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文清恨不得自己最后没有找到这座桥?这总共就是一架不到二三十米的铁链桥,围栏没有,铁链子上就简单的铺了很多木板。
就这么简陋的桥的两头都有重兵把守,不但桥的两端都有岗哨亭,时不时还有人出来端着武器巡个逻。文清不能确保自己一定能躲过这边的哨兵,踏上桥面。就算她跑到了对岸,总不可能在自己国家的哨兵面前凭空把卫灏给变出来吧?要是她背着卫灏偷偷过桥,简直不敢想象能被打成什么样?
但是文清又不能大大方方的背着卫灏过河,在这边被哨兵拦住,自己同样过不了桥。而且真的要交代出来卫灏的身份,文清怀疑这边会不会允许自己也回到自己国家去?
文清不敢赌,不能赌,把卫灏从空间里背出来,如果这边阻拦只要超过五天,没有人继续给卫灏喂再喂一粒假死药后果不堪设想。而这个国家的医疗体系文清已经都不抱幻想了。
文清只能再次骑着摩托车返回了一段距离。她远远的看着那座桥,拿出红外线望远镜,对着桥面上观察。现在只能想办法趁他们换防的时间溜上大桥,夜黑风高的过了桥再说。她不想向对面哨所的人求助,大不了先回到自己的国家跑出一段距离后,找到医院附近,再把卫灏放出来,这样岂不是更省事?
文清观察到了半夜,发现他们是两个小时一轮换。每次换班的时间大约十分钟左右,可惜中间没有办法混过去。因为一个人换班,另外一个人举着枪瞄准着周围,两边换班的时间还不一样,这边换班那边人举着枪,瞄准着桥面。
那边换班,这边的人也出去举着枪,瞄准着桥面。文清感觉从这里到去很不靠谱,现在只能稍微等两天看看河水是否能变浅一点?只要河水的流动速度变慢一点,不下那么大雨。在没有这么危险的情况下,文清决定还是冒险游过去。
原先是她的想法执拗了,为什么要带着卫灏过河?应该是自己先过了河再说。用空间带着卫灏找到医院,才把卫灏从空间里放出来。实在不行,大不了想办法去到大城市,然后再把卫灏放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不知道怎么交待,文清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无声无息的送卫灏去京城军区医院。
现在这个时代又没有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如果不是因为京城军区医院有战士巡逻,文清都想带着卫灏回家去,把他偷偷摸摸的放在医院门口!
就这样,文清总共观察了三天。终于等到没有再下大雨,河水也开始慢慢恢复平静。文清换了一身黑色的潜水服,找到一个安全的地点。观察确定四下无人,文清才下到了河水里,快速的游动起来。
距离卫灏吃了假死药已经五天了,文清希望在需要喂给卫灏下一粒假死药的时候之前,顺利的帮卫灏找到医院。
文清清终于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到了对岸,换一下潜水服。文清再次进空间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男人。现在她得赶紧找到医院。白天找了个时间,文清又放出来了四架无人机,分成了四个方向,开始拍摄视频。
这次文清终于在一段画面里,看到了红十字的标志。看来那里应该是家医院,文清算了算距离,明天应该可以到达了。文清再次祈祷明天找到的医院有能力救卫灏。
文清再次进入空间休息,换了衣服躺在卫灏身边。她想着明天是最后一天,找到那家医院卫灏就有救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当天晚上文清发起了高烧,长时间的浸泡在冰冷的河水里。加上这一阵子精神紧张,身体极度疲劳。文清自己的身体接受不了,开始造反了。
文清挣扎着起来给自己吃了退烧药,又给自己输了液。调了一个闹钟,文清几乎是半昏迷的状态。好在闹钟离耳朵近,文清还是勉强醒来给自己拔了针。
喝了厨房里用电饭锅自动熬的粥,文清躺在床上再次昏睡过去了。不知道时间怎么就到了假死药的药效过了的时候,卫灏昏昏沉沉的醒来,他突然觉得腹痛难忍开始咳嗽,并且大面积的吐血。积压在肚子里的血块涌入口腔,卫灏剧烈的咳嗽,呕吐。
文清终于从高烧中迷迷糊糊醒来,急急忙忙奔向卫灏,扶着他侧躺过来,把所有的瘀血都吐在了一个之前用来给卫灏,擦拭身体的盆子里。
趁着咳嗽暂缓的时候,文清赶紧给他又喝了一杯空间的井水。卫灏以为自己在做梦,拉着文清的手说:“老婆,你的手好烫!我一定是在做梦,又看到了你!文清,是派你来的人救了我吗?不过你是怎么做得到,这个人每次救我都会把我放在同一个房间里,明明上次那个房间应该在千里之外呀?”
文清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想到卫灏这么快清醒了!而自己突然一下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了?什么千里之外,还有上次的房间?等等!文清模模糊糊的想到好像很多年前他她也曾经用空间救了一个男人。也把他放在了空间里休息,后来把他放在了医院门口。
上次救人的时候,在插队的那个县城里。也就是说,确实是在千里之外。文清想不通,当年自己救的那个人会是卫灏吗?
是的!而且也是装扮成男人的时候救的人。文清突然感觉到好笑。那一年,自己突发奇想的救了一个人。还没有看清楚相貌,就把他扔在了医院门口。没想到就这样去改变了,卫灏在书里成为炮灰的命运。机缘巧合之下,自己和他还成了夫妻,两个炮灰生活到了一起,改变命运的居然是自己?
卫灏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身边有文清,可是他又深深的嘲笑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他的文清远在京城,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倒是有点像刚刚遇到文静的时候的小县城。那时候他的朋友救了自己,文清把自己送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