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欣赶紧道:“啊,对,我告诉他的。”
秦若云点点头,看着洪欣,道:“这个局无解的话,那你们肯定也有其他办法吧,不然的话,你们不会跑一趟的。”
“保护你啊。”洪欣道。
秦若云笑道:“不开玩笑了,洪欣,你有办法赶紧说吧。
一会儿真打起来,可能会出人命的,这么多人,太混乱了。”
洪欣看向沈炎。
“你不太方便说么,之前跟沈炎说过了?”秦若云问道。
洪欣点头,道:“对啊。”
她只能这么回答。
沈炎之前打过招呼的。
而且她看秦若云的态度,很明显宁愿相信她是高手都不愿意相信沈炎是高手。
秦若云把目光放在了沈炎身上。
沈炎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这个时候还说故事?”秦若云眉头微蹙,“事态紧急啊。”
沈炎道:“假如你是个火车轨道管理员,前面有两条铁轨。
火车来了,一条铁轨上有五个小孩,另外一条只有一个小孩。
你会怎么选择这辆火车接下来的方向,你会把它引到哪条铁轨上。”
秦若云摇了摇头。
洪欣打了个响指,道:“这还不简单,哪个孙子提出的这么缺德的问题,那就解决掉那个孙子!”
“什么?”秦若云脸色一白,道,“真别开玩笑,不能去杀诸葛青牛的,再说了诸葛青牛快宗师了,解决不了的。”
洪欣撇了撇嘴。
怎么解决不了,不就一个快要宗师的人么?
喏,你眼前这个,就你老公,是个宗师!
杀诸葛青牛,真就跟屠猪宰牛一样,超级简单。
“解决诸葛青牛不是杀他。”沈炎道。
不仅秦若云有些疑惑,连洪欣都疑惑了。
不过洪欣没有问,她问的话,不就露馅了。
在秦若云看来,沈炎的解决办法,可是她提供的。
如果露馅了,到时候又得花很长时间来向秦若云证明沈炎的实力,很麻烦。
“那,那是打算怎么办?”秦若云问道。
“不论是反弓水还是镰刀煞,这都是无解的,无解,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无解,也就是这个刑煞没有破解的办法。
所以听你主张破解这个风水阵的解决办法,思路是不对的。
但无解,只是你的思路这条路无解,不代表这东西就没办法解决。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个故事,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就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
当然,这里要换一下思路,不是去单纯的解决诸葛青牛,而是找到提出问题的诸葛青牛,让他来解决这个问题。
明白了吗?”
沈炎缓缓道。
秦若云苦笑:“找诸葛青牛解决?他不会帮我们的。”
“那就逼他解决!”沈炎道。
“怎么逼?”秦若云问道。
“布阵。”沈炎笑道。
洪欣点头,道:“对,布阵。”
“什么阵法?”秦若云看向洪欣。
洪欣略微沉吟,道:“我师父说的,我告诉他了。”
“你师父?你师父不就是沈炎……”秦若云眉毛一挑,恍然,“你还有个师父!你真正的师父不是沈炎。
沈炎只是打掩护的,对吧。”
洪欣笑了笑,没有说话。
沈炎道:“你一会儿也把挖掘机给调动过来。”
硬刚!
让对方投鼠忌器!
沈炎刚刚在路上便想到了这个法子,目前也只有这类法子了。
用另外的风水阵来逼迫诸葛青牛,让诸葛青牛投鼠忌器,然后主动把中间的转盘给换一种其他方式,让水不绕路。
不然的话,这事没完,双方风水阵一直斗法,双方筋疲力尽。
就像是两个内功高手打架,要么同时撒手,要么一直耗下去,没有其他选择。
这两个选择里,一直耗下去,那就看谁内劲高,谁底子薄肯定死得快,但这还得在没别人干扰的情况下。
现在苏市的局面很乱,诸葛青牛是聪明人,从他能在多年前就在庆阳市布局开始,他就不会在关键时刻拘泥于一个楼盘。
不然的话,他和秦氏城建一直耗下去,秦氏城建看起来的确不如宏利,但秦氏医药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到时候就会变成秦家和诸葛家的比拼。
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么拼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让其他人捡了便宜。
所以,这个时候,诸葛青牛九成会选择和解。
“调动挖掘机?”秦若云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后点头,“我马上就去办。”
她站在工棚门口,把后边站着几个负责人给叫了过去。
“把所有挖掘机调过来。”秦若云道。
秦家二叔有些疑惑,但最终还是没说话,照办。
“快点!”秦若云让他们赶紧办。
“快!快!快!秦小姐喊大家召集!”秦家二叔和其他几个工地负责人大声喊了起来。
“跟他们干起来吗?干!”
“妈的,这是要挖掘机大战?好他妈热血啊。”
“我的天,这是要干嘛!”
所有听到秦家这边要调动挖掘机的人都踮起脚尖看向这边,一些好战分子全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
“秦小姐早说啊,我们从来没怂过!”有几个秦氏城建的工人马上拿起手中的对讲机通知挖掘机。
工棚里。
秦若云、沈炎、洪欣听到外边的动静。
秦若云苦笑道:“洪欣啊,能说一下是什么阵法吗?”
洪欣淡淡一笑,她演技也还是可以的,她的目光瞥向沈炎。
她不瞥不行啊。
她懂个屁的阵法。
沈炎笑道:“君镇诸侯。”
“君镇诸侯?”秦若云问道,“这是什么阵法,具体是什么用途?”
“以前部落首领的摆法,真正的君王是不会摆这种阵法的,这阵法的用途是增强行业龙头的气运。”沈炎道,“也就是说,这是针对同行的一个阵法。
摆了之后,意味着你秦氏城建不服输,还要压诸葛家一头,气运方面,也会逐渐增强。
这个阵很简单,一般风水学徒都能做。
拆这个阵也简单,弄个仙人指路阵即可……”
秦若云不想打断沈炎的话,但听沈炎说到这里她有些心慌。
学徒都能做出来的?
那诸葛青牛可是个快凝真境的修道者啊,那都快成修仙者了。
而且诸葛家擅长的就是各类风水术数,奇门遁甲,这种学徒能搞定的阵法,诸葛青牛也肯定能搞定啊。
沈炎这搞半天,岂不是白忙活?
“听他说完吧。”洪欣道。
沈炎笑了笑,道:“让她先说。”
沈炎知道秦若云的性子,她心里有疑惑,要是不让她说出来,她一会儿也还是要问。
秦若云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啊沈炎,我只是有点不明白,你说的这个学徒都能做的,怎么拿来和诸葛青牛斗。”
“任何阵法,在会风水术数的修道者眼中,那都是一堆摆设,他们都能知道解法,但洪欣的师父说了,这个时候,不单单要考虑阵法的因素。
还要考虑时局。
现在是什么局势,我们把这个阵法摆出来,他是不是要来拆招,那我们继续摆其他阵法。
这是摆明车马告诉诸葛青牛,我们这边也有懂阵法的人,告诉他的信息就是,这么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以现在的局势,他还是自己收手的好。
阵法的厉害程度不是关键,主要是这帮买房子的人信。
你诸葛青牛说拆除了,我们随便弄个奇怪造型,说没拆除,他能怎么办?把客户全杀了?”沈炎笑道。
“这……”
秦若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所以其实这个办法不是摆什么阵,而是一种做派。”沈炎道,“遇到贱人犯贱的话,咱们得比他更贱!
这样才能战胜他。
不然的话,咱们会被他给拖死。”
秦若云盯着沈炎,沉默了一会儿,道:“这肯定不是洪欣师父教的,这……这是你自己的想法。”
“噗……”洪欣笑了起来。
沈炎嘴角一抽,道:“我很贱吗?”
秦若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你有时候真的挺欠的,秦赋恒的腿是你的阴招吧。
秦义礼被打,是你的主意吧。
你可别说这都不关你的事。
我可不信苏仁青够胆子去打秦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