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文清顺利的进入京城后,直接被安排进了一栋小楼,好吃好喝的照顾着她。就是有两天都没人搭理她,文清几乎都看不到这个地方有别人。
吃饭的时候一下楼就看到客厅里准备好的饭菜,甚至她忘了下楼也会有人敲门,可是文清开门一看一个人影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文清确定自己是被软禁了,都会以为自己在演鬼片。
这房间里有卫生间,设备齐全,甚至客厅还有电视和收音机。这里也没人完全限制文清的自由,她打开电视机也好,打开收音机也好,都没人理她。
文清打开窗户透气,也没人阻止。只是她不能离开这栋小楼,出去的唯一大门是上了锁的。文清每天只能在下面小花园里透透气。因为不安全文清也很久没有进空间了。哪怕闲的发慌,文清都没有敢关上门进空间去找乐子。
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文清也知道的。卫灏都拿带走自己的这群人没有办法,显然并不是自己现在的能力可以抗衡的。文清安静的接受命运的审判,老老实实的待在小楼里生活。她也没有想过凭借空间逃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在这个世界上她有了牵挂的人,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胆怯,让他们处于危险之中。文清想的是即使自己的身世被揭晓,要挨批斗估计也只有这么几年的时间。只要自己坚持走过了这几年,估计光明就在不远处的。她仔细算了算,时间也不过就是两年左右了,只要等到运动结束,自己就自由了。
文清想着,日子过得再艰难,也不过坚持到自己20岁左右就能脱身。到时候身世不再成为自己的软肋,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文清在进京的第三天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另外一群人。那些人一言不发的把文清请上了一辆吉普车,然后开到了一个有些洋气的建筑前。文清看了看大门口的牌子,居然是外交部?
进去之后,文清被带到了一个房子里。这里面的放了一个巨大的会议桌,已经有三个人坐在了上首。文清被人安排到他们的底下坐下不久,另外一个门就打开了。
贺丽丽被一人推了进来,有些被推的趔趄的安排到了文清的对面。文清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有几分憔悴的贺丽丽,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又遇上他了?
贺丽丽坐下之后上面的人中间的那个开口问:“贺丽丽,你认识对面这个人吗?”
贺丽丽抬头看了文清一眼回答道:“认识!她是我们卫灏卫团长的未婚妻,着名的歌唱演员,词曲作家文清!”
问话的人点点头又继续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文清的身世的?怎么确定她是文从心和严倩茹的孙女?怎么确定她是文武和胡慧真的女儿?”
贺丽丽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文从心和严倩茹曾经在我的家乡那里插队。我当兵之前曾听他们说过自己原来丢失的小孙女,脚底下有一颗红痣,是月牙形的。
后来有一回我跟文清去赶海,她脱了鞋,我就看到了她脚底板上的红痣,恰好就是月牙型的。所以我怀疑她是文从心和严倩茹的孙女。不过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去世,这件事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了。
但是你们可以查一下文清的父母,我听说当年和她的外祖父一家逃去了米国。那两个人是彻头彻尾的叛国者!所以文清不能嫁给我们卫团长,她是坏分子的后代,还是叛国者的女儿?文清的身份隐藏的很好,但是这样的身份不配成为一大家心目中的着名演唱家。也不能让大家继续演唱他作词作曲的歌曲,这是对文清最好的处罚!”
文青有些诧异的看着哪怕有些憔悴,仍然侃侃而谈的贺丽丽,她没有印象自己当时和戚教授去到文从心一家下放的地方,遇见过类似贺丽丽这样的人。
不过算一算时间,当时的贺丽丽应该早就离开了家乡当卫生员去了!而且贺丽丽如果知道自己去过她的家乡,不可能不揭发的。因为这更能证明文清知道自己的身世,就更加是罪上加罪的。
文从心是因为严倩茹是看到自己像小儿媳胡慧真才想起有这回事的,如果自己不是长着和他们二儿媳胡慧真一模一样的脸,估计他们根本就不会说出来自己脚下有红痣的事情来。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可是文清十分清楚文从心和严倩茹一家的谨慎程度,在没找到自己之前绝对不会去跟别人透露红痣的事。
何况他们把自己丢弃在医院时,都不确定自己还没有满月就被抛弃是否还活着?所以他们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顺利长大?怎么会去议论自己?还是在一个陌生的孩子面前?按照贺丽丽的年龄来算,她离开那个小村子的时候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好不好?
这些明显是贺丽丽的谎言,只是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也就是文从心和严倩茹的孙女的?而且她又是怎么知道文武和胡慧真叛逃去了米国?这件事肯定不可能让她知道,这么机密的事连戚教授联合卫红旗都没有打听出来!文家人更是以为胡慧真下落不明,而文武彻底失踪了。
从那个小村落里出来的贺丽丽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估计上面外交部的这些审查的人员都不了解这种情况吧?毕竟就算贺丽丽说的是真话。文武呃和胡慧真两夫妻叛逃了,也不会出名到贺丽丽都能知道的程度吧?
外交部都不知道的事情,那贺丽丽是怎么知道的呢?联想到贺丽丽偷窃自己的曲谱的行为,文清隐约有一种猜测,只是这种猜测过于异想天开。文清也没有办法肯定自己的猜测,何况现在自己的处境困难。
如果她是单纯的坏分子的孙女,估计不会有这么大的阵势!可现在涉及到叛逃米国的亲生父母的问题,文清估计自己可能没那么容易脱身!毕竟现在对这种事特别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