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昨天吴梅花告诉她的时间,趁着跌潮,文清又出去了一趟海边。除了青口贝和海螺,螃蟹,她还收获了十来只八爪鱼。明天只需要做两道荤菜,只能拿这些海鲜让桌子上的菜品更加丰富了一点。
文清回家直接剁了一只鸡,炖了鸡汤。下午卫灏回来的时候没有带那两个拖油瓶。在文清这里吃了一顿鸡汤面。吃饱喝足的卫灏和文清交代了一下请客情况。来的基本上都是自己的下属,没有一个普通士兵。都基本上是营长,副营长,加上政委两口子。人数大约有十二三个人。请客的时间时间要下午六点钟以后去了。
文清趁机把自己列的菜单递给了卫灏。他笑着抱过文清亲了亲她的脸颊说:“这么认真干什么?还列个菜单给我看?行了!你自己看着办,我就昨天那么一点要求,别太奢侈了就行。
除了政委家的郑平和郑安,副营长刘拥军,可能会带自己的四个孩子来。我有点担心他把他妈也给带来。他们和你一起上的岸,你可能见过的。不过刘婶子在家属院,这两天出尽了风头。
老婆婆有些爱占小便宜,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东家去借,西家去问。大家脸皮薄,没有办法拒绝。有好几家都借了东西哥给她,估计都不会还了。
如果刘拥军把他妈和媳妇还有孩子都带来,你就单独开一桌。让他们和郑平郑安一起吃饭就可以了。从每个菜里多盛一个小碗出来,给他们一模一样的菜就行了。
厨房里其他的东西都收一收,我也是听说的刘婶子来了三天不到,就已经和家属院里的人产生了矛盾。昨天下午她和副营长周为民的媳妇蒋翠花吵了起来。据说是把人家家里的面粉直接拿走了。还是趁人家不注意指挥孩子去拿的。蒋翠花那个人不太能吃亏,直接就和她打了起来。结果拉扯的时候面粉还给撒到了地上。
这件事惊动了政委和他妻子吴梅花,两个人才把他们拉开。刘拥军最后倒是赔了面粉的粮票和钱。还把他妈拉回了家。
周为民两口子吃了个哑巴亏,毕竟他家里可能就只有这一袋面粉。搞得两口子的晚饭差点都没有办法吃。食堂早就下班了,供销社也关门了。有钱有粮票都没地方买去,最后还是吴梅花给他们从自己家端了一碗面粉才解决了问题。
今天我在说请客的时候,本来想跟刘拥军打声招呼,让他别把老婆孩子还有母亲带过来。只是这话没出口,我又心想别做的太过,搞得人家很尴尬,就不好了。你做两种方案吧,如果他们来了,你就另外开一桌,如果没来就没关系了。家属越多,以后这样的是非越多。你稍微注意一下吧!”
文清想了想说:“我是和蒋翠花一个房间过来的,她那个人是挺爽朗的一个人来着。应该不是她的问题。那个刘婶子,在我隔壁房间和她媳妇带了四个孩子。那四个男孩,好调皮,脑袋都被他们吵大了!”
卫灏摸了摸文清的脑袋,有些好笑的说:“什么四个男孩?人家家里只有四个女孩,你千万别乱说话,惹了忌讳就不好了。就因为儿子没生下个男孩,刘婶子才带着他的儿媳妇,迫不及待的来随军。就是为了让刘拥军家不至于绝后。”
文清听这话有些惊讶的说:“怎么可能是四个女孩?全部剃了光头的,那身上的的衣服,一点鲜艳的颜色都没有!五身体上的那叫一个臭气熏天的。鼻涕都差不多掉嘴里了,怎么全是女孩吗?”
卫灏抱着文清,听见她的形容也有些奇怪:“我没见过,但是全是女孩是肯定的。刘拥军在他们来之前就抱怨,自己娶的这个老婆没什么用。生了四个女孩子,他每年回去探亲,倒是一击就中,每次都能让老婆怀孕。
可是孩子生下来全是女孩,这么些年了,一共生了四个全都是女孩。她妈每次都要把他老婆骂的狗血淋头。所以这次随军他们才是最积极的。如果不是因为离得太远,第一批就应该到了的。他老婆自己叫招弟给孩子起名,来娣,盼弟,求弟,留弟。
这些是他和陈强他们开玩笑的时候说的话。昨天他们家和邻居周为民家发生了矛盾,毕胜利才主动来和我说这些。他说是就是为了提醒你一句,万一刘拥军把老婆孩子和老妈带过来了。你得注意防范,把楼上的卧室和书房门都锁上。
下面客房也没什么东西,不怕他们惦记就把门关上吧!厨房里那些东西你得注意,像面粉,大米之类的得藏好了。我也不知道刘拥军他妈刘婶子是怎么教孩子的?反正我都没想到她会指使孩子们去偷东西。周为民今天和毕胜利抱怨说跟他们家隔壁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文清笑着点头答应:“我会注意防范的,今天在家已经都收拾好了!你放心好了!”
卫灏抱着文清亲又亲,又摸了好一阵子,才直接拔腿走人了再不走他都想抱着文清上楼了,有点把持不住了。
第二天早上,文清开始忙活了起来。拿着客厅抽屉里的票据就去了后勤处。蔬菜得临时去换取,她又去供销社打了十斤的高粱酒,五斤米酒。供销社里的糖果瓜子花生点心都不太新鲜,文清觉得还是拿空间里的算了吧。除了酒,文清又买了一条烟。
看了一眼供销社里唯一的水果,那苹果实在又小又有点干枯。文清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这东西还是不要了吧?反正不是非要水果不可,文清感觉这个还不如没有!
东西都买好了,文清慢慢的提着东西往回走。路上遇到了一队女兵都背着医疗箱,看到文清,他们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她。早就听说为团长的未婚妻很年轻,没想到年龄像个十来岁的孩子。
文清和他们点头示意,也没有在意他们的眼神,直接和他们擦肩而过。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人怨毒的眼神一直盯着她走出了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