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伴随着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响起,那束缚着杰夫里身体的沉重锁链终于断开了。
\"你没事吧?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我是不是不小心弄伤了你呀?\" 丽莎焦急地问道,她刚刚捡起地上断裂成两段的脚铐,目光转向杰夫里时,却察觉到他脸上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神情。丽莎心头一紧,不禁担忧起是否因为自己的操作不当而让杰夫里受到伤害。
\"不,我很好......真的非常感谢你。\" 杰夫里轻声回应道,但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还有你头上戴着的这个东西呢。\" 一旁的奈布见状,伸出手去试图用力拔掉杰夫里头顶上方的羊角。然而,当他使劲拉扯之时,惊讶地发现杰夫里的头部竟然随着他施加的力量一同移动。
\"哦,天哪!\" 站在旁边的莉迪亚此时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急忙上前拨开杰夫里的头发仔细查看。
就在此时此刻,他们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一般!原来,那根一直被众人误认为仅仅是佩戴于头顶之上的羊角,如今竟已近乎完美地与杰夫里的肌肤融为一体!
\"哦,我的天哪!\"莉迪亚惊恐万分,不由自主地用手捂住嘴巴,身体也因极度恐惧而微微颤抖着。她实在无法忍受眼前这一幕惨剧,只得迅速扭过头去,不敢再直视杰弗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样。这个邪恶至极的家伙,究竟是如何做到如此残忍之事呢?
其实答案并不难想象:他先是将羊角的底部置于熊熊烈火之中灼烧,待其变得滚烫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将其紧紧按压在杰夫里的头部。
刹那间,灼热的羊角与脆弱的头皮紧密贴合,烧焦的皮肉和流淌而出的鲜血相互交融,形成一种极为牢固且恐怖的粘连状态。这种手段简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在场的许多人纷纷紧皱双眉,满脸嫌恶地扭转过头去,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如此不堪入目、令人作呕!那惨绝人寰的行径简直叫人不敢正视,唯恐多看一眼便会心生恐惧与厌恶。
然而,众人这般举动落入杰夫里的眼帘之中,却让他产生了误解。他暗自思忖道:或许是因为周围的人们已然厌倦甚至憎恶起自己来了吧?仔细想来倒也合乎情理,毕竟以自己如今这副丑陋不堪的模样,又怎能奢望得到他人的喜爱呢?
想到此处,杰夫里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紧紧捂住头顶羊角与身体相连之处,心中萌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尽快逃离这个令他倍感羞辱和痛苦的地方。正当他准备付诸行动之际,丽莎却抢先一步朝他走了过来。
“真是太过分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竟要如此待你.............”丽莎声音颤抖,带着明显的哭腔,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滚落下来。
尽管她极力克制,试图不让眼泪流淌,但终究还是难以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每一滴泪珠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哀伤与愤恨,诉说着对杰夫里所遭受不公待遇的愤慨与同情。
丽莎说完以后,甚至再也无法遮盖住情绪,忍不住的痛哭起来。
里奥赶忙过来安慰他的小公主,将她带离此处,这种场面太残忍了,丽莎这样的小姑娘不适合待在这里。
直到丽莎离开,杰夫里仍旧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原来.........自己没有被讨厌吗?
“我......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好吗?我.....会........找到方法的........”莉迪亚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擦拭着自己眼角往下滴落的泪水。
杰夫里头皮跟羊角的连接处已经开始发炎红肿,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开始溃烂了,杰夫里每移动一下,就要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羊角本身的重量已经限制杰夫里的移动了,伤口处的溃烂更是加大了他的痛苦。
可想而知,刚刚奈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拉扯他的羊角给他带来了多大的痛苦,但是他仍旧一声不吭的。
可能........他只是不想被讨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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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大家一致决定在莉迪亚找到方法,帮杰夫里把头上的羊角取下来以前,他可以一直呆在庄园里。
但是想要真的敲定一下这个决议的话,必须要.............
“我同意。”无所谓的事情啊,本来就是一句话的事,干嘛还要特别找我来说明啊?
“可是妈妈,这所庄园是你的,你是庄园主,就是要听你的话呀。”卡尔是真的这么觉得的,他甚至现在大事小事都听庄园主的话,这甚至让庄园主有一些苦恼,这孩子是不是没有自己的主见呢?
我一边抚摸着卡尔的脑袋,一边心里想到......杰夫里......嗯........想住就住吧,正好接下来的那件事情需要一位“动物友人”的帮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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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您正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请代我向那儿的一个人问好,
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他曾经是我的真爱。
tell him to make me a cambric shirt,
请他为我做件麻布衣衫,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without no seams nor needle work,
上面不用缝口,也不用针线,
then 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这样他就可以成为我的真爱。”
《斯卡布罗集市》,那可是一首堪称传世之作的英格兰民谣啊!其旋律之优美、婉转,犹如天籁一般,动人心弦,让人不禁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此时此刻,这首美妙绝伦的乐曲正由那位名叫桑格莉娅的女子倾情演绎着。
舞台之上,明亮耀眼的聚光灯宛如一道璀璨夺目的光柱,直直地投射在桑格莉娅那娇柔纤细的身躯之上。她身穿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裙,仿佛从仙境降临凡间的仙子一般纯洁无瑕。在这束光芒的映照之下,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宛如一颗闪耀于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此刻的桑格莉娅,宛如一位在聚光灯下纵情歌唱的女神,用她那空灵澄澈的嗓音,将歌曲中的每一个音符都诠释得淋漓尽致。她的歌声时而高亢激昂,如汹涌澎湃的海浪;时而低回婉转,似潺潺流淌的小溪。听众们无不为之倾倒,沉浸在她所营造出的如梦似幻的音乐世界里。
一首歌结束,大家纷纷站起身子为她鼓掌。
就在这时,镜头转向观众席,才让大家发现,原来这里并不是身处音乐剧里,这里仍旧在庄园里。而桑格莉娅正在为台下的“家人”们歌唱。
“唱的太好了,桑格莉娅。”
大家真诚的夸赞是对桑格莉娅最好的嘉奖。
“好,好厉害。”杰夫里不知道该怎么夸在桑格莉娅,她真的很厉害,可是杰夫里他不会夸赞别人,他只知道在对动物表示赞赏的时候可以摸摸他们的头,或者是给他们一块肉作为奖励。
没错,这一场演唱会可以说是大家为杰夫里举办的。
杰夫里身上发生的事情让大家都非常的同情,大家都想能在自己擅长的地方力所能及的为杰夫里提供温暖。
“谢谢。”这句话仿佛成了杰夫里最近几日的口头禅,频繁地从他口中说出。
丽莎精心挑选着花园中最为绚烂、最为迷人的花朵,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扎成一捧美丽的花束,送到了杰夫里手中。当她凝视着杰夫里时,眼中的泪水却不由自主地在眼眶中打转,使得她原本就微红的眼眸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杰夫里双手紧握着那束鲜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在此之前,他对于鲜花的认知仅仅停留在那些苍白、娇小且毫无香气的印象之上,犹如指甲盖般大小。然而此刻,丽莎所赠予的这束鲜花彻底颠覆了他的观念。
尽管这些花儿的确美不胜收,但杰夫里内心深处却始终觉得它们与自己显得那般格格不入。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他早已习惯了被视为异类,又或者是他无法接受那个真实的自我............
于是,他缓缓走向镜子前,试图透过镜面审视一下如今的模样。然而,当目光触及到镜中的身影时,他不禁浑身一颤——那里面呈现出来的,究竟是谁?是一个面目狰狞、令人心生恐惧的怪物吗?
自从众人察觉到杰夫里对镜子产生畏惧之后,他们便想尽办法将所有能够反射光线的物品尽可能地藏匿起来;即便是那些实在无法收起的物件,也会竭尽全力避免让杰夫里与之有所接触。
也许,连杰夫里本人都对镜子中的自己心怀恐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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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莉迪亚,卢基诺和阿尔瓦他们几个正在用尽自己的毕生所学在一起研究怎么将那一对巨大的羊角从杰夫里的头皮上剥离下来。
大家不是没有想过去求助庄园主,但是庄园主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我不会出手的,这对你们而言是一个很好的研究课题,不是吗?以后总会用到的。”
所以说现在大家必须靠自己的能力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
首先第一点,那对羊角太大了,莉迪亚根本不可能让杰弗里躺在手术台上的手术台根本就不够他躺的。
而且由于羊角太大,重量太沉的关系,莉迪亚手术的时候也很难不会出现意外,比如说羊角剥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断裂,连带着杰夫里的头皮一起撕下来。
所以说把羊角切切割下来,只带着一点点根杰天里头皮粘结的那一点点根是最好的。
但是问题又出现了............
没有合适的工具,可以切割它啊!!!
一开始就已经说过了,那个羊角每移动一下,对杰夫里而言都是一次莫大的折磨。
他们要尽量找一个能够快速切割且产生的振动不大的工具来切割这一对羊角。
首先锯子就不行了,不仅速度慢,而且产生的震动还大。
电锯也一样,那个速度虽然快了,但是振动更大了。
用钳子也不可能羊角太粗了,钳子根本剪不断。
用斧子是更不可能的事情了,那么大的震动是想要疼死杰夫里吗?
这就是为什么莉迪亚和卢基诺会把阿尔瓦给喊过来的原因,他们需要一个合适的工具来切割这一对羊角。
“确实,这有一些麻烦.........”阿尔瓦摸了摸下巴,说道,“切割的速度要快,振动的力道要小,而且还要方便携带。”
阿尔瓦想了想,然后继续说道,“一个有趣的设想,我会想办法实现的。”
“那再好不过了,麻烦你了,阿尔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