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桦本来就没睡熟,嘴唇刚被触碰到,几乎立刻就醒了。
意识到锦宝在偷亲自己,他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下意识就回吻了回去。
锦宝被他吓了一跳,身子往后缩了一下,“我吵醒你啦?”
“你以后天天都可以这样吵醒我……”
“我、我肚子不疼了,”锦宝转移话题,“你别这样睡了,会着凉的。”
说到这儿,她抿了抿嘴唇,羞涩道:“地上睡着不舒服,要不你和我一起睡床上吧?”
姚桦愣了愣,反问了一声,“可以吗?”
“嗯。”
锦宝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不一会儿,她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往下陷了一大块。
夏天的京海市不热,中午最严热时大概是31c,晚上只有18c左右,非常舒适。
“你睡着的时候,我去我爸的书房里翻了两本中医方面的书,一本说血得热则行,得寒则滞,内寒产生,寒性凝滞使经血运行不畅,即为痛经,另一本说血虚也可引起痛经,常会伴有肢体麻木,眩晕乏力,面色晄白。”
说完,姚桦问:“你会觉得肢体麻木吗?”
锦宝摇了摇头,“不会,我就觉得后背的脊椎特别酸疼。”
“哪儿?”姚桦凑到锦宝身边,手往她的后背探去,“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现在已经不疼了。”感觉到姚桦的手很热,锦宝情不自禁将他的手往自己肚皮上贴。
姚桦先是愣了一下,语气透着担忧,“怎么肚子这么冷?”
“估计就是肚子凉,所以经血运行不畅吧。”
姚桦努力不让自己的手往上移动,“这样贴着肚子有没有舒服一点?”
“嗯,像暖宝宝……”锦宝身子微微侧向姚桦,身上好闻的香气萦绕在姚桦的鼻尖。
姚桦身体越发热了,集中注意力尽量不胡思乱想,“暖宝宝是什么?”
锦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呼吸平缓,像是已经睡着了。
黑暗中,姚桦安静地看着锦宝……
许久,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锦宝例假来了五天,期间姚桦什么都不让她干,生怕她累着。
为了给她补身体,姚桦查了很多养生的食补,什么当归生姜羊肉汤、桃仁红花薏米粥……
不得不说,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快,姚桦之前几乎从没下过厨,可做饭特别好吃。
锦宝本来还想帮忙,后来拗不过他,只能乖乖回房间看小说。
夜里回房间时,杨雪岚和丈夫偷笑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桦桦在给锦宝在做月子呢,不过话说回来,你儿子在疼媳妇儿这方面可比你强。”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疼你吗?”
“哟!我来例假的时候,你给我做过一顿饭吗?”
姚贺明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那……下次你告诉我,我给你做?”
“不用啦,你个大忙人,好好写你的会议发言稿吧,我又不是小女孩了,不用你哄。”
平静温馨的日子过了半个月,锦宝看着清晨的阳光,想到李芳莹,不免为她担心,不知道她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连着工作了这么久,她身体不晓得吃不吃得消……
姚桦几乎一眼就猜到了她的想法,“在为你舍友担心?”
“嗯,姚桦,我们去看看她吧?”锦宝说。
“你不是说她要连着上中班和晚班吗?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在睡觉,等到傍晚再去吧?”
锦宝往墙壁上看了一眼,见时钟指在七点十分,朝姚桦说:“从这里去京阳大饭店不远,也许能见到芳莹也不一定,就算见不到,我和表姐打听一下她的近况也行。”
姚桦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问题,“行吧,那我们现在出发。”
他们到饭店是七点半,大堂里围了很多人。
“发生什么事啦?怎么这么多人聚在这里?”锦宝疑惑。
姚桦也觉得好奇,拉着锦宝的手走进大堂,隐约听见人群中有人在用英语控诉着什么,猜想是不是顾客觉得饭店服务不好在投诉?
走得更近了一些,他彻底听清楚了那人说的话。
他用英语说的是,“昨晚除了你,没有其他人进过我房间,我的劳力士不见了,就是你偷的,你这个小偷,如果不把我的手表交出来,我就送你去坐牢。”
对方语速太快,锦宝有点不确定地问姚桦,“他是说有人偷了他的劳力士吗?”
“嗯,”姚桦点了点头,把那人之后的话又翻译了,“他昨晚去歌厅喝了酒,喝醉了,让一个服务生送他回房间,结果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手上的表不见了。”
之前工作了一个月,大部分服务生的名字锦宝都能叫出来,这会儿她忍不住问:“被他怀疑偷手表的服务生是谁啊?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背对着我……”
姚桦个子高,虽然站在人群后排,但能看清楚人群中间的情况。
客房部经理陈友维,也就是锦宝的表姐夫,他此时正躬着身子不停道歉,用英语说自己一定会查清楚事情真相,如果证实手表是饭店服务员偷的,他绝对会秉公处理,给出一个交代。
他旁边还有其他几个外国人,看着应该是饭店更高级别的管理人,一身西装笔挺的,表情严肃,“Now,itisclearthatthewatchmusthavebeenstolenbythewaiternamedLiFangying(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手表肯定就是这个叫李芳莹的服务员偷的)!”
锦宝和姚桦同时愣住了,他们听见了李芳莹的名字。
怎么会是芳莹呢?她怎么可能偷手表?
就在她错愕时,她听见她表姐的声音,“芳莹,你和大家说实话,詹姆斯先生的劳力士是你偷的吗?我知道你爸爸生病急需用钱,但你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啊。
你知不知道那一只劳力士手表要好几万块啊?
你现在如果承认,好好和詹姆斯先生道个歉,我想他是可以原谅你的,但如果这件事闹到公安局去,你这辈子就完了,肯定会被学校开除,还会坐牢……”
李芳莹紧紧抓着白杏的手,像是抓着救命稻草,悲凄又无助地否认说:“我没有,白杏姐你信我,我没有偷什么手表,我真没有……”
周围议论声不断,大部分人都觉得李芳莹偷了手表。
“啧,听说是京华大学的学生,我以为多厉害,没想到是个小偷啊。”
“一万多块钱的手表她居然也敢偷,她胆子也太大了。”
“平时看不出来,想不到会做这种事。”
白杏右手被李芳莹紧紧握着,这会儿也很无奈,一方面李芳莹是锦宝介绍来的,两个人还是好朋友,她当然不希望偷手表的人是她,但现在这个局面……
“表姐,芳莹她绝对不会偷人东西!”锦宝大声说完,挤到人群最前头。
看着一群围观的外国客人,她改用英语说:“李芳莹是我朋友,她是个善良又坚强的好女孩,宁愿自己连续工作16个小时也不接受我借钱给她,试问这样的人怎么会偷别人的手表呢?再说了,她偷劳力士有什么用?能卖到哪里?哪家商铺有能力回收这么昂贵的手表?”
李芳莹之前浑身发抖,觉得流眼泪就输了,咬牙不让自己掉眼泪。
如今见到锦宝站出来帮自己,她再克制不住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