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临城数一数二的灰色地带,里头人都想要离开,可没有一点能力,去市内很难找到工作,哪怕是兼职工作也难,又如何在市区立足呢?
灵气复苏时代,普通人的生活是很艰难的,市区的人同样难!就连方父当初的家庭,也是要靠叶鸿宇帮衬着,才能相对维持下去。
正道走不通,就有人自愿,又或是被逼迫去走旁门左道。
上昱塘人多,美女自然也出得多,还都是极穷困的。离得近,有销金窟之名的月牙儿会所,成了很多美女心中的一盏明灯。
时常有改命的消息在上昱塘流传着,李家的女儿在月牙会所干了半年,举家迁移到市里大房子去了。
哎呀,不得了啊,小华家的女儿,才18岁,在月牙会所干了3个月,挣大钱勒,这下全家搬到市里去了。
老余家的女儿,在会所上班,被大款看上了,带了走,全家也跟着走了,在市里富人区享福呢,这下是麻雀飞到枝头上,变凤凰了。
...
有了现成的例子,就有更多有姿色的女子,主动或被动地去月牙会所上班了,黄菊妹就是后者!
她爸爱赌,在附近的赌场输了很多钱,被骗借了高利贷,还不上,债主上门催逼,搞得一家四口不得安生。
她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母亲遭受到一次严重家暴后,生病去世了。
被逼还债,一家人的生活难以为继,在好心人的介绍下,年芳19的黄菊妹去月牙会所上班了。
这些贫穷的女子,只看到那改命的少数,没看到在会所中被摧残,深陷混乱泥沼的多数。又或者,整个上昱塘的人选择性忽视了这个多数!会所再怎么不好,也比烂在上昱塘强!
此时,黄菊妹遇到了问题,在月牙会所的一间豪华办公室中受到质问。
她站在办公室内,穿一身鹅黄带花长裙,露出肩颈,一片光滑。身材高挑,前凸后翘。
留着长长的头发,鹅蛋脸,下巴微尖,眉毛弯弯的,时刻流露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画着浓妆,给她增添了几分成熟风情。
这是一个美丽,年轻,又有点少不更事的女子。
她两侧站着六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汉,前方不远处有张办公桌,桌后坐着个穿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
看年纪,这男子18岁左右的样子。脸长,下巴尖,眼神阴鸷,配合那头中长发,散发出些许阴柔气。正是李啸原,也是孙珂元!
他端坐在老板椅上,双手交叉,抚摸手指上的金戒指,微低着点头,盯着黄菊妹,像是在打量一件不太满意的物品。
黄菊妹被他盯得有些害怕,双手握于腹前,情不自禁地扣起手指头来,眼神飘忽,不太敢看孙柯元。办公室里头极为安静。
过了好一会,孙柯元嘴角翘起,微微一笑,带点阴沉地说道:“菊妹啊,你怎么办事的?
让你伺候好客人,你就乖乖的伺候好啊,咬客人干嘛?搞得客人到我爸那里去投诉,让我很不好办啊。”
“我..我..我,”黄菊妹结结巴巴,脸色涨红,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我啥啊,痛快的说,到底怎么回事?”李啸原直起点身子,往前探了些,将左手搁在桌上。
“他..他让我陪睡、觉,我不愿意,他逼迫我,我才咬了他。”黄菊妹红着脸,难为情地说道。
“呵呵。”李啸原笑了笑,“不就是睡一觉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少姐妹都这样做,来钱快啊。”
“不行!”黄菊妹睁大眼,面色坚决,“之前说好的,我到这来做事,是陪客人喝酒,其它的不做。”
说着,她又有点难为情了,面露纠结之色。
在会所里陪客人喝酒,也不是那么好陪的,经常会被吃豆腐,还不能过于反抗客人,要不然会被投诉,扣钱。每日的工作都令她很是挣扎。
孙柯元无奈地摇摇头,脸色变冷了点,问道:“菊妹啊,你知道你爸欠了我多少钱嘛?”
黄菊妹点点头,“59万!”
“记得就好,59万,目前每个月利息是块,你算一算,以你陪酒的工资要还清这笔账,得多久?”
黄菊妹掰着指头算起来,越算脑子越懵。她只读了小学三年级,算数都没学全,涉及到利息,哪能算出个所以然。
孙柯元见她这个样子,嗤笑一声,“不难为你了,我来帮你算吧,你目前一个月陪酒工资是2万多点,扣除利息,大概每个月能还本金5000来块,一年就是还6万左右。
越往后,每个月的利息会减一点,但不管怎么减,我估计你要还清这笔债,也得需要9年左右,时间可长呢。
我手下借钱给你爸,给他的最高年限只有3年,每个月至少得还清利息。
你这么搞,钱怎么还嘛?!”
黄菊妹慌了,“啸原哥,我,我一定会努力做事,多陪客人喝,每个月的工资我只要留一家人的饭钱,其它都还给你,我求求你放过我爸吧,多宽限几年,我一定把钱都还给你的。”
孙柯元重新靠在椅子上,打量着黄菊妹,目光中透露着热切和邪性,“不要慌嘛,你按照啸原哥说得,做好了。要宽限你爸,就是我一句话的事,简单。”
“那..那啸原哥,你要我怎么做?”黄菊妹问。
孙柯元伸手指了指黄菊妹,“听好了哦。那大客户到我老爸那投诉了你,可也留了点余地。
他说‘你要是愿意重新回到他身边,向他道歉,随意让他玩一玩,这事就算了。不然,就你咬他一口的事,他得好好跟我爸掰扯掰扯’。”
他翘起个二郎腿,继续说:“这样吧,菊妹,你就委屈下自己,跟大客户去玩一玩,讨大客户一个开心,既把钱挣了,也让我们大家都好,怎么样?”
一想到大客户那逼迫她的恶心样,黄菊妹本能得摇摇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