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前面已经啰嗦了这么多的铺垫了,接下来应该要讲重点了吧,重点就是……
在威廉和克利切走到了何塞·巴登家的大门口时,威廉这个傻大个终于发现了,后面有人在跟着他们。
威廉心里“咯噔”一下:不好!难道是之前在魔术秀后台动过手脚的那个人居然找到了这里了?!他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回头看去。
这一看可把威廉吓得不轻,他立刻发出一声尖叫,然后迅速躲到了刚刚过来查看情况的克利切身后。
克利切被威廉的举动吓了一跳,他顺着威廉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人影。克利切的心情十分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他是应该惊讶瑟维居然是一个杀人犯呢?还是应该惊讶威廉这么大的个子,胆子却这么小呢?
事情就是这样发展的,威廉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们后,便自己走过去看个究竟。当他看清来人正是当时在魔术秀后台看见的、在魔术道具上动手脚的那个人时,他的恐惧瞬间淹没了理智,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材优势,只想着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克利切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瑟瑟发抖的威廉,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家伙平时看起来还挺勇敢的,没想到遇到真正的危险时竟然如此胆小。不过,现在不是嘲笑威廉的时候,得先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危机才行。
于是,克利切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准备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瑟维,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克利切率先提出了疑问。
然而此时此刻,瑟维的脑海里早已乱成一团麻,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克利切向他抛出了一个问题,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和不安之中。他的思绪如脱缰野马般狂奔不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回响:完了!那个目睹我对魔术道具动手脚的人竟然就在这里!
这是瑟维脑海中涌现出的第一个想法,紧接着,更多的忧虑涌上心头。
他深知,如果让克利切发现了这个秘密,后果将不堪设想。一想到克利切可能会露出惊恐的表情,并毫不犹豫地甩掉自己的手,瑟维的胸口就像被巨石压住一般,沉闷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敢想象那种场面,那将是他人生中的一场噩梦。他拼命地试图转移注意力,但内心的恐惧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无法自拔。此刻的瑟维,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
\"克利切! 你赶紧跟我走!\"瑟维大吼了一声之后,不由分说地抓住克利切的胳膊,试图将他带离这个地方,至少远离那个目击者一些距离才行。
然而,克利切怎么可能如此顺从地跟随他离去呢?他来到这里的初衷就是要进入后面那座宅邸,向何塞·巴登汇报近期孤儿院的开支情况呀!他绝对不可能轻易离开的。
更何况,克利切此刻还是一头雾水呢!他对瑟维和威廉之间的纠葛一无所知,可以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克利切对瑟维的印象非常有限——只是一个魔术师而已,但却相当有钱,并且为人也很友善(因为他慷慨地帮助克利切免费雇佣了几名帮佣)。
然而,克利切对于威廉的看法同样简单明了——一个愚笨迟钝、行事鲁莽毛糙的傻大个儿,但却有着惊人的力量(在孤儿院时曾帮克利切搬运过大量物品),同时还能为孩子们提供不错的工作机会(比如去俱乐部当学徒)。
克利切对这两个人的认知也就止步于此了,不过相比较而言,他或许对瑟维的好感更为深刻一些。
假如换成另一种情境……克利切并没有带着特定目的和威廉一同前往何塞·巴登的府邸,而是与威廉在街头漫步闲游的话,那么一旦瑟维试图说服克利切离开,克利切极有可能会毫不犹豫地跟随他离去。
可是如今却万万不能如此行事啊,克利切无论如何也不会跟随瑟维一同离去的,因为在克利切的心目之中,他们二人加起来也远远不及那家孤儿院来得重要。这家孤儿院才是克利切心中最为看重、永远放在首位的存在啊!
“你这是要做什么?!瑟维!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克利切的面庞之上清晰地写着抗拒二字,他的身躯朝着与瑟维发力的相反方向倾斜过去,双脚则用尽全力地蹬踏着地面,自始至终都坚决不愿跟随瑟维前行。
是啊,瑟维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呢?他又能够说些什么呢?
难道要让他直接告诉克利切:“你赶快跟我走吧,后面的那个男人已经发现我在魔术道具上动过手脚,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才害死了自己的师父”吗?亦或是对克利切说:“你什么都不必理会,只需跟我离开这里便好”?
第一种克利切肯定会惊恐的甩开他的手的,而第二种克利切也绝对不可能跟着他走的,因为克利切没有搞清楚瑟维为何如此的想要把他拉离此地之前是绝对不可能跟他走的。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威廉终于回过神来了。
威廉对瑟维和克利切两人的看法简直天差地别。
瑟维在威廉心中就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杀人狂魔,因为他竟然残忍地谋害了自己敬爱的师父。
相比之下,克利切则被威廉视为一个温柔、和蔼可亲的孤儿院院长。
更糟糕的是,此刻那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竟敢当着威廉的面,妄图将克利切强行拖走,这叫威廉如何能坐视不管?
“克利切!你绝不能跟他走!这个人极度危险!”威廉扯开嗓子怒吼道,并死死地拉住克利切,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他下定决心,绝不让克利切落入这个杀人凶手的魔掌之中。
克利切:(满脸无奈)你们俩究竟有什么话,难道就不能先放开我再慢慢说吗?!((o(>皿<)o)) !!
克利切心里暗自叫苦不迭,此时此刻他们三人之间的状态,简直就如同正在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拔河比赛一般无二!而且,倒霉透顶的克利切恰好充当了这场比赛里用来拔河的那根绳子!
更让克利切感到惊恐万分的是,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就算自己现在把两条腿高高抬起,双脚彻底离开地面,恐怕也绝对不会摔倒在地。
原因很简单,他的两条可怜兮兮的胳膊,已经被身旁这两个不折不扣的白痴紧紧拉住,而且使出的力气大到超乎想象!
而且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坐实了克利切的预感,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感觉自己今天真的不应该出门,不然也不会这么倒霉!
“我的天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当街抢人吗?”何塞·巴登坐在马车上,惊讶地打开车窗,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场景。
何塞·巴登刚刚带着卡尔和伊莱从巴利尔的马场回来,本以为可以顺利回到家休息一下,却万万没想到,在家门口竟然目睹了这样惊人的一幕。
(世界线收束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抢人吗?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何塞·巴登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啊!!!救.........命.........啊!!!”克利切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像是快要断掉一般,被两个人死死地拽住,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成两半!
“快........放开我!你们俩..........是要把我活生生扯开不成!”他疼得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
“绝对不行,克利切!你必须向我们保证,绝不能跟这个家伙离开!”威廉怒目圆睁,紧紧抓住克利切的手臂,毫不松手。
克利切喘息着,目光扫过面前的两人,最后停留在威廉身上,带着不解和疑惑问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但你总得让我知道原因吧?我原本就是有事要做才来到这里的,不会随便离开的。”
威廉手指颤抖着指向瑟维,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因为……这个人,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他的眼神充满了仇恨与恐惧,似乎回忆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啊?...........哦,所以呢?”克利切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的反应如此淡定,以至于威廉和瑟维都惊得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克利切轻轻揉着被那两个傻瓜拉扯得发疼的胳膊,心中暗自嘀咕:这些大惊小怪的家伙,真是没见过世面!
其实,克利切这样的反应也并非毫无来由。在这个充满神秘与危险的庄园里,杀人事件早已屡见不鲜。这里汇聚了各种各样曾经杀过人的人物,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妨?对于克利切来说,这只不过是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罢了。
同样如此,坐在马车之上的何塞·巴登与卡尔,二人皆显得异常平静。
杀人算什么?对于曾经纵横四海的何塞·巴登而言,他手上沾染的鲜血可不在少数,但绝大多数都是那些无恶不作的海盗罢了。若非如此,难道真有人认为何塞·巴登的左手是先天残疾吗?
(倘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游戏中的何塞·巴登的左手其实是假肢,由金属打造而成。而且是他本来就有的,不是家族没落以后被人给打断的,因为他溯洄的皮肤里,左手仍旧是戴手套的,就是为了遮掩。)
至于卡尔,则更无需多言。仅仅只是杀掉一人而已,在卡尔眼中,死亡是这个世界上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毕竟在卡尔的世界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了。
要说除了瑟维和威廉这两个当事人以外,唯一一个表现出正常反应的估计就是坐在马车上的伊莱了。
不过伊莱的惊讶也非常轻微……嗯,准确地说是稍微张开了一下嘴巴,然后很快就合拢了。毕竟在伊莱曾经四处流浪的那些年里,他已经见过太多的死亡。
然而,正是周围人如此平静的反应,让威廉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来。难道杀人真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吗?!
他看着周围的人们,他们似乎对这一幕毫无感觉,仿佛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发生。威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世界。他原本以为杀人会引起巨大的轰动和恐惧,但现在看来,这里的人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威廉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好了啦........”何塞何·巴登用力的鼓了一下掌,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这里,“有什么话大家进去再说,可以吗?(和稀泥)”
主要是何塞·巴登觉得一群人在自己家的门口又吵又闹的,他觉得有一点太烦人了。
................一个小时后................
“我还是不能接受……”威廉还是不能接受一个杀人者可以逃避惩罚这种事情。
就在刚才,这短短一个小时里,众人在何塞·巴登的邀请(威胁)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遍。
然后由何塞·巴登拟定了,瑟维的“判决”——所有人当做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和稀泥)。
其实何塞·巴登会这么决定是有原因的:
首先第一点,在何塞·巴登的眼中杀一个人真的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更何况如果那个人是挡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话,那么何塞·巴登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杀掉;
第二点,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那么还不如当他没有发生过呢;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何塞·巴登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可以让他更好地控制这些人,让他们更加听话。
想要成功并没有错,更何况虽然极端的法子不好,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有的时候它往往是最好用的法子,不是吗?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