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下人得了令,撸起袖子上去便是几个大耳刮子,不论是谁。
“啊,你们是谁?”
….
芳云社的老板带着班子里的人齐齐跪在外面,瑟瑟发抖,心里直骂娘,今日出门怎么没看黄历,这是造的什么孽!
倒是宝玉,见着江清月进来的架势,直接慌了神,想要从幕布后面溜走,可江清月带来的人哪里能放他走,当即便有三四个婆子把宝玉绑了起来,抽了几个大耳刮子,早已经晕头转向。
棋官见宝玉都被抽,吓的更是跪地抱头求饶,江清月冷哼一声,暗骂一句没出息的东西!
要是宝玉敢站出来认个错,她也认他是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孩子。
江清月走上前去挑起棋官的下巴,“说,你是何人?”
“小的姓蒋,名玉菡,戏园子称棋官。”棋官眼神躲闪着不看江清月。
“哼!给我打!”
“私下议论宫内娘娘,亵渎皇室,有几个脑袋?”定下这一条罪名便能要了他的命去,
江清月擦了擦手指,十分厌恶,她看到宝玉在就该想到这戏子便是与宝玉厮混过的蒋玉菡,可真是胆大包天!
世家千金的样貌竟敢私下意淫,当真是恶心人,转头看向被打昏迷的宝玉,江清月更是生气,黛玉可是他亲表妹啊,女儿家的清白竟然是他炫耀的资本?一点礼义廉耻,道德底线都不顾及。
累及三春,真是替她们不值。
以前这些江清月也只是听说,有些官家姑娘的名声被毁,皆是因为虚无缥缈的流言,现在看来,蒋玉菡、宝玉之流的人才是最可恶的!
江清月原本以为宝玉不过是贾母宠溺过甚,现在看来是骨子带的,只顾自己荣华富贵,还说什么自己只不过是被富贵包裹的腐木,当真是又当又立…
“今日这里传出一丝风声,我江家便叫芳云社从华国消失!”
芳云社的老板叩地不起,指天发誓道,“我等自然是把此事烂到肚子里,要是往外说一句,便是烂肠子烂眼,全家不得好死!”
芳云社的老板也不敢相信他社里竟然有这胆大包天之人,他在京城混几十年,什么事没有见过,可自己的地方从未出这样的错,他们做这一行的皆是要口严,那官家的人岂是他们可以议论的!
更不用说是宫内的,任谁被人抓住,不死也残了!
本是想多门生意,多些赏钱,今日里出了这门,他说不的明日就得死哪里呢!
当即便哭啊着喊着求饶认错,江清月不为所动,看了一眼随后赶来的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这边江清月刚出来,便有人把整个戏台拆掉,江家众人听了江清月的话,自然是十分气愤,各个摩拳擦掌。
便聚在一起商议此事该如何是好,
按江家女眷的想法便是杀了宝玉,一了百了,可爷们皆不赞同。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后面处理起来却十分麻烦,不说牵扯众多,也不是上策。
不能杀当然也不能叫其好过,江清月眼神幽暗,这法子多的是,保证叫他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当天晚上,芳云社众人当众齐全回了社里,不过三五日芳云社便挂牌停业整修,等重新开业后内里装饰换了一遍,便是里的人,也都是新人。
只对外道原老板老家有事,顺便把这个班子也都带走了,所幸新的班子功底十分了得,大家虽也怀念,但日子久了逐渐便忘记了原来的班子。
只不过是听说忠顺王府少了个戏子,多次寻找不的,便打听到了贾家。
可那宝玉不过七岁,被江家奴仆一吓,又打了一顿,已经摸不到头绪,他本就是偷偷瞒着众人跑出来,知道的人不过是茗烟李贵等身边伺候的小厮。
宝玉害怕人多眼杂容易露馅,早就打发了他们在戏园子里等着,也没有明说干什么去,平素里这样的事也不少,他俩就没有当回事,等芳云社人回来,却不见宝玉,李贵、茗烟方知出了大事。
怕被责骂,并没有声张,偷偷的在外寻找着,不敢回去。
就是这般江家才不用多费什么功夫,趁着夜色唤醒宝玉,把他送出了江家。
放在了一个胡同内,不过一刻钟等宝玉刚摸出胡同,便被人趁黑下了药蒙了头去,扔进了一个爱画那些不为人知的却私下流通小人书家中。
那画师见白捡了一个白嫩的公子哥,且被吓的口不能言,身子也软绵,当即便起了色心。
待那画师得逞后,不敢多留,又趁着夜色把人扔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
不过三五日,那些有些特殊爱好的人,人手一本小人书来,私下寻摸才知道是荣国公府家的二公子,不少人轮番上阵哄骗他,皆能上手一二个,那宝玉在中尝到了甜头,一发不可收拾,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那天下午宝玉身边的一大丫鬟,名叫袭人,来唤宝玉起床,“宝玉,快醒醒,老太太说要你过去呢。”
袭人唤了两声不见有人应答,有些奇怪,往日里都要唤她入内伺候,今怎么没有声,该不是生病了吧,心中一慌,忙掀帘入内,见被子里没有动静,也顾不得什么,颤抖着手去掀开被子。
可被空空荡荡的被子吓的险些晕过去。
此时麝月进来,也发现宝玉不见了,有些惊慌,“这…这如何是好?我去寻!”
说着便要往外走,袭人回过神来,忙拉住麝月安慰道,“莫慌,说不得二爷贪玩,和咱们玩笑,这会怕是在院子里玩呢,你去二爷平日里常去的地方找找,先不要声张,老太太身子不好。”
麝月点了头忙跑出去找,袭人见麝月跑出去,看了眼床上,脸色一白,也跟着跑了出去。
可是找遍宝玉常去的地方皆不见宝玉,便有些六神无主,心中正思考着该如何是好。
忽的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吓了一跳,嗔怪道,“好二爷, 莫要吓唬我了,我找你…”
谁知道回头一看,竟然是薛宝钗,忙唤了句,“宝姑娘。”
“这么晚了不在宝兄弟前伺候着,跑到着院子里发什么呆?”
“宝姑娘我…我…”
薛宝钗见袭人脸色不好,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四周道,“可是在找宝玉?”
袭人咬了咬牙,知道是自己说漏了嘴,赔着笑点了点头,小声道,“宝姑娘可看着了?”
薛宝钗笑着摇摇头道,“宝兄弟素来爱玩,你在找找便是,说不得,一会便回来了。”
袭人无奈只好再去其他地方寻,薛宝钗看着袭人的背影怔愣了一会,也不在院子里逛,转头便回去。
正好碰见薛蟠,“哥哥,做什么去?”
薛蟠正想鬼混出去,冷不叮听见妹妹的声音,吓了一跳,心虚的不敢说话。
薛宝钗冷笑道,“可是又有好的席面?”
薛蟠挠了挠脑袋,哀求道,“好妹妹莫要告诉妈,我早回来便是,宝兄弟也在。”
薛宝钗一听宝玉也在,也就放下心来,冷笑道,“莫要太晚,我刚刚便看见袭人正找宝玉呢。”
薛蟠搓了搓手,“知道了。”
说完撩起袍子便跑走,今日他与宝玉、蒋玉菡定了在楼子里玩乐呢,约好的时辰自然不好晚到。
可到了约好的地方,空无一人,薛蟠左等右等不见一人,也不见有下人来报,心中大怒,想着他二人私下好的模样,暗忖是被他二人戏耍了。
独自喝了些闷酒,心里自然不大痛快,走出楼子,看见两个身影似宝玉之身,且那两人勾肩搭背,好不痛快!
薛蟠性子素来直,如今认定是被人诓骗,那里能忍,当即撸起袖子边去追赶。
可那二人走的飞快,很快便消失在一个街道上,薛蟠看着一些黑,但是想这那两人都敢走,他有何不敢!
壮起胆子便往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