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秦书轩几次进县医院找她,结果曹璐都在忙,两个人连面都没见上。文清如果知道剧情变成了这样,绝对不会离开了。
毕竟这就是危险解除了的信号啊!这两个人要是闹掰了,是不是剧情全变了?起码文清头上那把悬着的刀落下了。炮灰女配的作用已经没有了,起码自己应该不会死了。
文清不知道她目前正在努力拼搏自己的前程,如果不是为了摆脱书里的命运,他才不会这么拼命呢。躺在床上当咸鱼,难道不香吗?文清,卫灏朱奇也只是在这个小医院里面躺了两天。卫灏的手臂里的子弹取出来后休息了一天,他们又要出发了。
第三天的时候,他们被安排好了准备离开了。农场派了两台卡车护送,后面车厢里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把民兵都调出来守护农场,卫灏借的车也由他们送回去。
大家都准备好了要出发了。文清刚想爬上驾驶室,就听见后面有人大喊自己的名字。文清有点懵,回头一看那个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人在冲自己挥手!
这是谁呀?自己咋不认识呢?怎么他喊着文清挥着手,情绪似乎很激动。卫灏站在文清身边看了一眼来人问:“认识?”
文清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卫灏端着武器对准来人。陈强示意车队暂停,自己也拿出武器对准来人。连朱奇都从车驾驶室里探出了头来看。
文清默默的等着那个挥着手激动的人跑到了自己面前不远的地方。还是没有想到这个人是谁?黝黑的皮肤,手上脸上全是有点冻疮的痕迹。长时间没有修剪的头发把脸都遮住了,看不清脸。
卫灏拿着武器让来人停止靠近,又看了一眼茫然的文清。后者就觉得声音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那个人气喘吁吁的,平静下来后扶着膝盖弯着腰说:“我终于看到你了,文清你把我害惨了,是不是你给我报名下的乡?”
文清从这熟悉的腔调里,终于找到了一丝感觉。她有些犹豫但还是疑惑的问:“你是文梁?”
文梁似乎很生气的大声说:“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堂哥!我被你陷害到这里的,我这些天想了又想家里没有人敢给我报名下乡!除了你这个白眼狼,我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家的?
你把房子卖了,把我爸爸的工作卖了,然后帮我报名下了乡。你知不知道前天我接到了家里面的信?我爸妈都因为这件事离婚了!爸带着爷爷奶奶和文栋回了乡下!我妈自己改嫁给了屠宰场的一个车间主任。
都是你这个白眼狼害的我们家里的人!到底我们家人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们,就算我们不是你的血缘关系的亲人,也养育了你一场啊!”
文清似乎还是在求证面前的是不是文梁,在听到他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堆以后,才确定他真的是文梁。没有想到当初自己帮他报名下乡。居然刚好在这里!
只是没有想到,半年多的时间文梁就把自己造成了这样。当初游手好闲,出去却穿的人模狗样,头发梳的溜光的少年现在像个乞丐。文梁看着文清面带嘲讽的打量自己就有点脸红。
可是他从小没有做过什么农活,做为弟弟文栋出生之前小辈里唯一的男丁,他也算是娇生惯养的长大。活了十八九年,文梁都没有动手洗过衣服。
何况这里水源紧张,洗澡洗头洗衣服做饭都要去挑水。往返的路程有点远,文梁干完每天分配给他的农活就够难的了!还想让他去挑水洗澡洗衣服做饭?
自己目前为的形象可不怎么样!于是他大声的咳了咳,打断了文清的上下打量。文清反应过来说:“是我帮你报名下乡的没错!为什么你自己没数吗?凭什么我才十五岁我就得替你下乡?要不然就得嫁给你妈现在嫁的那个所谓的屠宰场的车间主任!
他的女儿都比我大了两岁!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成为一个比我爸年纪没小多少的人的老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妹妹文妙会逃跑?因为如果我下乡了,那么文妙就该嫁给那个人了,他前一任老婆据说就是被他打死的!
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要给你报名下乡,卖掉房子卖掉工作了吗?那些本来是我养父留给我的,养母为了不让你们虐待我,特意把房产证偷偷留给了我。本来你爸的工作是我爸的。我们先说好了,你爸等我成年了,工作就要还给我。
可是你爸不但没有想还给我,还想把我给换成钱。我在你家到底怎么活过来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高中你不上我帮你上的,中午的午饭钱全部被你揣进了口袋里。我饿着肚子还得上学,帮你写作业考试。学习用品你都报了价,拿了钱却没有给我买过。我的学习用品都是老师们可怜我送给我的。
好不容易高中毕业,我本来以为我终于可以摆脱你们了。可是没想到你父亲母亲这么坏,我还只有15岁,就想把我嫁人。后来你必须下乡,他们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直接帮我报了名,代替你下乡了。
你这样还觉得我是白眼狼?我在你家生活了这么些年,家务事都是我在做。我和文妙两个人起床就得做早餐,洗衣服,搞卫生,然后再能去上学。后来文妙初中毕业参加工作了。几乎所有的家务事都是我在做!
你看看我现在都不像一个15岁的女孩,你觉得我还得感激你们家人不成?住着我爸爸留下的房子,花着我爸爸就给我的工作赚来的钱!最后还想让我当牛做马服侍你们一家人!我都没有和你们算算账呢!”
文梁没想到自己指责文青的话,根本就站不住脚。他也无力反驳,确实家里面把文清养在家里,只是做一个工具。向别人证明自己一家住在大伯家养着大伯家的女儿。大伯母走后,爷爷奶奶都没有把文清看作自己的孙女,一口一个拖油瓶喊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