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魔祖讲道自在宫
自在宫中。
便见一形似金字塔般的物品悬浮半空，最上方处十二品灭世黑莲徐徐旋转，每次转动都会令得周遭空间产生些许的扭曲，空间裂缝不断撕裂弥合，如此循环往复不休。
十二品黑莲之上，魔祖罗睺盘坐其上，在其下方则是前来听道的诸多修士。
与鸿钧道祖设置蒲团的举动不同，魔祖罗睺则是选择了更为直接的方式，直接以大法力凝结出一座魔山，任由众人攀爬厮杀。
若是有能者，行至座下皆可收为亲传弟子。
若是众人皆为通过考验，一人不收亦无妨。
于是，在众人进入自在宫行至魔山之上时，各种手段频出。
有太阳真火焚烧一切，有玄黄玲珑塔镇压苍穹，亦有十二祖巫震天撼地，血海无涯阿鼻、元屠剑气纵横，便见无量神通万般妙法显化而出，令得空间破碎法则泯灭。
若非有魔祖罗睺亲自镇压，大自在天早就在众人战斗的余波之中化作灰灰，山崩地裂世界崩坏重归混沌。
这般争斗，一直持续有三月之久，方才在魔祖罗睺的注视中落下帷幕。
视线扫过，距离魔祖最近的共有三十余人，其中十二祖巫、三清、帝俊太一、石山王子雄、女娲伏羲等均是位列其中。
“尔等，听好。”
“拜见魔祖，魔祖功德无量！”
闻言，众人皆是恭敬回话。
没有多言，魔祖罗睺便是开始诠释起魔道之妙。
与鸿钧道祖讲道时的天地异象不同，魔祖罗睺讲道之时虽然也有天道莅临，但却各种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的华丽景象。
在其周身，魔威滔天，诛仙剑阵显化而出，弑神枪尖凶芒闪烁，灭世大磨毁天灭地，诸多道蕴交织化作，大恐怖、大破灭、大终结、大凶意、大沉沦，攻击十二种代表终结磨灭的大恐怖之景。
立身所在，时空破灭、法则衰败，诸界沉沦，唯其永存。
“鸿蒙初辟，混沌未开，魔已自现，无道唯我方为魔，故三千法则皆可为魔。”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是为魔？故，魔争于世，万法避让。”
“魔由心生，魔随心动。”
“大道唯我，无论道佛，一心为本，自在由我。
天即苍苍，地亦茫茫，以余渺渺，得法自然。
天炉地火，以炼本心，坚之固之，何畏荆棘。
大道未期，以笑得之，自然万法，容之纳之。”
……。
作为足以承载万千大道的魔道，与仙道一般同样是深奥无比，因此，众人聆听魔祖讲道的神情也是各不相同，有人摇头晃脑、如痴如醉，脸上露出喜色；有人抓耳挠腮、如听天书；有人若有所思、道蕴外显……。
所谓众生百态，皆能从众人听道之时的表情发现些许端倪。
只不过，其中有人明明天资绝佳，跟脚不凡，却是眉头紧皱无法产生共鸣悟道，之所以会有这种变化，主要是因为在此之前众人已经听过鸿钧道祖诠释仙道之妙。
以原始、通天二人为例，面对魔祖罗睺的讲道，通天则是如痴如醉，周身隐约出现些许魔气，在听道之时竟然已经产生入魔之相；反观原始，则是眉头微皱，周身气机不断浮动，显然未曾静下心来感悟魔道，甚至说，后者本身便是存在着抵触之意。
原则上，仙道与魔道并无高低之分，但是从修士个体而言，由于自身性情等诸多原因，在选择两种大道之时却会产生明显的偏差。
对于众人的表现，魔祖罗睺自是一清二楚，却也并外在意，只是自顾自的阐述着自身大道。
欲得真法，以勤为先，以智为基，以恒为本。
不求仙圣，只问本我，日月磨砺，上下求索。
求而索之，实则践之，益则得之，害则舍之。
以生之本，步步进之，身合天地，自有乾坤。
远取诸物，近取诸身，时时问之，以善吾法。
不争而争，不得而得，问我何名，谓之为魔！”
......
讲道无岁月，眨眼已千年。
待得最后一字落下，在魔祖罗睺停止讲道的刹那，众人也是悠悠转醒，然而，于紫霄宫听道不同，此时的众人却是分为两种不同的神情状态。
一者面色潮红，目光崇敬，显然是有所感悟。
一者面容愁苦，眼神飘忽，明显是未能产生太多感悟，或者是心中偏向仙道，已然做出了决断。
“我知你们心存犹豫，允许你们问三个问题。”
眸光闪烁间，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魔祖罗睺淡然出声。
闻言，下方再度传来些许骚动，片刻后却又归于沉默，诚然，众人心中或多或少肯定存在些许疑问，但是面对魔祖那强大无比的气场威势，众人却又不敢多言。
此种感觉，可以将其理解为，上学时，班主任讲完一道题目后，询问是否有人不会，台下众人却无一开口。
难道所有人都会了？
答案是否定的，只是不敢询问罢了。
对此，魔祖罗睺也不意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众人，深邃的眼眸似乎能洞察所有人的心思，每当被其视线注视，众人便会产生一种从里到外都被看光的尴尬之感。
“请问魔祖，魔道为己，是否会遭天地所厌？”
一人出声。
“远取诸物，近取诸身，时时问之，以善吾法，不争而争，不得而得，问我何名，谓之为魔！”
“若入我魔道，成为魔道弟子，恪守本性，为己而不损天地者，以本性操控七情六欲，松弛有度，有所为有所不为者，是为魔，如此自可享天地功德。”
“请问魔祖，修魔者讲究有情而无情，若是因一人之欲，屠杀无穷生灵又当如何。”
一人再问。
“呵，仙道无恶人乎？”
“天道不存乎？”
“若有魔道修士被七情六欲所控，本性失守，本心沉沦，此为邪，而非魔。”
“倘若修士修得顶上三花，胸中五气，可称为得道大仙，若是心有所感，修有一缕渺渺清气，便可认为，获得一丝成仙之机，敢问魔祖，如何入魔？”
一人又问。
闻言，只听魔祖大笑，继而回到：“心中有魔，已然入魔。”
“仙道须求，魔道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