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扬读取楚一凡记忆时到后面的记忆读取得极为艰难,而且越来越不清楚,他赶紧加大了神识,没一会儿神识又不能维继了,他就这样一次次加大神识,获取记忆也越来越多,最后他都动用了神魂的力量。
十多个呼吸后,他发现楚一凡记忆中有一片闪亮的星海,这片星云简直闻所未闻极为漂亮与玄奥,但是这片星云在神府中根本没办法剥离,还有那宝塔也没有彻底找到,这两件宝物看起来比仙器还要灵动,应该不是此界之物。
收回灵力与神识,陈舒扬面色凝重他看着显得痴呆的楚一凡道:“那个塔是什么塔,在什么地方?尤其是那片神秘的星云是什么?”
楚一凡呆滞木讷道:“塔是空间宝物,星云是一个不知道的宝物,可以传送、可以产出矿石,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听了楚一凡的话,陈舒扬有预感,那片星云远远超过塔的价值,而且功能绝对不止这点。
片刻后陈舒扬终于下了决定:既然剥离不了,那就夺舍!那片星云值得冒险拥有!
陈舒扬也算果断之人,想到便做神魂冲出神府便钻进了楚一凡眉间。
当陈舒扬所有神魂全部进入楚一凡识海时,通天塔从水晶球后面浮现出来,楚一凡神魂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半个时辰楚一凡把陈舒扬尸体丢进了洞府闭关室,在闭关室设置了他目前最厉害的禁制阵法。
得到陈舒扬的大部分记忆后还得梳理一下才行,他把洞府禁制打开,然后开始盘坐在地上梳理一切事情。
三天后楚一凡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羽剑宗虽然说是宗门,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小心思,一个宗门好多个派系,这陈舒扬是三十年前才入的羽剑宗,在宗门中他混得不怎么样,平时靠着羽剑宗的这块金字招牌在外面也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然他也悄悄送些资源给后面的保护伞。
这次陈舒扬到垣下城的目的就是打劫一些资源,因为刚刚出关的他现在身无分文,他后面的保护伞是羽剑宗内门刑罚堂大长老,因为再有两个月就要上供了,所以才不得不出去打家劫舍。
之前与陈舒扬对峙的那人是外门执事堂长老舒冬来,此人一生还算光明磊落,因怀疑其妻儿老小死于陈舒扬之手,所以一直跟其作对。
把所有陈舒扬的记忆整理妥当,现在要考虑自己的事情了,境界一压再压说不清哪天就要意外突破,目前自己拥有的六千上品灵石不到,这根本不足以破境到结丹,就算这公孙界灵气浓郁程度是中州百倍这也不敢赌,如果准备得不够充分破境失败还是小事,极有可能通天塔会把自己吸成人干。
刚来公孙界就遇到这档子事情,羽剑宗知道自己灭杀了他们的外门长老,这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最主要的是离开这里,然后出去想办法搞灵石购买六阶主要灵药白洛花与通心草,这两样是炼制地元丹的主要灵药,目前楚一凡一株都没有,垣下城也不曾有,不过掌柜说中心地带一定会有。
等结丹后才能赶往只仙宗,想到就做!楚一凡拿出几个七阶阵盘在陈舒扬洞府门口布置好,再把闭关字样挂出去,这样起码可以拖半年时间。
做好这些他打算用陈舒扬的身份令牌混出羽剑宗逃之夭夭,可是天不遂人愿他刚刚离开陈舒扬洞府御刀而行就发现自己所在的空间被禁锢起来。
“小家伙想去哪里啊?陈舒扬那老混蛋竟然放过了你,这令我很好奇!”
发现是舒冬来楚一凡稍稍松了一口气:“舒长老一直守候在此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不过那是你与陈长老之事,晚辈一个筑基小修士很无辜的!”
舒冬来手一挥禁锢的空间舒展开来:“你是天厅城李家修士?”
楚一凡没有说话,他转过身面对舒冬来,看见舒冬来两鬓白发眼中几分沧桑几分忧郁,再想到自己父母的遭遇,他忽然定下一个决定。
“舒长老可否随晚辈走一趟?”
舒冬来微微退后一步:“小友!我与你近日无冤远日无仇,老夫可不曾为难你。”
“舒长老哪里话,我怎么可能带你去天厅城,我带你去舒家坨三百里外的嫣紫村!”
舒冬来听后脑袋里面“轰”一声,脚步不自觉的在空中退了几步,白发都多出来几根。
他手一挥带着楚一凡往羽剑宗山门外飞速而去,一路上舒冬来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楚一凡感觉到他手掌和鬓角不断有汗珠冒出来。
在舒家坨上空舒冬来停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才落地走到舒家大门外,一个老者忽然冲出来,他恭敬道:“少爷回来了?”
舒冬来看了看他道:“齐伯我爹娘还好吗?”
齐伯叹口气:“老爷走了半年了,夫人体弱多病,估计………”
舒冬来叹口气,眼泪止不住流下来,他咬咬牙:“事情即将水落石出,如果我错了我会到我爹坟前下跪致死。”
齐伯面色凝重道:“如果是老爷错了呢?”
舒冬来看着齐伯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他才一拉楚一凡飞向嫣紫村方向,不过丢下一句话:“如果是他错了,从此我与舒家恩断义绝!”
嫣紫村,自从舒冬来的岳父岳母、妻子儿女死后,他就进村过一次,这是他梦起的地方,也是他梦终结的地方,所以他极为害怕面对此地。
嫣紫村如今人丁兴旺,村中有百十户人家,都是凡人家庭,一座荒废了几十年的院落中,楚一凡与舒冬来看着已经垮塌得不像样的残垣断壁。
舒冬来怯懦道:“在什么地方?”
楚一凡摇摇头:“不在此地,你要进屋看看吗?”
楚一凡说完给了舒冬来一个鼓励的眼神,舒冬来闭上眼睛扬起头,好一会他长长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踏步走进了已经不像样的残垣断壁中。
一刻钟后舒冬来左手拿着一只残破不堪的小孩布鞋,一张碎花布片泪流满面的走了出来,老泪纵横不止下还口中念叨:“济儿、萫儿是爹爹对不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