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场景,姜山只得无奈面对,他把知道的又想了一遍,除了自己曾不小心突然看到过某些以外,其他的都说了,怎么还在哭呀。
再说了,这也是不小心看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总比被贼人祸害了强无数倍了吧。
这大小姐还真是大小姐,姜山见着邹月兰不变的抽泣声,索性不去管她,自顾自地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今天太阳不大,天空挺蓝的。
姜山一会看天一会看一下邹月兰,有时候两人的目光一碰触,邹月兰便立即撤回了目光,过不了一会又看一眼,又撤回目光,就这样,两人像舞台上唱戏一样,你来我往,直把姜山弄的一阵郁闷。
一会之后,山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姜山扭头一看,原来是山上的镖师们来了,肯定是柳镖头叫他们过来的,姜山便翻起了身迎了上去。
“姜兄弟,大小姐可好,柳镖头叫我们过来接应你们,看到你们没事,我们就放心了,”带头的是一个叫方亚成的镖师,这些镖师姜山有些还是熟悉的。
姜山双手朝着过来的镖师们拱了拱:“方镖师,各位镖师,大小姐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对了,柳镖头伤势怎样了?”
“小姐没事那就好,柳镖头那里应该也没多大问题,可能受了些内伤,应该不是很重,我们现在回去吧,免得时间出来久,柳镖头担心。”方亚成说道。
“好的,现在就回去。”说完,姜山往回走了几步来到邹月兰身前,“大小姐,听到了没有,我们该回去啦,要不然柳镖头得急眼了。”
邹月兰在听到马蹄声的时候也停止了抽泣并急忙擦干了眼泪,她看见姜山走了过来,便挣扎着站起身。
因为她的脚踝和肩膀刚才被黑衣贼人的石子打中,现在还在疼,所以站起来有点吃力。
“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行,”看见姜山刚伸出的双手,邹月兰便急忙喊道。姜山愣着看了一眼,撇撇嘴便也站在旁边,双手放在了胸前。
邹月兰坚持站了几下都未能成功,姜山看着这一幕,无奈又没办法。
“喂,你快一点,镖师们都还等着呢。”终于姜山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
镖师们看着这个样子,心里都想着,姜兄弟你丫的去扶一下呀,这么点眼力劲都没有么,难道还害羞么,刚才两人一个躺在地上,一个坐在身边,挨的那么近,以为我们是没看到么,以前不是还传过你姜山是邹总镖头的未来女婿么,现在怎么就扭捏起来了。
“喂,那个,你过来,”邹月兰把眼前的姜山叫近了一点,难得小声地继续说道:“你叫他们先走。”
姜山听完好气又好笑,这么扭捏干啥,你还是经常外出押镖走江湖的呢,又经常和一堆男的混在一起,这还扭捏个什么劲。
不过姜山也没办法,只得按照邹大小姐的意思,让镖师们先走一步,众镖师也是配合,在姜山说完后,便齐齐地扭转了马头,往山上走去,只是有某些好事者三步一回头偷偷瞄上一眼。
“好了吧,你再扭捏,我也可要先走了。”姜山看见镖师们走过了一段距离,于是再次来到邹月兰身边说道。
邹月兰不放心地瞄一眼镖师们后,才悻悻然向姜山伸出了手,脸上净是一片红润,表情似乎是极度的不情愿,可是伸出的那只玉手却隐隐透着期待……
姜山才管不了那么多,眼睛一闪便轻轻拉起邹月兰的小手,另外一只手轻扶着她的胳膊,轻轻用劲把邹月兰扶了起来。
枣红马也是聪明,在姜山扶起邹月兰后,马儿自动地靠近了邹月兰身前。
“脚怎样了,能上吗?”姜山轻声问道。
“这会儿有点疼,使不上劲。”邹月兰细细回道。
“那怎么办?”
“……”
“要不我抱你上去?”
“这……”
“我抱你我还亏了呢!”
“你,无赖!”
“好啦,好啦,那你说怎么办。”
“你闭着眼睛。”
“好吧,那我闭着眼,绝不睁开,这回行了吧。”
“嗯……”
得到一句“嗯”可真不容易啊,姜山心里想着,闭着眼睛抱和睁着眼睛抱有啥区别么,抱是用手不是用眼,这小妮子,脑袋里都是些什么想法。
这大小姐,平常练武的身体,想不到这么轻盈,经过一番摸索,姜山终于把邹月兰顺利地抱上了枣红马。自己也骑上了黑马,与邹月兰并头骑行而去。
“你不准备解释一下么?”在经过一段时间后,马背上的邹月兰轻轻问了一句话。
“解释什么?”姜山好奇地回道,此时姜山又想起了那绳结,“这不刚和你说清楚了么。”
“我不是问的那个,我是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山上那些土匪又是怎么回事,这个小盒子怎么又会出现在你手里。”邹月兰歪着头看了姜山一眼。
这可说来话长了,要想把这些说清楚,那不得摆桌好菜提上几壶好酒边喝边说。
姜山心里正想着该怎么简单明了地把这些事情说清楚。
“这样跟你说吧,简单点说啊,我呢和你们刚好一路,然后发现你们被劫持,我抱着狭义精神就想救你们,然后来到山上,然后遇上同样被黑衣人困住的土匪,我就顺便救了他们,再然后就来救你们,再再后来就把你们救了,”姜山尽量简化着说。
“真敷衍,这么简单?”邹月兰一脸不相信地问着,“那这盒子呢?”
“这盒子啊,说来你也不信,是这马儿告诉我,”姜山说着便驱马靠近了枣红马,用手拍了拍马儿的脑袋说道:“你说是吧,马儿乖乖,”这枣红马似乎听懂一样抬起头哼了两声。
“满嘴谎话,骗子!”邹月兰嘟起嘴巴说道,这人真不靠谱,在山洞里哄骗土匪救人的话我可都听到的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为了救我们,要不就原谅他吧,那些事就当自己睡着了不知道,便宜他算了,反正他看起来也不是坏人,要坏也只是坏在嘴巴上,只要以后他不提起就是了。
对了,这人会不会大嘴巴呀,以前就胡说他是什么未来女婿,万一以后说出去了怎么办呀……
邹月兰在马上想着这些,不行,我得敲打一下他。
想着,邹月兰便严肃地说道:“对了,你以后不准大嘴巴,就像你以前乱说什么那个未来什么一样,如果你敢大嘴巴,我就……”
“就什么?就再来个气血冲脑,以死明志?”姜山顺口接道。
他听着大嘴巴三个字就有些来气,我难道是这样的人?这小丫头,不仅玩些哭闹小把戏,现在又准备开始威胁了。
“你难道不是么?”邹月兰听见姜山语气不善,心里顿时来了几分怒气。
“是什么是?你不问缘由,只听些流言蜚语,难道你不知道,形势所迫,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是为了救人啊,是一条命啊,难道你大小姐连这一点孰轻孰重都分不出么……”
姜山生气地说着,可是一看邹月兰的脸色,便顿时改变了语气,算了吧,这女孩好面子也说得过去,而且刚受了伤心情不好就不和她一般见识。
“好了,我不会说的,你放心吧。”姜山终究语气变的平和。
“那你保证。”
“好,我保证不乱说,而且对任何人一定不会说,行了吧。”
“那万一你说了怎么办?”
你这又开始起劲了,姜山斜眼望了一下,小丫头片子,不气气你你不舒服是吧,想着他便双眼咕噜一转说道:“如果我说了,那我就,那我就吃亏一点,当一回未来女婿!”
“你!去死!”
邹月兰气极,也不管怀里是什么东西,拿起就向姜山砸了过去。
“哎哟,你这丫头片子,好大的手劲,”姜山一把抓住邹月兰扔过来的东西。
定睛一看,难怪这么沉,原来是那个小盒子,难道这会就不珍惜了?既然不珍惜,那还不如给黑衣贼人拿了去了,他们费尽心思那么想得到。
想着,姜山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也不管邹月兰生气还是不生气,便靠近过去严肃问道:“这盒子的事,你刚才有没有向黑衣人提起?”
显然邹月兰现在才想起刚才扔过去的是自己怀里的小盒子,“要你管?我想扔就扔,想提就提。”
“这不是开玩笑,邹大小姐,如果你刚才和黑衣贼人提及了这个事情,那你一定要说,那些黑衣人我估计十有八九就是奔着这个盒子而来,现在他们是以为盒子不在你手里,万一你刚才提及了,让黑衣人觉察到,搞不好他们又会使出什么花招来抢夺它。到时候我们又会有更大的麻烦。”
其实她比姜山更明白这个盒子的重要性,看见姜山说的真切,邹月兰仔细琢磨了一下后心中顿时一惊,害怕之情立即浮于脸上。
“我刚才好像说了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这句话。”邹月兰低垂着眼睑小声说道。
“那就糟了,你什么时候说的?”
“嗯,好像是你来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已经跑出有段距离了。”
“跑出多远?”
“不知道,好像有很远了。”
“你真是猪脑子!也不想想,如果他们早找到的话,早就走了,怎么会等到现在,你倒好,走的时候还来这么一下。”
这一次,邹月兰白白挨了姜山一顿骂,也不回声,只是懊悔地低着头,不敢做声。
其实也怪不得她,任谁在发现东西不在的时候心里想的肯定是贼人搜走了,谁知中途出现马儿报信这档子事。
姜山看着委屈的邹月兰,想着其实自己也有责任,只怪昨夜急着救人,满脑子都是计划,竟把腰间宝盒这事给忘了。
姜山心里期盼着黑衣贼人没听到就好,这一次他们搜了那么多遍都没搜到,心里肯定以为东西不在这里,万一被他们知道东西确实还在这边的话,搞不好又会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