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凶犯集结之后便开始按照曾经在军中的铁桶阵开始行进,行进的速度虽然不快,但却总比一直困在原地要好许多。
而所谓的铁桶阵,顾名思义就是以防守为重心的一种战法,寻常军伍与外人交战时,一般会有五到十人组成一个小队,以前后左右四个方位由人防守,而其中的领头者则位居其中随时支援其他几个方位,若是其他方位的士兵有人受伤,则可以由居中的人员迅速替换,此战法虽然杀伤力较弱,但却是军伍中的将士最常见的战阵,因为其保命能力强,可以减少战斗中伤亡。
阿生虽然有了一些战斗的经验了,可他却从来没上过战场,自然也没见过这种战阵的战法。
阿生远远的望着几人正以奇怪的站位行进想跑,也是立刻又急忙冲了上去缠斗,准备把对方尽量的拖在这里。
可这次刚一接触阿生就大吃一惊,当阿生挑选其中一名武功较差的壮硕男子袭扰时,壮硕男子身后的矮个首领则迅速的跟上迎战,而其他两人也迅速的对阿生形成了包围之势准备把阿生困在这里。
阿生见形势不妙也是立刻的撤出了战斗,几名凶犯也是并没有回追,反而立刻又恢复了阵型继续行走。
逃到远处的阿生后背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刚才若是自己再犹豫半分怕是就要被困在那里了,而且明明还是同样的人对面的几名凶犯明明就只是换了个奇怪的队形自己居然差点就栽了,也是让阿生内心暗暗告诫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小看任何对手。
看着几人越走越远的身影,阿生也只能紧忙跟上,后续又想了些办法试着继续对几名凶犯袭扰,可每次都是无可奈何。
阿生就这样默默的一路跟着几人,每次几名凶犯稍有懈怠便立刻冲上去袭扰,见到对方集结阵型又赶忙退的远远的,路上阿生还不忘在一些树木或者大石头上留下一些剑痕当作记号,方便羞南笙和娓南栀他们的人来了找不到人。
可阿生迟迟也等不到羞南笙和娓南栀几人的支援,也不知道飞鹏的信到底传到了没有,又担心这里位置偏远几人找不到自己做的记号,心里也是暗暗着急,就这样一直拖到了天黑。
话说两头,飞鹏与阿生分手之后也是迅速的返回到了他与阿生的住处,骑着阿生的汗血马一路上马不停蹄的直奔贺州城,而到了贺州城之后的飞鹏也是没顾得上歇脚,立刻找到了羞南笙和娓南栀,并告诉他们自己和阿生见到了凶手的事情。
羞南笙吃惊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们在富川县城碰到了凶手?确定是那伙人吗?”
羞南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想到阿生和飞鹏居然真的能在富川县城那种地方碰到了凶手,这几日他们一直在贺州城内排查线索,也确实把其他县城忽略了,让阿生和飞鹏前去也不过是抱着撞大运的想法,毕竟来这里之前他们几乎已经跟丢了对方,来这里也不过是依靠一些猜测,可是羞南笙没想到居然真的让阿生和飞鹏碰到了凶手。
飞鹏听到羞南笙的问话也是立刻急切的答道:
“是的,我俩在吃饭的饭馆中无意间碰到的,那人一身江湖人打扮,不过衣服经过长途跋涉显的有些破旧,头上戴着斗笠,身材十分壮硕,说话虽然是官话但是有很明显的山海关附近的口音,应该不会错。”
娓南栀听到消息后也是立刻凑过来问道:
“只见到一个人?其他人呢有没有见到?”
飞鹏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只有一个人,不过他说是要打包带走许多酒肉和面饼等干粮,想来应该是给其他几人带的。”
羞南笙沉思了下说道:
“这群人还真够谨慎的,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还要派一个人先去试探,现在那边情况怎么样?”
飞鹏立刻答道:
“我让阿生兄弟悄悄跟着那些人,顺便摸摸对方歇脚的地方,我想他功夫好,应当不会被那些人发现,之后我就跟阿生兄弟分手然后立刻赶回来报信了。”
娓南栀听后立刻怒斥道:
“胡闹,阿生小兄弟虽然有些天赋,可他对潜伏追踪完全没有经验,而且他是安定王府的人并不是我们的人,一旦他被那几名凶手发现了有个好歹你说我们怎么向人家王府交代。”
羞南笙听后安慰说道:
“算了,阿生小兄弟的武功不在你我二人之下,即使被凶手发现了应当还是足以自保的,眼下当务之急还是立刻前去支援才好。”
羞南笙说完又问飞鹏说道:
“飞鹏,你从富川县城离开到现在多久了。”
飞鹏也是立刻答道说:
“大约一个半时辰吧,我骑阿生小兄弟的汗血马赶回来的,速度比较快。”
羞南笙听后点了点头说道:
“一个半时辰,那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说着又立刻对飞鹏命令道:
“飞鹏,你现在去召集我们一起来的人去城外等着,一会等我到了我们先行一步赶过去,我和南栀现在去贺州城找他们知府调兵前往富川县城支援,听到了吗。”
飞鹏得令后也是没有犹豫,立刻风风火火得跑去喊人准备。
而羞南笙和娓南栀也是立刻动身找到了贺州城当地知府说明缘由想要调一队官兵一同前去,毕竟几名凶犯都是军伍出身而且都身怀武功在身,寻常得捕快过去了只会增加伤亡根本没什么用,碰到这种人还是要有官兵过去才靠谱。
二人从知府府衙出来之后也是立刻赶到了城外与飞鹏等人汇合,然后便马不停蹄的一同赶往富川县城。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左右,几人终于也是赶到了富川县城中之前阿生和飞鹏碰到凶手的饭馆门前,然后羞南笙安排娓南栀在城中等候官兵到来,自己则带其余几人按照阿生与飞鹏之前约定好的记号出城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