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这几日接连吃瓜,这不刚吃完元春的,就又来一个宝玉的。
“从头说来听听?”
“这原先太太也是知道的,不是贾家老太太派人送信说宁国公府院内的花开了,请咱们太太、姑娘去做客。”
江清月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个事,恰逢那几日清如姐姐孩子洗三她便拒了,“发生什么了?”
“贾家的宝二爷在宁国府里认识了宁国府嫡子蓉大爷媳妇秦氏的娘家弟弟。”
江清月点了点头,这点她知道,那秦可卿是个可怜人,但是她弟弟秦钟却是一个空有其表之人。
“他俩怎么了?”
江清月自从来了京城,上没有江老太太、卢氏管着,身边又没有林如海约束,整日了不是带着黛玉吃吃喝喝、便是带着黛玉出门去看一看这京城的大好风光。
这不,自从放飞自我后,天空都蓝了不少,黛玉带着玉珠在院中学习、练字、画画,她呢便搬来躺椅看着他们,顺便叫人打听贾家的事来听,果真,真是靡乱!
丫鬟便把打听来的事讲给江清月听,原来是贾母带着宝玉等人去了宁国公府赏花,秦可卿便把家中幼弟带来给宝玉认识,她那娘家弟弟今年九岁,想着两人年岁相差不大,自己能嫁入这样的显贵的人家,幼弟要是能有这样打小一起玩的情谊,长大也是一份助力不是。
谁知道宝玉见了秦钟的模样后,痴了半日,心中便起了呆意,心中叹息,“天下竟然有这般人物,眉目清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不输琪官也,衬的我越发成了泥猪癞狗,可叹我为何生在着富贵人家,不过是绫罗绸缎裹着死木罢了,是我玷污了这富贵二字!”
秦钟看着身边的宝玉,形容出众,举止不俗,更是金冠绣服,骄婢侈童,怪不得人人都溺爱他,也是叹息,可惜他家境贫寒,不能与他耳鬓厮磨结交一番。
两人胡乱想着,不知不觉拉着对方的手也是不放,胡乱说了些话,喝了些果子酒,越发亲密起来,便躺一张床上哄闹了起来,丫鬟见了也是笑话。
因着关系好,又得知秦钟教习先生生病,停业在家许久,便生了邀请秦钟来贾家家学的心思。
贾母一听是她看中重孙媳妇秦可卿的弟弟,也开心宝玉竟主动要上学堂的事,便开口答应了秦钟的事。
自此宝玉便与秦钟交好,进出一起,贾母也乐的高兴,宝玉有了玩伴,每日的学堂也按时去按时回,贾母也时常留秦钟小住。
这不,俩个携手便进了学堂,四目相对,含情脉脉,言语缠绵。
原本江清月派去的人也不知道,可发现宝玉最近十分好学,有些生疑,偷偷跟了过去,这才知道知道了原因。
那学堂内本就是贾家族学,凡是贾家族人皆可入学,龙生九子,九子不同,更不论这贾家了,鱼龙混杂,宝玉秦钟二人生的花团锦簇,面貌俊俏,长眉来眼去,众人不过打趣而已。
偏薛蟠也在学堂内,整日结交契弟,在学堂内寻找一些面色俊俏,胆小不敢生事的青年玩弄起来,其中便又两个有龙阳之好之人,但却生的妩媚风流,学堂人送外号玉爱、香怜,瞧见宝玉与秦钟二人之间的缠绵悱恻之意,也跟着结交起来。
四人相对而坐,整日里借物抒情,言物寄托等,学堂内杂乱不已,早就是乌烟瘴气一通,不少人都知道怎么回事,见他们四人这般模样,不是挤眉弄眼便是咳嗽不停。
这日相互传情完毕便结伴去小解,不过是在茅房待的时间长些,便被人笑话,更甚者一名叫金荣的外姓学生当着面吹起了口哨。
秦钟胆小,躲在了身后,香怜回头一看原来是同窗,一时性急,回头怒道,“你吹口哨做什么?”
“许你们说话解闷,不许我吹口哨?真是~啧啧,今个叫我逮个正着,你们烧饼贴的不错,贴了几个?”金荣那色眯眯的眼神看着秦钟、香怜,“可商量好?我可是听见了的,谁长谁在上~”
金荣自顾自的说着,不防宝玉也在里面呢,听了这话,怒从心来,提上裤子便冲了出来,“放你娘的屁,你这人心怎么那般污秽?”
“你…只许你们做,不许我们说了?”金荣一看宝玉也在,便有些气虚,想着自己不过是借着姑妈嫁入贾家玉字辈的贾璜,这才得了机会在贾家族学中进学,他刚刚怎么没有看见宝玉也在,一时间有些难受,心中渐生悔意。
谁知那宁国府正派玄孙贾蔷见秦钟被人欺负,想着往日贾珍、贾蓉对自己多有照顾,如今有人胆敢欺负贾蓉媳妇的弟弟,那便是在欺负他,于是叫来茗烟,说有人欺负宝玉的话。
那茗烟一听便骂骂咧咧的跑来,果然看见有人在欺负宝二爷,“贴不贴烧饼干你何事,有本事来欺负你茗大爷!”上去便是一脚,那金荣被踹了一脚,怒火冲天,回头一看竟然是茗烟,“反了天了,奴才小子都敢如此,我和你主子说话,与你何干?”
说着便要去抓宝玉秦钟,学堂内早就有看不惯这些人的,一时间都围在一起大打出手,便是宝玉、秦钟等人都暗中被打了不知多少下!
不过到底都惧怕宝玉之势力,打几下便都散了去,那金荣尤觉得不过瘾,抄起门闩,要去打宝玉,宝玉这时被护着,正再给秦钟看伤口,有小子便和宝玉说了金荣的来历,冷笑一声,“原来是璜嫂子的侄子,我倒是那个?明我就去问问,不知轻重的杂碎!”
那金荣被点了本家,这才有些后怕,他虽然不怕告状,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今日里老先生请假家去,没有人管理,便放下手中的武器。
宝玉看金荣有些害怕,他倒是的得意上了,“你乖乖过来给爷磕个头,爷便原谅你了!”
宝玉见秦钟伤在脸上,越发心疼,这要是留了疤该如何是好,一时间也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想着那金荣小子也不敢真的去告状,便吆喝着金荣给秦钟赔不是,要是不赔,便去家中告状!
人在屋檐下,那里不低头,金荣想了想,便作揖弯腰给秦钟宝玉赔了不是,可宝玉不依,“你这算什么?”
众人见宝玉这般生气,皆都来劝金荣磕头赔礼,金荣眼看气弱势弱,拗不过宝玉,便跪下给秦钟、宝玉赔了不是,宝玉这才放了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