤人命,你还有没有王法?你还知不知道规矩?”
狄仁杰站在堂下,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徐大人,大秦律只规定了本夫追杀奸夫应受杖八十的处罚,但并没有规定在哪里杀人。在哪里杀不是都一样吗?路九思在这里杀了人,还更省事呢。”
“否则他在外面杀人后逃跑,你还得派衙役去抓人。到时候张屠夫的尸首都腐烂了也未必能抓到人!”最后这句话里充满了讽刺和暗示。听到这话的徐振顿时哑口无言。
“言之有理不在我,而在大秦的律法之公正!”狄仁杰严正宣示,其言辞铿锵有力。他深知,尽管每个人都应当遵守法律,秉持公正,但如果男儿们都变得如受气的小鹌鹑般毫无血性,那又将置我大明于何地?
律法并非仅仅为了压制人民,而是为了让人民有说话的权利,实现真正的公平。它不应成为平息事端的工具,而应成为保护人民权益的坚盾。
徐振点头表示赞同,并环视大堂内外,声音洪亮地呼唤:“路九思!”
“小人在,恭听大人吩咐!”路九思应声而出。
徐振沉声道:“你捉奸在床,当场格杀奸妇,按照律法,此行为可轻可重。但在公堂之上,你追杀奸夫至死,此行为确应受到惩处。”他稍微一顿,目光扫过大堂内的众人,再拍惊堂木,道:“来人,上刑!杖击五十!”
“徐大人英明!”
“青天大老爷!”人群中爆发出阵阵赞叹声。他们看到了公正,看到了法纪的威严。
行刑的班头得到命令后,开始准备执行杖责。他们抬来长凳,将路九思牢牢地绑在凳上,褪去衣衫,准备接受惩罚。然而,在执行之前,班头目光看向徐振,似乎在询问是否真的要如此执行。徐振微微晃动的手下垂,目光示意他们细心行刑,不要伤到路九思的要害部位。
“小的们明白!”随着班头的回应,杖责正式开始。每一杖都重重地落在路九思的身上,但每一杖也都充满了公正与法纪的威严。
这些话,不过是表面的仪式,这五十板子不过是走走过场,让人体验一下皮肉之苦,过几天疼就好了。切记不要下狠手,免得给那犯人落下难以治愈的病痛。
响起的皮鞭声回荡在空气中,“啪!啪!啪!”的声音伴随着每一次的抽打,显得尤为刺耳。
路九思咬紧牙关,尽管满头是汗,却硬是强忍着痛楚,一声不吭。他的眼神坚定,毫无惧色,展现出了惊人的硬气。
此案已经了结,官府已经贴出告示,告知百姓案件的结果,原本围观的人群也慢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