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春日健在,对于有些男人来说,难免春情再生,更何况马国民非常的有钱,而且心有不甘。
一个早年丧妻的人无力续弦,生活多有寂寞,而在家庭发迹之后,却又到了养老的年纪,马国民觉得自己这辈子过的冤,但是前边有儿子挡着,孙子也长大成人,总不能光顾着自己的事情吧,最起码一件大事,要家门人丁兴旺。
眼瞅着儿子又成了亲,但是没有了能力,孙子又没有着落,坚持了几年,终于忍不住自顾自的享乐,但也就是享乐,孙子都已经长大成人,难道还要老年得子吗,这有些说不过去。
春心不减当日,饱暖思**,但是马国民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真正的内心,也一直是打着孙子的旗号,甚至他发现了柳洁也是为孙子在考虑,直到遇到了顶撞他的赵悦,这激起了他的一些战斗欲望,小丫头,难道我老了你就看不起我嘛,年轻有什么可骄傲的,看我怎么摆平你。
但是春节,是家人团聚的时刻,天伦也是乐,只要有欢乐享乐就行,只好把一些邪恶的想法,先放一放,反正,我还能活的很久。
直到过了初七八,儿子孙子先后慢慢地进入了工作状态,身边的女人还没有回来,马国民终于忍不住了。
这人啊,闲下来的时候就要找点事做,不然的话会老得很快,马国民的精神状态还是很强的,赵悦柳洁两手抓,一边让半包客去约赵悦,一边带着马俊才,再次到医院看望柳建国。
不知道是碰巧还是特意,叶辰风正好不在,只有柳洁在陪着父亲,马国民嘘寒问暖也是非常的殷勤。
“哎呀几天不见,哦不对,应该说是一年了吧,过年的时候没好来打搅,现在过来看看,柳老弟的状态,大有好转啊照这样,保准能和我一样,活到一百二。”
柳洁当然是非常的反感了:“马老您有什么事吗,辰风他不在。”
“干嘛非要他在啊,我就是过来看看,不过要说有事吗,还真有两件,都是好事,也用不着叶辰风,你完全可以做主。”
柳洁摇了摇头:“那您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我们家的事,都是辰风做主,他是经理,我听他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封建,你这思想得改啊。”马国民说着,还坐到了床尾,和柳洁也就是面对面:“再说了,这事吗关系到柳老弟,他能做的了主。”
也是没有办法,虽然对方是空手来的,但毕竟是打着看望病人的名义,虽然知道不怀好意,但也没有什么证据,只能是听之任之,至于说关系到父亲,柳洁就更不相信了:“那好吧,有什么事,马老您说。”
马国民满脸带笑:“呵呵,先不要嫌烦啊,我先问一下,柳老弟的放疗,开始了吗,肾源找到了吗。”
一句话就带入了情景,柳洁也是有些发愁:“还没有,结合透析,身体吃不消,应该快了吧反正,就这几天了,肾源,您是说换肾吗,在排了,一直没有消息。”
“哦,光排怎么管用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柳洁有些不爱听,“什么意思,你这是在炫富吗。”
马国民连忙摆手:“哦不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是炫富呢,俗话说当着矬人别说矮话,打人不打脸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个道理,有钱好办事,大街上随便拉过一个,给他一百万,不就是一个肾吗得挤破脑袋。”
“这不还是在炫富吗,我们也不会干那缺德事。”
马国民哼了一声:“如果你有了钱呢,谁没事想缺德,问题是咱有的是钱,德为何物啊。”
柳洁摇了摇头:“那是你的理论,反正我们不会做,如果没有别的事,你请回吧。”
“别别别,我这正是还没说呢。”
“不用说了,我现在有事,该找大夫治疗了。”说着柳洁上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马国民坐着没有动:“那如果我说找到肾源了呢。”
“你说什么。”
马国民非常得意:“三十八万,一个年轻健康的肾,没有任何疾病,小伙子壮的像头牛,我查过了血型一致,可以匹配一下试试。”
“三十八万,我们没那么多钱。”
马国民一脸的无奈:“哦对呀,精准放疗费用在一到两万,正常人一周五次的话要做二十五到三十次,柳老弟的病情时间要长一些,费用也会高一些,大概在五十万左右吧,就算保险能抵消大部分费用,自己也要拿出十五万甚至更多,再加上体力的恢复,一些营养标准,没二十万放疗都维持不下来,这对你们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啊,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
“哼,不用了,就算有钱我们也不会做,年轻健康壮的像头牛,这不缺德吗。”
马国民摇头晃脑:“还真不是,小伙子来梦城五六年了刚买了房还贷,当然了,他自己是没这个本事,家里把钱都给他凑上了没想到,他父亲生了病,是败血症,也是没有办法啊钱都用来首付了,所以就借了高利贷,要不怎么一个肾还有整有零呢,反正他七七八八的加在一起,急需三十八万,不然的话高利贷,房贷,还有他父亲治病这些都得耽误,哪一样他都受不了啊,你这等于是在做好事。”
“你调查的倒是挺清楚,高利贷不会是你放的吧。”
马国民连忙摇头:“那倒没有,多少年了马家没有捞偏行,不过这高利贷真的是害人啊,难怪高广义他当初悔过自新,像现在本本分分的做个生意多好。”
柳洁非常的无奈:“那是你的事,你爱做什么做什么,我们没有那么多钱。”
“这容易,只要你答应嫁到我们马家,要多少钱没有啊别说一个肾,六十万一针的延寿药给柳老弟用上,十年八年的没问题,说不定能和我一样活到一百二呢,哎呀我的柳老弟啊这一辈子真的是太苦了,为了找女儿倾尽家财,流浪了十多年,闹得自己一无所有一身病,世间还有这么感人的父亲吗,我真的是为他有些叫苦啊,不过你听好啊我没说叫冤,有你这样的女儿他不冤,我想你一定会为了父亲不顾一切,活着就要知父母恩,这可是你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看了看床上酣睡的父亲,他现在真的是太虚了,是睡觉还是昏迷,就成了他一天最主要的事情。
“马星河,不是在追求梦天使吗。”柳洁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马国民非常高兴:“这个确实,不过梦天使可不是好追的,因为我们两家有过一些误会,高广义那里就不会答应,而高梦呢一直等着父亲分配,再说了一个什么事都随着性子来的大小姐,哪如你得体懂事啊,真要是一个慈善一个扶贫连在了一起,还不把这个家给挥霍光了,加上高帮都不够用啊。”
柳洁摇了摇头:“还是不行,我是不会离开辰风哥的。”
“难道你要看着一个充满梦想的年轻人,刚刚面对生活就要被打败吗,有个野鸡大学毕业的乡下小子交了桃花运了,找了一个城市姑娘,但不幸的是,那姑娘是城市中的贫民区,家有老宅不能卖,七八口挤在一个小院,人家买房是用来结婚的,大好的一辈子啊就这样要断送吗,这不仅仅是一个人,是小两口两个人的事,跟你说就算咱们不要,他的肾也留不住,肯定卖的更便宜,真要是卖个十几二十万的,肾没了什么事也都耽误了,这是燃眉之急啊你就当帮帮忙,穷帮穷富斗富吗,先匹配,也许就配型不成功呢。”
柳洁看了马国民一眼:“有这个必要吗。”
“哎,也许就不匹配呢,也怨不得咱不帮啊,就让他二十万出手得了,到时候房子也没了媳妇也跑了,老爸的病也治不了,和柳老弟一样,病情真的是不等人啊。”
柳洁长出了一口气:“马国民,你真的是够缺德的。”
“哈哈对老人家说话,要说您,当我是驴肝肺吗,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不还是为你们着想吗,哎,人的命,天注定,真的是半点不由人啊,我就觉得你像我们家人,亲人,女主人,你可以不尊重我,知乎名讳也没关系,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儿子马赛虎你也随便怎么叫,想想我的提议,或许能改变一切。”
“我是不会离开辰风哥的。”柳洁很坚持。
马国民并不着急:“呵呵,那事情可以暂缓,先解决眼下,匹配测试一下,也许,真就能帮人一下呢,我不能总替他付利息,治标不治本啊。”
说完,马国民站起了身:“行了,事说完了,不用你轰我也会走的,对了,忘了跟你说了,那个壮牛,叫吴毅,太可怜了。”
接着,马国民走出了病房,问等在门外的马俊才:“真的是顽固不化,半包客那边怎么样了。”
马俊才摇摇头:“不太好,赵悦拒绝。”
“那不就是不好吗,还不太好,跟我这装清高,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