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风焦灼的在急诊室外来回的踱步,抱着时微来的路上他已经感觉到时微的体温在慢慢的流失,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时微从阎王的手里面抢回来,但是他不能放弃,哪怕是用尽手里的资源他也要将时微救回来。
“少爷,时小姐的情况实在是太严重了,我们……”
“让罗平来,给罗平打电话。”风捏着拳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医生,他不允许时微就这么没了,他绝对不允许!
“少爷,罗平医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您不要着急。”一直站在风身后的人将手机递给风“少爷,这是罗平医生的电话。”
风垂了垂眼眸拿起电话稳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罗叔叔。”
“你给我发的照片我看了,我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到,你让医生先稳住她的心跳和呼吸,其他的暂时不需要他们多做。”
“好的,罗叔叔,她……”
尽管风心里一直在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沉着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想从他最信任的人的口中听到时微没事,她会没事的。
“我会尽力的。”
“谢谢罗叔叔……”
挂掉电话后风的目光落在了手术室的门口,他希望这件事可以有奇迹出现。
*
警察在对比了DNA后,得出的结论是死者和时微是同一个人,警察局局长拿着检验报告神情凝重的站在一群人面前对着时慕鞠了一躬“很惋惜,这件事情我们会尽量调查还时家一个公道。也请您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
商挚垂着的眼眸突然抬起目光瞪着警察局局长不相信的握住了拳头质问到“你们凭什么这么快就下了结论!”
“所有的血迹我们都进行客服提成,这是检验报告。”死者家属心情沉重,脾气暴躁他都可以理解,所以只要对方不动手脾气恶劣一点质疑声大一些他都可以用微笑面对。
商挚抬了抬手想要握住那份检验报告,可是抬了几次都没有将手抬起来,站在他一旁的苏维清拿住了检查报告摊开在商挚面前,看着最终的检查结果,商挚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晕了过去。
一夜间他失去了他得爱人和他未出世的孩子,都怪他一时冲动,都怪他没有下车去追时微,他该死,该死的是他!
见商挚晕倒苏维清猛的抬起头对着身后的医生大喊“来人”众人明显没有想到商挚那样人高马大的人会晕倒,听到苏维清的喊叫声后所有人才将目光从警察局局长的身上转移到商挚的身上,才慢慢的思考刚刚警察局局长的话。
时微死了……
宣岚的眼睛略过所有人看向了已经被警方用防护带围住的办公室,她垂眸看着躺在地上看不清面容的女人,那女人的头发凌乱旁边还放着时微的那根项链,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里面的那个女人就是时微但是宣岚打心底里觉得那个女人不是,因为时微很爱惜头发,她的头发就像绸缎一样光滑,她最讨厌的就是发根打结分叉,所以时微的头发都是一顺到底的,但是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虽然头发的长度和时微相同但是发尾的位置还是让我宣岚觉得她不是她的女儿。
但是检测报告不会骗人,警察的所有取样都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若是里面的女人不是时微,但是那些血迹是时微的话……
宣岚深呼吸口气转头看向已经被护士带走的商挚,若是人是商挚带走的,商挚不会反应这样大,若不是那时微去哪里了?
时政推了推眼睛眼角有泪水划过,宣岚想的事情他也想过了,就算里面的女人不是时微那时微伤的也不会轻,此刻时微生死未卜他真的没有办法不难过,若是现场没有这么多的人他一定会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时光年纪小,又和时微最亲近,此刻的他早就哭的不成样子,眼泪鼻涕一大把蹲在角落里那模样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白巡蹲在地上就像没了生气一样一动不动,自责的他恨不得一拳将自己打死,他为什么不能在第一时间就听田支支的话跑出来救时微,要是他没有喝醉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没什么事你们就都回去吧,这里是案发现场也不方便留人,我们也打算回家了。”时慕抬眸看着田支支和白巡,声音有些沙哑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不少。
他对时微最是爱护,从小到大都舍不得她受委屈,如今因为时家的事情要了他女儿一条命,不用想时慕都知道时微跑到孙越延的办公室时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时家码头开放权的事情,他这个傻女儿以为所有的事情自己都能搞定,单枪匹马的就冲了过来,孙越延再怎么样也是个男人她怎么这么傻呀。
田支支对着时慕鞠了一躬“叔叔,事已至此您节哀。”
时慕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
白巡就是再不想走人家时微的父亲都这么说了再不走就显得不懂事了,白巡被田支支扶着艰难的离开了政府大楼。
“咱们也回家吧,回去收拾一下时微的东西,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咱们就给时微下葬。”时慕弯着腰低着头隐忍又难过的模样让站在一旁的宣岚咬了咬嘴唇“都听你爸的,咱们先回去。”
*
周东柯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看着手机上爆炸式的新闻他整个人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僵在床上一动不动,孙越延死了,连带着他活着时候的那些黑历史都被相关人士翻了出来,紧接着跟着的报道就是时家女儿时微去世的消息。
两条新闻分开发的,没说清楚时微的死因也没有说清楚孙越延的死因,新闻上只是简单的交代一下并没有深入的写,但是光是这样就足够让大众浮想联翩了。
早上十点多发的新闻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网络就被大家挤瘫痪了。
周东柯跳下床抓起衣服就往外面冲,下了楼才发现他得父母坐在楼下。