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松了口气,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点头答应,后退回了自己的房间。那个男人口中漂亮的男人肯定是卫灏没错了,看来卫灏还没在这个寨子里,在隔壁寨子里。只是他的手表为什么显示在这里?
文清现在知道他受了伤,就不知道身体的伤势严不严重?这个寨子里,看着就缺医少药的。那笼子里面的人包扎伤口的都是一些很脏的布料。文清不知道那些人的伤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但从表面上看来,不容乐观!
起码有好几个人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溃烂发炎了。躺在地上的那些就更不用说了。显然缺水严重,而且已经大多数失去了行动能力了。
虽然很担心,文清却没打算鲁莽的去救人。她躺在床上有些嫌弃的看看四周的环境。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床,连个柜子都没有。床就是普通的竹床,上面丢着一床看不出颜色的毯子。
从路上文清得知阿么是个孤儿,除了叫老树为叔叔。其实应该和他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是来到寨子里之后,阿么跟着老树一起生活,隔壁是老树的家,老树是有老婆有孩子的!
文清深知自己不可能在这个环境里待久了。毕竟他和老树朝夕相处,能骗得了他一时,骗不了一世。现在是因为长途跋涉,老树和那个叫小四的人都有些疲惫不堪了。他们没有暂时精力发现文清的不对劲,他们这几天体力消耗很大。
从他们的谈话中也知道,他们每次巡逻出来就是三四天,前几天他们也一直在外面风餐露宿,并没有吃上一顿好饭。
打来的猎物他们不能自行处置,这个地方的人不会养殖动物。肉食来源全靠打猎,而且收获不多。种植粮食的水平也一般,文清现在透过窗户,看到的粮食地里的玉米就很稀疏。
确定暂时应该是不会露馅,文清直接进了空间,躺在空间的床上疲惫不堪的睡着了。直到房间那张本来就不太结实的门,被人从外面踢开。文清从床上爬起来,迷茫的看着进来的老树。
老树显然很不好意思:“你怎么就这么睡着了?你面巾都没摘下来,衣服也不脱?”
文清看着他光着上身就穿了一条短裤,露出并不算强壮的上身就觉得自己的眼睛疼。文清很是困惑的表示自己太累了,躺床上就睡着了,根本就忘了换衣服。然后问老叔有什么事吗?
老叔指了指外面:“我们不是带回来两只鸡和其他的一些猎物吗?老大刚才让人炖成了一锅汤,放上一些高粱玉米杂粮面做成了锅食物,我们每个人能打上一碗,出去一打一碗回来吃吧!”
文清看了看他手上的大碗,又看了看自己房间的床头上那个醒目的大碗。直接走过去拿了起来,跟着老树后面出了房门。
来到外面,那口两口大锅钱文清都有些愣神。这是些什么东西?倒是能闻到一股鸡汤的味道?更多的是有些霉味。显然里面煮的那些玉米和高粱并不是特别新鲜,你就看那地上的玉米棒子就知道粮食应该是很久的了,有些发霉变质了。
每个人都排着队往锅里看了一眼,然后自觉的走开。有个人多看了一眼,就被做饭的女人大声的训斥:“看什么看?饿死你们算了!还没熟呢!就来排队了!”
然后她指了指地上一筐一筐的野菜叶子:“这些还没放进去呢!饿死鬼投胎了?大老早就背着碗来排队!还早着呢!”
老树也不说话,拉着文清走到了一旁。和其他人蹲在了一起,有些人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没管地上有多脏。
突然文清站起来,走过去,从那筐杂草里拖出来一根狗尾巴草。做饭的大婶正想训斥她,就看到了她手里的狗尾巴草。大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开始大声训斥收拾野野菜的人:“你们怎么搞的?呃?怎么把狗尾巴草也给剁进来了?还不赶紧检查检查!她就拿出来一根狗尾巴草的尖尖,还不知道里面混了别的东西没有?那狗尾巴草下面的草叶子像锯子,拉喉咙!”
大婶手下在不停的拿木棍搅和的人,看了看那筐野草。有几个人迟疑的翻了翻,果然在里面找出了好几根狗尾巴草。周围的人一片嘘声。领头做饭的大婶大声喊:“你们闹什么闹?不就是几根狗尾巴草吗?吃了又没毒!”
老树赶紧站出来维护首先抽出草的文清:“狗尾巴草是没有毒,吃进去可不一定了。那上面的毛起码都会把喉咙给卡住了。你们做饭也用点心,找这个野菜也注意点,狗尾巴草没毒,其他的可不一定!”
听到这边吵闹的声音,那中间最好的竹屋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嚣张的喊了一句:“吵什么?”
小四马上点头哈腰的指着做饭的大婶对女人说:“嫂子,你是不知道!三婶这个人实在是懒!今天轮到她带人做饭了,狗尾巴草都混进了野菜堆里了。还好老么注意到了,给抽了出来了。我们说他两句,他还不高兴呢!”
那个被叫嫂子的女人指责三婶说道:“行了!你这是不是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轮到你做饭,你就马马虎虎的!好不容易打来的鸡汤,加入狗尾巴草那毛茸茸的东西,万一卡住了喉咙可怎么好?”
三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任女人教训,女人又看了一下周围的人说:“你们也别吵了,让他们再多注意一下就行了!反正没毒,就是难吃点而已!”
其他的人也都纷纷的表示不吵不闹,会安静等着吃饭。女人满意的转头又进了那间竹屋。三婶在背后嘟囔:“反正你又不吃,刚才不是留了半只鸡和一只鸟给你了吗?这个时候跑来挑三拣四,还不如自己老老实实在里面,做给老大吃呢!”
文清也没在意,捧着自己的碗和其他人坐在了大树底下。他也不说话,只疲惫的靠在树干上。老树没在意,以为他还是没睡醒,自己和其他人开始说说笑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