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冷静了一番,拿着圣旨去找江清月,江清月稀罕了会,
“你真厉害!”
林如海……
私下独自笑了好久,好久。
不过他的目标不限于此,他想要他林家的爵位……
第三日,林如海依惯例在宫门处上了请辞折,陛下送回,不批,第四日,林如海再上,陛下再送回,不批。
第五日,林如海在宫门处叩谢陛下隆恩,换领了朝服,开始以刑部尚书之位上朝。
如此风头,便是孩子的洗三也是自家人关起门来过的,更别提办什么升官宴。
如今朝中事务繁忙,水溶带来的朝政空缺还在等众人一一查补。
如今回想起来水溶的谋逆不过是一场笑话,一场关于他与太上皇的政变罢了。
当日水溶带着老王妃离世后,太上皇一时间受不了打击,吐血昏迷,太医都悄声说准备后事。
那些原本打算投靠太上皇,希望太上皇庇护的官员,群龙无首,一一被皇帝拔除,
不过三五日,朝堂之上焕然一新,其余人敢提前几日的事情,
敏帝也不咳嗽了,精神也好了,生龙活虎,好似根本没有大病过一样。
有些人私下好像琢磨出什么来,可又不敢问。
自此太上皇彻底退隐,不再过问朝政,干涉内政,谁来也不见 ,直接落发在大明宫内参佛问经。
汝阳推幼弟入湖,下毒暗害生母的事情,也查出内情,原是宫内一个宫女心生嫉妒,栽赃暗害她。
不出半日,乾清宫内便抬出一宫女,对外说是宫女害怕刑讯,畏罪自杀了。
汝阳出宫的第一件事便直奔林府,
“玉儿……我想死你了!”
黛玉一个躲闪不及,被汝阳抱了个正着,
“你不知道,我被关在里面,不能出去,不能放风筝,不能大声说话……
更不能出来找你…呜呜呜,整整六个月啊,六个月啊,玉儿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胖了。”
黛玉拍了拍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这胳膊明显胖了一圈。
汝阳……
“呜呜,我想吃醉仙鸭……父皇不许人给我买就算了,连我最喜欢的水晶糕都不给我吃。”
“可你胖了。”
汝阳…
眼神躲闪,假装抬手捋捋头发,松开抱住黛玉的手,“也不是了……
你不知道六个月啊,六个月不能出门的感受……”
“所以你一出门便去吃了醉仙鸭?”黛玉在汝阳周围嗅了嗅,若有所思道,“还有栗子糕、冰糖葫芦、吃馄饨你还放了辣椒?”
汝阳大吃一惊,“好玉儿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黛玉指了指汝阳的衣服和袖子道,“多大人了,怎么吃东西还弄衣服上?”
汝阳一低头,果然,她头发上粘了一块糖衣,衣服上还有一滴辣椒印…一打嗝还有栗子糕味,
汝阳嘿嘿一笑,拉着黛玉的袖子撒娇,“人家不是见你心切吗~”
“看在人家第一个来见你的份上,你就不要在乎这些小细节。”
黛玉扑哧一笑,“谁在乎这些呢!人家是关心你好不好。”
汝阳面色红润,脸也圆润不少,她就知道汝阳没有受委屈,反而被保护的很好,白白担心一场。
“你怎么与北静王关系那般好了?”问起这几月发生的事,黛玉突然想起这事来。
汝阳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也不全是,小时候确实不错,
别人对我都恭恭敬敬的对我,其他兄弟姐妹都不爱与我玩,
就他没事来带我玩。”
说起以前的事,汝阳也是惆怅,“我可是真心实意对他的,只不过我发现他总有意无意的挑拨我与其他人的关系,
父皇警告过我,我才知道些。”
黛玉看向汝阳,有些好笑道,“不会是怕你坏事,才把你关起来的吧。”
汝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怎么可能,我可是最受宠的十公主!”
“是是是,你是最受宠的小公主。”
汝阳摆摆手,“不提他了,对了我听说你母亲给你生弟弟妹妹。怎么样?可爱吗?”
“自然可爱了。”
黛玉说起弟弟妹妹眉眼含笑,说不完的话来,汝阳却兴致缺缺,黛玉知道她想听什么,故意绕弯子不说,一会说玉珠,一会说她这几日听说的朝廷新秀。
急的汝阳差点跳脚,黛玉哈哈大笑,神神在在的喝茶,
汝阳就差把‘求你’两个字写在脸上。
汝阳拉着黛玉的袖子撒娇,“好玉儿,求求你,你还有什么没有说的,你想想。”
“没有。”黛玉咬着自己的嘴唇内的肉,强忍着不说。
汝阳见撒娇不顶用,决定受贿黛玉,“你看我腰上这块玉,那可是我父皇去年送我的礼物,整块大和田玉;
还有你看我着镯子,可是价值连城,全国都找不到像成色好的;
你在看我这首饰,那可整颗的红宝石啊,天然未雕塑便可直接用在首饰上,价值不用我说了吧,
我眼光及其厉害,又温柔贤淑,落落大方,不乘人之危的君子中的女公子林黛玉,你看……”
“哎,听说某人被他父亲打的皮开肉绽,差点就…”
看着汝阳变了脸色,黛玉也不吊着,“不过,我听说,他被他父亲放了出来,只不过啊,前几天摔断了腿……”
“你去哪里?”
汝阳听了黛玉的话,还不忘摘下身上的首饰放在黛玉面前,气冲冲的便往外冲去,临走时还不忘顺走黛玉挂在墙上的弓箭。
吓得黛玉赶忙追出去,“你做什么去。”
汝阳一顿,双眼含泪,“你都能用我自然也行!”
随后扁了扁嘴,
“我替他撑腰去!”
“那你可想明白他原本就在扬州过的很好,为何这么着急回来的原因?”
黛玉叹息,谢临不才十三岁,哪有什么本事与他那继母对抗,说到底不过是一腔热血和一个抗造的身体罢了。
“你要是为他好,就该放任他自己来,如若不然,你喜欢他做什么?”
汝阳一愣,是啊,要是他什么都没有,莫说母妃不同意,便是父皇都不答应。
即便她是最受宠的公主。
“那他现在如何?”
“听我一句劝,莫要插手。”说着指了指皇宫的方向。
汝阳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落泪,“我明白,你说的我都明白,我就是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