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友餐厅的橱窗几乎被喷满,真的是太难清洁了,叶辰风擦着擦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糟糕,调虎离山。
明白过来的他忍不住失语:“坏了,夏生,快跟我走,回傅氏龙。”
原来叶辰风是在凌晨都快三点的时候,接到了田朵朵的电话:店里来了七八个机车族,都光头带纹身的还有些酒气,说话不带爹就带娘的,我有点害怕,这里就纯安和厨师两个男人,我怕这些顾客不是好人,在快餐店怎么能有酒呢。
叶辰风刚好没有睡着,腾楞一下子就起来了:朵朵你不要着急,一定稳住他们千万不要起冲突,我马上就到。
正好也憋着火呢,能痛痛快快干一架也是好的,叶辰风连忙就赶往路友餐厅。
没想到朵朵说的那伙人更快,言语调戏的还动手动脚,那李纯安在场,冲突当然不可避免,但是他哪里打得过几个壮汉,更没有想到的是混乱之中,当察觉到有人在窗外祸乱的时候,都已是面目全非。
当叶辰风赶到的时候,是眼睁睁看着一群人驾车逃走的,哪还有功夫去追,面前的景象,真的是把他惊到了,这是谁干的,不用问了,马国民的手笔,可是,他已经死了啊。
田朵朵搀着住着脑袋的李纯安也走出了店门,也是非常的气愤,和可怎么办啊明天怎么开张,已经报警了,可是,他们为什么写这些,辰风哥,咱们是借了高利贷吗。
叶辰风没有回答,夜风中运了运气,打电话叫夏生过来,多叫几个人来,赶紧清理吧。
这时候警察也到了,还出现了几个记者上前纠缠盘问。
因怒因恨吧也没有想太多,甚至也不想配合警方的询问,几个人清理了一会,直到天已经放亮。
叶辰风越琢磨越不对劲,路友现在刚刚才有点起色,对别人根本性成不了什么威胁,何必要费力打压呢。
对了,还有傅氏龙,就算是报复,没理由放弃西瓜选芝麻,我真的是好蠢啊,赶紧的关店,今天不营业了也别管这里了,我们都去回工厂。
回去的路上叶辰风应该说是非常清醒的,他很清楚这一切,肯定都是马国民搞的鬼,竟然人死了还能做恶,真的是太可恶了,那应该柳洁,会不会也被他算计了,还是说他的计划,是在得到柳洁以后,彻底翻脸呢,希望是后者,不然的话柳洁欠点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真的是想想都让人后怕。
等赶回傅氏龙的时候,真的是现实更让人害怕,院墙上的标语涂鸦比路友餐厅多得多,厂房内外楼上楼下都是人,有警员已经在空地上布好了气垫,东川已经爬到了厂房楼顶,那可是有三层楼高啊他就坐在楼沿上,身边还放着两瓶酒,他一边拨打着手机,一边和袁友谅等人对峙着。
叶辰风连忙跑上楼顶,傅宇恒和袁友谅带着几名员工在劝导着,看到叶辰风赶来也是非常着急:“哎呀辰风,你上哪去了可算赶回来了,快劝劝他吧东川,他疯了。”
叶辰风也很着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上到楼顶。”
袁友谅急得直拍手:“哎呀谁会想到啊,一大早起来我发现保安不见了,门外被图格乱七八糟的还有大幅照片,连忙的叫些职工来清理,就没敢告诉东川啊,可是不知怎得,他急急忙忙的就想赶着去路友,我们拦都拦不住,等出了场门看到那些催债的话,还有他的照片,一些记者也上来胡问乱问的围攻,事情太突然了东川哪受得了这个啊,整个人都跟疯了似地,就只是说我是来做实业的,我是真心做事业,边说就边往楼里跑,我问他干嘛去,他说要喝酒,我说食堂我存着酒呢,他说他屋里有,就是拿的我的,,,”
不等袁友谅说完,叶辰风连忙上前两步喊着:“东川,你要干嘛。”
楼沿的东川连忙做了个阻止的手势:“不要过来,辰风是吧你来了就好,正好三个合伙人都凑齐了,我们今天就把帐算明白一点。”
叶辰风和傅宇恒相互看了看:“你在说什么啊谁要跟你算账,你快下来,风大危险,有什么事咱们下来说,好好说。”说着,又想往前上。
东川也非常激动,甩手扔出了一瓶酒,啪的一声掉在楼板上摔个粉碎:“不要过来,就在那里说,我不开玩笑的不然就像这瓶酒一样。”
叶辰风连忙停下脚步:“好好好我们不过去,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东川点了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好算的,傅氏龙是咱们三个人合伙,可是你们知道我为他付出了多少吗,那些都是支持我的人情债,对于肯资助我的人,每一笔我都记得的很清楚,不管到什么时候,傅氏龙会有走上正轨的一天,到时候,别忘了把这些债都还上,就在我的办公桌里。”
傅宇恒着急地摇着头:“东川,你说这个干什么,咱么一起还啊当然要还的。老同学,兄弟,我们还要一起打拼的。”
叶辰风也点着头:“就是啊,你快下来啊东川大哥,我们一起还的。”
东川愣了一下,“你叫我大哥,不在意我是曰国人。”
叶辰风连连点头:“对啊我叫你大哥,我是个孤儿,从来就没有过亲情,一直到遇见你,家人般的信任是你给我的,你就是我大哥,下来说话啊大哥,如果你答应我,我还想要更多的亲情。”
东川十分的高兴,“好真好,我当然答应了,一个叫我兄弟,一个叫我大哥,那今后我们三人,就是亲兄弟。”
傅宇恒连连点头:“对对对,你知道有一种叫结拜吗,下来我们一起结拜啊。”
“就在那里拜。”东川有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然后又拱手对天:“皇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们三人结为异国兄弟,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有两位兄弟担着,东川再无遗憾。”
“等一下等一下,”叶辰风连忙打断:“你这拜的不对,应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什么话,咱们下来好好说。”
“哈哈,”东川笑了笑:“福可以同享,难及兄弟,我还配做人吗,你们只要答应我,把我记录的那些帐还了就可以,这应该不难,傅氏龙会好起来的。”
“东川,东川,”傅宇恒也连连点头:“一定会好起来的但是没有你,我们坚持不住,你的理念,你的信念,才是我们企业的魂,傅氏龙不能没有你,你下来啊我求求你。”
东川冷冷地摇了摇头:“我如果下去了,发生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我所付出的,不能就只落个耻辱二字,我就是想好好做事业,怎么就那么难啊,偌大个商业圈子,怎么就容不下我。”
傅宇恒急得直拍大腿:“哎呀东川啊,到现在都发生了什么,到底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你怎么都没给我说过啊,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马国民。”东川打了个寒战:“一开始货源被垄断,年后复工的时候我进不到货,要想进到真品除非拿出高额的费用,还需要有人牵线搭桥,壮达信贷公司做了这个中间人,并且提供了资金援助,接着是员工的工资,这段时间,我们一直是没什么利润的销售,也是在赔钱压货,但是我相信这一切都会好的,基于口碑,我也经谈拢了别的货源,但是我没想到的,马国民,收购了壮达信贷,就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傅宇恒听得有些糊涂:“马国民,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那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下来,我们慢慢从头做起,货源我可以再找的我们家有不少交情的,你怎么没跟我说。”
东川连连摇头,“不,他没有死,刚刚,还和我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