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我?”
阿生有些疑惑的看着王知府说道。
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名知府大人,自己虽然路过过几次,但也从来没有和当地的官府打过交道。
“我知道你是王府的人,眼下的事情怕是有所误会。”
王知府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小声说道。
王知府可不敢得罪阿生,只想赶紧把此事了结,内心里也暗骂自己的儿子,为何招惹这种女子,给自己都带来了麻烦。
阿生倒是有些明悟了,以为王知府的是王府的人,曾经见过自己,所以当下才如此对自己说话。
阿生也是有些犯了难,有王知府在场自己也不好再下手杀了背着自己另寻新欢的水惜颖和那王知府的儿子了,而且自己当街杀人,若是自己一走了之还好,眼前却被人认了出来,怕是又要给王爷惹麻烦。
而王知府眼见阿生不说话,还以为阿生是还有怨气,心里不满,连忙又小声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不如你把那女子带走,我绝不过问,此间的事也交由我来解决。”
阿生听后又是有些尴尬,别人话都说到这了,自己就更不好发作了,眼下别人给了台阶,自己也该接着了,只是此时的阿生内心对水惜颖虽然还有恨意,但毕竟内心还是喜欢过她的,否则也不会几次三番的下不去手,但你要说再把水惜颖带回去,阿生自己也绝不可能再要了,怪只怪自己识人不明,只是自己爱错了人罢,对一个不值得人却掏出了真心,却辜负了那些真心对待自己的人。
“不用了,多谢好意,那我可以走吗?”
阿生有些气短的说道。
毕竟自己在城中杀了这么多人,影响极坏,按理说那是要捉到大牢的,结果到最后还是沾了王府的光。
而此时的王知府也是巴不得阿生这个瘟神赶紧走,连忙说道:
“行行行,你放心,此间的事交由我来解决。”
说完还让后面跟着自己的人开条路,又派了两个人送阿生出城。
阿生这才收起了太阿剑,缓缓的离去,临走之时还路过了水惜颖又看了一眼,内心里也是十分复杂, 望着这个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自己之前居然还要为了她放弃客栈的众人实在是不值。
阿生走到水惜颖的旁边,又抽出了太阿剑,猛的一划,割掉了水惜颖的一缕青丝握在手中,算是对自己的这份感情告别留作纪念,然后收起剑失魂落魄的缓缓的离去。
而当阿生抽剑时,也是把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以为阿生又要动手,全都紧张的看着,却见阿生并没有伤害他们,这才放下心来,就这样看着阿生谁也不敢说话。
待到阿生走远之后,王公子大为不满的对着王知府埋怨道:
“爹,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王公子觉得自己还没找回面子。
王知府听到王公子的话,却是狠狠的抽了王公子一个耳光,大声训斥道:
“呸,还抓他?你知道他是谁吗?他要真计较起来你爹我这知府的官职怕是都难保。”
王知府看着发愣的王公子,又怒其不争的叹道:
“都怪我平日里对你疏于管教,才养成了你这般跋扈任性的性格,平日里招惹些百姓也就罢了,我还能为你遮掩遮掩,可一旦得罪错了人,那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随后王知府又看了看水惜颖,心里也是十分的气愤,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才招惹了王府的人差点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丢了命。
“明天你就去把这个婚给我退了,我王家可要不起这般女子,即使你们已经同过房了也不行,不就一个女人罢了,上哪不能找一群,别让我知道你俩还有联系,如果她还要纠缠你我就把她卖到妓院当婊子去。”
王知府指着水惜颖对对王公子愤怒的说道。
说完王知府就带着人慌忙的走开了,留下一群人处理留下的尸体,对于死去的家丁们,王知府可是没功夫关心这些了。
王公子眼见他爹的态度,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在他爹瞪自己的时候也说不出口了,看向水惜颖的眼神也有了些厌恶,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害得自己丢了这么大人,而且听了他爹得话刚才那人怕是大有来头,王公子虽然平日里嚣张跋扈,但是他可不傻,他可不想因为水惜颖一个女人而连累他爹这个大靠山。
宋城的闹剧结束了,王知府该如何掩盖这件事阿生不得而知,而水惜颖是否后悔,水惜颖和他家里接下来的处境又是如何阿生也不会再关心了。
此时的阿生离开了宋城之后,整个人也失去了精神,骑在马上边走边喝酒,喝的是酩酊大醉,由着汗血马把自己驮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后的阿生也变的沉默寡言,每日都是靠着酒精才能入睡,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还会睹物思人,想起那些和水惜颖在一起的日子,有时恨自己为何早一些看清她,有时又恨自己如果当时细心一些,早点发现水惜颖的态度自己再耐心引导,事情是否不会变成这样,毕竟水惜颖年龄还小,很多事情是可以改变的。
客栈的众人也是看着阿生的状态十分担忧,可是众人轮番的百般劝解阿生也都是露出那比哭还难看的笑说自己想清楚了,道理也都明白,可是过后依然我行我素,每日都是喝酒喝的如一滩烂泥一般,夜晚有时还能听到阿生房屋内传来的哭泣声,阿生他爹下葬的时候阿生没有哭,兄弟背叛的时候阿生也没有哭,眼下却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哭泣。
客栈的众人渐渐的也就不再来劝阿生了,任由他这样,对阿生有些鄙夷,有些心疼,有些同情,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有些事情很容易明白很容易懂,但放下它忘记它却是极难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